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光与影的仪式 (第3/4页)
房间内的空气以及灰尘,全部压缩进了黑色球体之中,只见它逐渐的膨胀,改变自己的形态,最终,一架通体乌黑,散发着钻石光芒的天平,出现在了德尔的身前。 “呼!每次见它我都担心自己也跟着被吸进去。”德尔一边嘟哝着,一边走近了天平,他举起了放在天平中央的一把乌黑锋利的匕首,也没多想,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依兰布鲁兰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德尔剜出了他自己的心脏,然而没有一滴血出现。只见德尔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问:“放哪边儿来着?” “随你便。”大公对德尔轻浮的态度有些不耐烦。 德尔挑选了自己喜好的一边轻轻放下了自己的心脏,之后又退回到了墙边静静地等待着。 依兰布鲁兰大公慢慢地走到了天平前面,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长长的羽毛,刚要放在秤杆的另一端,德尔马上开口问到:“你家后院养的几只鸵鸟就是用来拔毛使的吗?”大公听完怒视了他一眼,随即将羽毛放了上去,只见天平的秤杆逐渐倾斜,最终,放置羽毛的一端沉了下去。 “这下相信了吧,那是我真诚的希望。”德尔话音刚落,天平上的羽毛和心脏立刻化为了粉尘消失在了空气中,德尔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胸前,那道深深的刀口也不见了,但他依然不放心,直到自己确定感觉到了心跳。 “你只是证明了自己的想法,要怎么做那是我自己的事。”依兰布鲁兰大公冷冷的回答到:“你可以走了。”话音刚落,书房的两扇大门突然打开,德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刚要离开屋子,背对着大公开口说到:“请你务必尊重我的想法,meimei,人类不能就这样...” 没等德尔把话说完,大门“砰0”的一声撞上了,只剩依兰布鲁兰大公自己一脸不烦厌的表情坐在书桌前思索着什么。 没多久,门外传来了女仆的声音:“主人,那位客人已经走了。” “看见了什么?”大公在屋内问到。 “一道红光主人,伴着晚霞,并不是很显眼。”女仆回应着。 “好了,你去宴会厅告诉客人们,我有些不舒服,请他们自便吧。” “是。”伴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女仆离开了书房门口。大公一个人沉思着,凭她对德尔的了解,他是不会对人类抱有任何同情的,从古至今几乎每一次大型的战争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一场游戏,但是现在他居然提出要保护人类,这点实在让她想不明白。大公起身走到了天平的前面,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尊她心爱的圣物,看着看着便将所有心事都抛到了脑后,或许对她来说,人类的生死并不重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依兰布鲁兰大公终于欣赏够了这件宝贝,刚要准备收回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主人,又有一位客人要单独在书房拜访您。”女仆说到。 “普莱格?”大公感到非常诧异,没想到灵魂之秤沉寂了百年后刚刚出现,就要在一天之内审判两个人的灵魂。 “他并没有自报名讳,他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上面还有血迹。”女仆回答着。 “果然是他,叫他进来吧。”大公又回到了书桌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静静的等待着普莱格。 “咚咚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让依兰布鲁兰大公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刺耳,但她还是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微笑着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哦,亲爱的兄长,非常欢迎你的...” “没时间了meimei,快帮我阻止德尔,他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普莱格身上沾满了血迹,焦急的打断了大公热情的迎接。依兰布鲁兰非常的尴尬,她抑制住了心中的火气,依然微笑着对气喘吁吁的普莱格说:“哦,德尔,他顽劣的性格看来还是没改,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让西班牙全力阻止其他同盟国发动对澳大利亚的战争!”普莱格斩钉截铁的说到。 “为什么?”大公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反问着。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人类还没受够惩罚吗?还需要流多少血才行?”普莱格挑高了声调质问着。 “好吧,要看审判后的结果我才能决定。”大公冷冷的说。 “我也需要审判?”
“是的!” “好吧meimei,我承认,其中也有个人的因素,但是...” “不要冠冕堂皇的以人类的存亡为借口!我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你居然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想想当初遍及整个欧洲的黑死病,那时的你多么的冷酷无情,视人类的性命如草芥一样,哦,多么的有魅力!再看看现在的你,丢尽了亚特兰蒂斯以及雷姆利亚的脸!”依兰布鲁兰大公怒斥着普莱格。 “对!我是爱着她,我也爱整个人类!我...”普莱格刚想为自己辩解,大公随即打断了他,说:“够了,去审判吧,只要见到灵魂之秤的人无一例外!”大公愤怒的坐回了椅子上。 普莱格还想说些什么,但明白毫无意义,他低头看了看身前那尊漆黑的天平,拿起了那柄乌黑的匕首,像之前的德尔一样,想也没想便刺入了胸膛,但连天平的主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大量的鲜血从普莱格的胸前刀口处汩汩流出,普莱格跪在地上痛苦地**着,大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也被吓得手足无措,她奔向普莱格焦急的问到:“你做了什么?这是怎么...这把刀?你忍着点!”大公说完,瞬间将普莱格胸口的黑色匕首拔了出来,看了一眼便捏成了粉碎。 “德尔这个混蛋!居然把我的灵魂之刃换成了黑钻的仿制品!”依兰布鲁兰咬牙咒骂着,她用手一边使劲按住普莱格的伤口,一边冲着他说:“你到是做点什么啊?杀几个人不就用不着这么痛苦了!” 普莱格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口中不时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依兰布鲁兰华贵的服饰,他用尽力气,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缓缓说到:“我...我没事...快...快去...阻止...” “够了!够了!”依兰布鲁兰大公愤怒的甩开了普莱格的手,身上未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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