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刮骨驱毒 (第3/4页)
吴青跟唐墨的脸色不好看了。 吴青是替他家主子脸色难看的。主子让他留下,就是为了看着木香的,现在的情况……不行,他得赶紧给主子飞鸽传书,报告敌我情况才行。 至于唐墨嘛,就不清楚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的事,别人又如何知道呢! 馄饨摊子的老板又6续端上来几碗馄饨,安平钰才不管他们如何,闻着馄饨的香味,才觉自己真是饿了。 唐墨冷笑,像是刚刚才现他的存在一样,“哟,这不是平尧王,安平钰小侯爷吗?什么风把您吹到临泉镇来了,您可是南晋的稀客呢!” 他故意爆出安平钰的身份,引来偶然路过,以及周围人的异样眼光。 安平钰却不动声色,俊脸上挂着清浅如水的笑容,“小王是来跟木姑娘谈生意的,两国相交,这生意自然也做得,难道唐兄,你连大燕的生意也想霸占不成?” 唐墨脸上的冷笑,猛的僵住,脸色十分难看。他突然扭头瞪着木香,质问道:“你要跟他做生意?你要跟他合伙?你傻了吧,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jianian商,大燕国最jianian最黑的jianian商!” 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调jianian商两个字,安平钰脸色一片铁青,“就你不是jianian商吗?唐墨,你堂堂一介皇子,不去朝中当官,为你父皇效力,却跑来跟商人抢饭吃,你还好意思说别人jianian商,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吗?” 安平钰有意无意的将他的身份暴露了,他是不清楚,木香是否知晓他的身份,总之,他骂着过瘾就行了。 他虽秉持着谦谦公子的风范,可若是碰上如唐墨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什么谦谦公子的风范,让它见鬼去吧! 唐墨明白,他的身份,木香早晚都会知道,可他却猜不到这丫头会有什么反应。 按着常理推测,平民百姓遇上皇子,肯定得吓的腿软,跪下磕头拜见啊! 像她这般没见过大世面,只知道围阒灶台田头转的小村姑,或许,不懂得啥叫拜见,但绝对会吓的说不出话来,这是肯定的。 所以,他慢慢转头,想看木香的反应。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除了木香之外,吴青对唐墨的身份是一清二楚的,安平钰也是知情者。唯一会有反应的人,应该就是木香了。 可是……当唐墨看向她时,却现那丫头,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馄饨,压根对他的探寻目光,视若无睹。 唐墨松了口气,或许她是没听见呢! 为了确定一下,他还是问了,“木香,刚刚没听见他说什么吧?” 木香抬头瞄了他一下,咽下嘴里的馄饨,冷冷淡淡的摇了摇头。 唐墨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虽说身份这种事,瞒不了永远,但至少不是现在,他不想让皇子的身份成为他的阻碍。他没忘了,当初木香拒绝赫连晟时,其中就有身份的原因。 正当唐墨松了气,拿起筷子要吃饭时,木香又来了句,“大体没听到,不过他说你是皇子,这句我听到了。” “噗,咳咳!”唐墨闭嘴着嘴巴猛咳,若不是良好的修养管着,此刻他已经喷一桌子了。 尽管如此,安平钰跟吴青还是皱眉。 安平钰道:“一点小事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吗?像你这样,谁跟你做生意都得亏死。” 唐墨不服,平复完翻动的气息,才辩解道:“是我大惊小怪吗?是她说话只说一半,存心要吓死我,既然都听见了为啥又摇头?” 木香吃完最一个馄饨,十分平静的瞅着他,“我摇头是因为没听完,可我没说一句都没听到啊,其实吧,你真的不用大惊小怪,你看——他是侯爷,赫连晟是襄王,连吴青都是有背景的,所以啊,说你是个皇子,真没啥稀奇的。” “还有还有,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出来经商,肯定是在宫里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要么,你娘亲身份卑微,要么,你娘亲娘家犯的错,被连累了,所以间接导致了,你不受宠,我猜的对不对?” 三个人见说的兴致勃勃,一副八婆的嘴脸,不禁都纷纷转开脸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唐墨也被她说的无语死了,五皇子怒了,“你尽会胡说八道,本王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想出来闯闯,至于我母妃,有病,早去世了,不行啊?” “行行,你说行当然行了,其实吧,我说真心话,在后宫里头活,死了是解脱,活着是受罪,”这话完全是她有感而。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会有杀戮。后宫之中,更是如此。谁站在最高处,谁就有权利主宰别人的生死,谁就有权利将别人践踏在脚下。 试想一下,谁不想做踩人的,而不是被踩的那个。 所以啊,为了更好更多的踩人,后宫妃子皇子们,皆变着法的争权夺利,自然残杀。 她说的是随性之言,可唐墨听着,却很不舒服。
“我先走了,”他突然站起来,碗里仍剩下一半的馄饨没有吃,可他却没有了胃口。 唐墨生着闷气走了,吴青道:“你说的太过了,他母妃病死的时候,他才十岁,那时他很难过,之后,他被赫连家接回,跟着主子一起长大。” “他娘是赫连家的人?” “是,他娘是主子的姑母!” “哦……原来他们还是亲戚,看着不像呢,不过,我不认为我说的有错,事情的真相,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相比孤独终老,还不如早死早生,兴许还能投个好胎,又或者……” 省略掉的话,她没有说完。或许……还可以像她一样,穿了呢!有可能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回吴青没再说话了,安平钰却对她的话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这丫头会对后宫的事如此熟悉,语调还很悲观,这是什么意思?安平钰觉自己越的看不懂她了。 也不等他能看懂,吴青早已插过来一脚,将他挡开了。 安平钰没再留下,听说是侯府里有事,他需要回去,大飞不带了。他随行的人马都在镇子上,当那些人找来时,安平钰身姿卓越的立在他们中间时,木香才惊觉。 人家真的是侯爷,真的跟他们身份不同。 安平钰走后,木香让吴青回到馄饨摊上打包了两份馄饨带给大梅跟林长栓。 出来有一会了,她有些担心,便先一步回去了。 街道上,摆摊人的越来越多,有熬糖,现做花生酥糖,芝麻糖饼的,也有卖菜的,只不过都是大白菜,或是香菜菠菜这些,冬天易活的蔬菜。 木香边走边琢磨着,若是能解决冬天保温的问题,在玉河村建上几个大棚,做四季蔬菜买卖,肯定要比单纯种粮食划算的多。 路过一个摆地摊,卖手工纳鞋底的小摊子时,木香停住了,蹲下身来,拿过一双鞋看。 卖鞋的是个老婆婆,年龄不小了,满头白,身上的棉袄破破烂烂,屁股底下坐着小板凳子,整个人缩在寒风里,冻的嘴唇都白了。 那婆婆见她看鞋,高兴的伸出手来,给她介绍,“姑娘,我这鞋可扎着实着呢,都是一层一层糊上去的,你瞧瞧这底,这面,都是上好的棉布呢!” 木香瞧着这鞋确实不错,就是太单了,“大娘,你这鞋春秋天穿正好,冬天的话,穿着很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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