正文_004无情感的婚姻 (第3/3页)
,新郎和新娘进了大厅,踩着红色地毯,走上了舞台。如果只看背影,新郎身材高大,新娘相貌娇美,可是说是郎才女貌。可一看正面,有些客人开始纳闷,新郎怎么长着一副娃娃脸。
不像其他的新婚庆典,新郎和新娘会在舞台上,配合着主持人谈笑一番。党含紫和杨小雷没有,而是在舞台上亮了会儿像之后,就被礼仪小姐引到另外一间小包厢去了。 党含紫知道,这是杨成山的特意安排。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出丑,所以把这个环节免了。包厢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有一些水彩笔和白纸。看见这些,小雷就开始兴奋,屁颠屁颠地坐到桌子前,开始画画,把旁边的新娘给忘了。 窗外有一颗高大的香樟树,枝叶繁茂,上面还有八哥在咕咕咕咕地叫。党含紫觉得自己很累,便坐在窗前,无神地看着窗外。大厅里,不时传来哄笑声。主持人说,接下来请新娘的爸爸金老板致辞。 金破盘咳嗽了几声,说我代表新娘向各位领导、各位嘉宾的到来表示欢迎,作为新娘的干爹,哦,作为新娘的爸爸,我想说三个意思。第一,希望新郎和新娘的婚姻生活如内燃机一样,经常添加燃料;第二,希望新郎和新娘在家庭积累方面,如动力火车,飞速前进;第三…… 金破盘是商人,已经练就了出众的口才,他的这番致辞说得很好,马上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听到金破盘的致辞,听到客人们热烈的掌声,党含紫却是热泪长流。 新婚之夜,小雷早就睡了,党含紫坐在铺前的椅子上,直直地看着雪白的墙壁。她的丈夫杨小雷和衣躺在铺上,那条尿湿的裤子已经换了,换上的是一条开档的大裤子。这是小雷睡觉前,杨成山当着她的面给他换的。他给儿子换裤子的时候,特别的看了她几眼。 党含紫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是给自己做示范,他的意思是:从今往后,这件工作就应该由你负责了,因为你已经是他的妻子。小雷睡得很香,呼噜声惊天动地,除了打呼噜,他还会磨牙;除了磨牙,他还时不时地咂嘴巴,彷佛在睡梦中吃着香甜的东西。他的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将一张大的双人铺占去了大半。 党含紫想不出,自己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人睡在一张铺上,但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他的开裆裤开着,那个男人的玩意儿很坦率地伸了出来。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便急忙把眼睛移开,但还是忍不住又继续去看,因为她很感纳闷。她是金破盘的地下卿人,当然知道铺弟之事,而且还细细看过金破盘的那玩意。 铺上这个男人与金破盘的全然不同,它硬了起来,像一根小辣椒。这个小东西安在小男孩的身上是恰当的,甚至是美丽的,可是,他身高将近一米七,体重怕是超过了七十公斤,长了这样一个小辣椒,就显得古怪而又滑稽,让人哭笑不得。 但它竟然也能硬起来,而且它还在抖动着,好像在对自己点头致意。 党含紫以为自己的眼睛发花了,便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让它更加清亮起来。突然,一股焦黄的液体从那里滋了出来,停顿了一下,好像小股的先头部队,然后大部队就直直地滋了出来,升到一定的高度,散落下来铺单上,落在他自己的大腿上。房间里马上洋溢着一股很臊的气味。 那东西刚开始往外滋水时,党含紫简直惊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弄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她知道小孩子尿铺的事,但亲眼目睹一个大男人尿铺的过程,平生还是第一次。这是一种新鲜而又刺激的经验,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党含紫会觉得好玩。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寄托终身的丈夫,党含紫的心便猛地沉到了无底深渊。 小雷翻了个身,将两扇庞大的屁股对着党含紫,放了一个响亮的大屁,吓得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党含紫感到实在不能在这间布置得大红大绿的洞房里待下去了,尽管当地有新婚之夜新媳妇不能离开洞房的习俗。 这算是什么结婚?党含紫觉得荒唐,简直就是一场荒诞剧。她走出洞房,进了客厅。 月光如水般从窗户泻进来,在眼前的地板上投出几块银白的光辉。党含紫嗅到了一股nongnong的烟味,接着,她看到一个暗红的光点在沙发那儿闪烁着。那是杨成山坐在那里,他的臃肿的身体塞满了整个沙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很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地说,含紫,我知道,委屈你了! 党含紫的确感到委屈,眼睛开始润。 也是,这是一段孽缘!杨成山说,还是那句老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太自私了,虽然是党员,但脑袋里的封建意识还是很浓。我怕我杨家的香火断送在我的手上,成为杨家的不肖子孙。我知道,因为我的官位,给小雷找一个媳妇并不困难,但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或许你已经忘了,你陪着你干爹和我吃过一次饭,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你当我杨家的媳妇。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但事情还没遭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这样吧,含紫,你给杨伯伯一个面子,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然后,你就和小雷离婚…… 杨成山在昏暗中用力地擦鼻子,声音也哽咽起来。党含紫感到心里有了温暖也很难过,眼泪悄悄地流了满脸。她说,杨伯伯,对不起,我让您生气了,我会努力去做好的! 有了这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党含紫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在杨成山家住了下来,就像一个大jiejie对待善良的傻弟,当然也不太像。毕竟,在法律上,在名份上,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 杨成山的老婆已经死了,又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条件稍好的女人自然不愿和他二婚,他也不愿随便找女人,就这样单身着。家里请了一个老保姆,姓田,儿子成家了更得要保姆,所以这个保姆依然没有打发走。 党含紫要田大妈在那张双人铺旁边安了一张单人铺,家里的空房间很多,她原本想与小雷分房睡觉的,但怕伤了杨成山的心而作罢。要知道,自己嫁给杨小雷,是为了金破盘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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