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不见,焚心蚀骨 (第2/2页)
去,正如我不想亏欠任何人,可是你却偏偏给了我最狠的一刀,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宁愿百倍千倍地应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背负任何的血腥”说到这里,她似是无尽怅然地笑了笑,掌心那纠缠的脉络似是被生生掐断 然再是不愿又怎样,那些不能倾覆的过去,终究改变不了 “你说得很对,其实我一点也不笨,但是又有谁知道我宁愿自己笨一些,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点点滴滴的暗示,我一次又一次地忽略,可是,终究还是自欺欺人罢了”说着,她长袖一挥拿出那一把青色的纸伞,再一一细致地抚过那雪色的九凤云纹,恍惚着开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只九凤,与你那夜在未央城所画的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这还不够,那么我腰间这枚血色凤羽呢?九凤遗族,诸天大妖,不说浮华六界,单看这诸天魔界,除了九歌之子,魔族少尊,又有谁可以这般肆无忌惮地着凤纹绾凤羽?” 至此,青弦终是不再沉默,他薄削的唇无声地勾了勾,转而轻声叹道:“还有么?” 闻声,木姑娘只觉心上那紧到极致地弦一下绷断,她倏地倾身,几乎是半趴到他身上,那隐隐染着血腥的手死死抓住他赤色的襟口,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开口:“你还要我说什么?是说无数次的亲近你们都给了我一样的感觉,还是说明明没有死却偏要我许下来生?你到底想要怎样?”话落,那双明媚的眸子早已被湿意模糊一片,落在他脸上却是刺骨的凉 见此,青弦那妖冶的凤眸无声地眯了眯,看着咫尺之间那一双朦胧的大眼,他却是倏地笑开,悲怆至极,连四周轻颤的空气,都一下冷凝:“我想要你怎么样?央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之于我,从来都是无法,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这一刻,万千风华尽敛,山河无寂,公子未央,失了那通身的气度,他不过,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
他话里的绝望那样让人哀伤,木姑娘只觉心上已是寸土荒凉,她手下的力道紧到不能再紧,勒到掌心的裂痕都是钻心的疼,那原本粉白的小脸也是一片灰败的白,她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谁让你自作多情了?又是谁让你无法了?你诸天魔界随便拉一个女子都比我美上百倍,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看着她眸间的狠厉,他却是难得地柔软下来,浅笑着开口:“好了,不要生气,是我自作多情,你若不喜欢,那我以后改,好不好,我会试着少想你一些” 原谅他,只是不愿再寂寞,既然遇见,再晚,他也要走下去 见此,木姑娘却是摇头,她似是恍惚着笑了笑,继而凑到他眼前,深深望进那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眸里,近乎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许,想也不行,你一定要学会去爱别人,如果你真想我过得好” 闻言,青弦那凤眸稍稍一敛,继而邪肆一笑:“我考虑看看”言罢,他倏地伸手,扣着木姑娘后脑重重压下 那般温软而甜腻的触感,是他肖想过无数日夜的,如今尝到,却是再也不愿放开,那近乎肆掠的一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还有飞蛾扑火般的绝然,他一向不愿亏欠自己,与她,更是如此 唇齿相依的感觉,陌生而刻骨,他细细品味着掺杂在其间的咸香,用上了一生的力道才压下那挠在心上的挣扎 亘古沧桑,不绝红尘,他不过一次的情难自禁,都湮灭在了这一场焚心烙骨的痴缠 直到连心口都麻木,他才恍惚着松开,把她柔软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前,隔着那赤色的织锦,他隐约感受到浸染的湿意在悄然蔓延,然他却是再没有力气,去哄一个注定要松手的姑娘 这样无力而绝望的青弦,是木姑娘从未见过的,她甚至来不及质问那一个肆掠的吻,便陷进了铺天盖地的哀伤里,双手无力地垂下,她扯了扯唇,才很是艰涩地开口:“青弦,我说的是真的,你要学会去爱别人,其实,我这么笨,又无耻,还无赖,一点也不好,就是斩冬美人,都要比我好上许多” 感受到他片刻的僵硬,她似是不死心地开口:“斩冬美人不行,那裁春呢?或者是离夏?还有剪秋” 见她恨不得把她认识的魔界女子都过个遍,青弦无声地摇了摇头,那一双妖冶的凤眸黯淡到连天际都幽沉如夜,他浅叹一气,似是无奈地开口:“你这么急着把我推开,是不是怕我找你履行当日的诺言?你说,只要我找上你,便以身相许,可是连我的嫁妆都收了的” 闻言,木姑娘倏地一僵,转而迫不及待地开口:“没有,我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好,至少要比我好” “也罢,就算你愿意以身相许,我也要不起,不然,我诸天魔界就得被某人碾成灰了”说着,他恍然一笑,纤长的手不自觉抚了抚她披散的墨发,却是再无一言 感受着他掌心那难言的温柔,木姑娘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很是软糯地开口:“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会学着去爱别人” 她想,他已经是自己生命里不可剥离的伤痛,既如此,便给他一个新的归属,让那些刻骨相思彻底烂到暗处,直到她终于不再亏欠 闻言,青弦似是一下回归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城主大人,一袭红衣猎猎妖娆过墨色流年,他妖冶的凤眸斜斜一挑,转而邪肆一笑,戏谑着开口:“何日我永夜不昼的魔界得见晨光晚照,烟霞万千,我便如你所愿” “那么,我们说定了” 只是,大概谁也想不到,在很久很久以后,当某个姑娘真的实现了诺言,那个眸色万千的红衣城主,却因着那寸断在血腥里的执念,再也学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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