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不是春天_第六十三章 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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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疑云 (第2/4页)

中堂内,俞庵青见福必塔一脸不高兴地进门来,掩口而笑道:“怎么,没出大门接福大人,福大人不高兴了?”福必塔哼了一声,他是八爷的人,是旗人,俞庵青只是三爷门里提拔起来的一个篾片相公,还是个汉人,他们俩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俞庵青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福大人,你可拿好了,这是你要的东西。”福必塔赌气不接,把头转到了一旁,俞庵青笑着摇摇头,把东西塞在了福必塔的怀里,“这是李高的任命状,正五品,他从一个正七品连跳了三级,您可要为他好好庆贺庆贺。”福必塔听闻,急忙拆开信封,里面果然是盖了吏部大印的任命文书,“这怎么可能!我都还没说,你怎么就给了他一个正五品?”俞庵青笑了笑,正色道:“福公,这还不明白吗?李高调任没这么简单,或许你人没到承德,他已经在承德等着你了。”俞庵青拍了拍福必塔的肩,说了声:“再会!”转身出了门,福必塔看看手里的文书,又看看俞庵青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冲要出院门的俞庵青喊:“老俞,你要去哪?我在怀远楼叫了酒席,咱俩喝两盅。”俞庵青背身摆了摆手,“不了,福大人珍重,我俞某人丁忧去了。”

    望着消失的俞庵青,福必塔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福必塔一跺脚,恨不得也死了老子和娘,和俞庵青一样,逃离这风口浪尖。

    福必塔垂头丧气的从俞府出来,刚要上马,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拦住了他:“福大人,借一步说话。”福必塔望向来人,他并不认识,没好气的问:“你是谁呀?凭什么跟我说话?”来人轻轻掐了掐他无名指的关节,福必塔心里立刻了酱菜铺,太子被废除后,朝臣结伙选太子时,大家不便言明,就借了黑市交易的手法,在袖子里一掐,立刻就明白对方拥立谁了。

    “老夫明日奉旨一早就要去承德了,麻烦小哥代为回禀一声,我福必塔是个知恩必报的人,请那位贵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福必塔拱手道。

    来人见福必塔不买账,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叨扰福大人了。京城到承德,一路旅途艰辛,鄙人有两个粗使丫头,还算过得去,送给福大人,一路上以慰福大人辛劳。”说完,他拍了拍手,一辆青漆马车走了过来,下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明眸善昧,婷婷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福必塔本来想拒绝的,可看过这两个少女后,又舍不得拒绝。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恐怕不好吧。”书生使了个眼色,两个少女一前一后,“奴家茵茵,”、“奴家兰芝,”——“见过福大人,恭祝福大人康健金安!”福必塔一听这莺莺燕燕之声,身子立刻酥了半边。人生在世,福兮祸兮,及时行乐才是正理!一咬牙点头道:“那就谢谢老弟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老夫从承德回来,再谢老弟大恩。”书生见福必塔收了人,心里长舒了口气,笑容满面的说:“晚辈静候老大人佳音。时辰不早了,福大人明日还要出京,我就不再叨扰。茵茵和兰芝好生伺候着。”福必塔上马后,两个女子也上了马车,三人一前一后的转回福府。

    胤禟手里握着折扇,打开又收起,收起又打开,四月是京城较为舒服的日子,不热不冷,可他却觉得屋里热得慌,吩咐伺候的小苏拉去取些冰块来。冰块取来了,放在屋子里的四角,可胤禟还是不舒服,又解开两个扣子。

    “爷,”许敬冲了进来,胤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问:“怎么样?”许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办妥了。还是您了解福必塔,他不敢来见您,可他却收了我们的人。”胤禟道了声好,就让许敬下去取赏银。

    今日不比往日,他们已不像以前一样,能随意的呼风唤雨了;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坐在家中,就有人源源不断的送上情报。他也曾有过念头,跳下胤禩这艘船,可细细想来,他从小与胤禩厮混,在别人眼里,他们早已分不出你我,此时弃船而逃,不但前功尽弃,而且绝没个好下场。他性格随他母妃,自幼张扬跋扈,在宫里,不管阿哥们,还是康熙的妃子们,他们母子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更不要说那些有些权势的大太监、老女官,没有一箩,也有一筐。他如今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享受贝勒福,全赖胤禩多年从中谋划协调,因此,他从情感上,也做不到完全抛弃胤禩。既然做不到,索性就死心塌地的在胤禩这条破船上,拼上一拼,一旦成功,妥妥的一个亲王爵。这两个女子是他从妓馆里挑的清官,在他府上养了两年,就是备着有朝一日能派上大的用途。

    对于胤禟的莽撞,胤禩是没有料到的,等他得到消息,福必塔已带着两个女子离开了京城。胤禩呆坐在椅子上,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他自认为聪明,可此时,他已全懵了,用梅双之事陷害胤禛,离间清月的事是他做的,可后来自己被胤禛、清月联手反噬,陷于被动,又加上胤禵崛起,掌控了兵权,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夺取兵权上,承德的事他基本就撂开了。但一夜间,承德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让他与胤禛公然对立起来,这不得不让他胆寒。他本想派人秘密调查,没承想,胤禟先动了手,明目张胆地把人安插了过去。这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接二连三的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门帘一动,殷玉手里捧着个托盘挑帘进来了,胤禩见是她,暂且把烦恼放在一边,柔声的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殷玉放下托盘,从里面端出参须汤道:“爷最近烦扰,妾身看了担心。问过福晋后,给爷煮了碗参须汤。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打熬,恐怕又要害病了。”胤禩接过参须汤,笑着道:“有你这样一朵解语花,我怎么会病倒呢?”殷玉双眉紧蹙道:“前儿,妾身母亲进府,带来爹爹的口信,爹爹说这人想挑逗四爷和您内斗,好坐收渔翁之利。”胤禩喝完参须汤,顺手把殷玉拘在怀里:“这理我也知道,可到底是谁?三爷?十四爷?还是其他人?殷玉,我不怕和任何人斗,但害怕的是不知道这个敌人是谁。”殷玉倚在胤禩的怀里,低声道:“妾身愚笨,不知如何才能为您解忧。”胤禩摇头,刚才殷玉递碗的时候,他看见了她手心有伤,于是答道:“愚笨?是你性情贤良淑德,若不是你冰雪聪明,我定会被家事拖累死。她又给你排头吃了?”说着抓起了她的手,殷玉低下了头,胤禩抚摸着她略微发红的掌心,忍不住的心疼,却又无奈,家有虎妻,内宅不宁。“总有一天,我必休了她,让你做我的福晋!”“别,爷,隔墙有耳,您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若她知道了,妾身恐怕活不到那日了”……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还真不防隔墙有耳,观音图侧身趴在窗棱上,把里面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听着听着,她的脸变成了白色,她不想那么多年的夫妻,胤禩对他薄情寡义,一心只想休了她,让其他贱女人取代她。那么多年,她对胤禩的深情,不过是一厢情愿!当年,若不是她和硕格格的身份,他肯定连娶也不愿娶她吧?今日,她总算听清了,也看清楚了……本来她到书房找胤禩,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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