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甩了就是甩了 (第2/2页)
” 酒楼中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叶爻仓皇捂脸,心说jiejie你要交朋友心情激动用得着这样吗! 抬头,看到卓一谷正笑眯眯冲着她,那口型俨然是“干得好”…… 对面少女站得笔直,水红的衣袂鲜亮耀眼,爽朗一抱拳,笑道:“我叫沈非花,叶爻,我敬佩你的性子,咱们义结金兰如何?” 沈非花一低头,端起水碗注视着叶爻:“非花出身贫寒,姑娘若不介意,不如以水代酒。” 叶爻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应了。 沈非花眼睛瞬间亮了,笑容展开,偏头笑道:“姑娘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这个老骗子计较了。喂,老骗子,你是叶爻什么人?” 卓一谷一拍胸脯,老气横秋道:“我是他师父。” 叶爻嘴角一动,正要说你也好意思说是我师父,忽听门口一阵纷乱,人声喧哗,听得有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 “听说今天大师兄要到帝京了,我们可要准备好迎接。” 一对行色匆匆的人进了茶馆,清一色的青衣,肋下佩剑,当先一个蓝衣少女一眼望过来,目光顿时变得针刺般锐利,扶着肋下长剑注视着叶爻三人,“谁让你们坐这儿的?” 叶爻眼中寒芒一闪,默默喝水不语。 沈非花眉毛再次竖了起来,冲那女子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坐这儿?” 她嗓门甚大,旁边的卓一谷捂了捂耳朵,被沈非花推了一把。 蓝衣少女秀眉一蹙,“你们让开。这位置我们要了。”一脸倨傲地斜睨着他们。
沈非花一拍桌子,站起身冷冷道:“凭什么?” 蓝衣少女将长剑往桌上重重一放,骄傲地道:“我们是华云山庄的人,这里的平民百姓哪个对我们不是毕恭毕敬的?我们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这个乡下来的毛丫头也配和我叫板?” 她身后一个面容憨实的男子拽了拽她的衣袖,轻声提醒:“陆师妹,临行前师父可是再三嘱咐,不可惹事。” 蓝衣少女哼了一声,瞪着对面沈非花道:“本小姐就是看这毛丫头不顺眼,想出手教训!” 沈非花哈哈一笑,挽了挽袖子,一脚踩在长凳上,对蓝衣少女伸了伸手指,“要打架是吗?还不一定谁教训谁呢?姑奶奶我就爱打架!” 她一脸无畏无惧的模样看在蓝衣少女眼里更是火气蹭蹭上蹿,也不顾身后师兄劝阻,“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剑光雪亮,直指沈非花,“有种你就过来!” 沈非花“呸——”了一声,“我还以为名门剑派都是些正义之士,看来也有不少张嘴就咬人的恶狗!” 蓝衣少女冷笑:“果真是乡下的粗鄙人,只会嘴上说些市井脏话骂人,不知有多少真本事?” 华云山庄位于景炎国北部,在当今武林赫赫有名,有千余名弟子,庄中弟子学期满后多数修得武艺,直接投入各个地方军营,成为国家战场上的栋梁之才,更有传闻说景炎国那个直属皇帝任命的秘密机构千机卫中也有不少是出自华云山庄,因此华云山庄的弟子在景炎国内颇受尊重,虽身处江湖却与朝堂瓜葛甚深,其中有不少世家品流子弟。 蓝衣少女正是华云山庄庄主陆鸿涯的独女陆晓姝,自幼受到娇宠,因此性子蛮横,任性妄为。陆鸿涯作为一庄之主,武功盖世,形式作风严厉,培养了众多高手,却不知为何唯独对着女儿百般娇宠,陆晓姝这次下山,性子依旧不肯收敛,才到了帝京便开始闹事。 她身后的各弟子纷纷暗中抹汗,却又不敢劝阻。 谁不知道这位小姐骄纵性子,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这若是惹急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们现在只寄希望于沈非花是个平和性子,不与陆晓姝计较也便罢了。 沈非花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爻忽然放下水碗,淡淡道:“非花,喝你的水,这儿太吵,何必听着恶狗乱吠?” 陆晓姝目光锋利,怒瞪叶爻:“你说什么?”突然一剑刺了过来! 叶爻眉峰一挑,突然身子向后一仰,同时右手一抬将手中瓷碗掷向陆晓姝。 陆晓姝挥臂相格,瓷碗落地应声碎裂,她溅了一袖子水。 陆晓姝咬着嘴唇,清秀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她几时在人前吃过这种亏?越想越愤怒,胸膛不断的起伏,指着叶爻,“你——” 卓一谷和沈非花同时哈哈大笑,沈非花踩着凳子戏谑道:“怎么样?乱咬人的狗可是会挨打的!” 陆晓姝猛地甩脱了师兄的束缚,再次拔剑大步走了过来,咬了咬嘴唇,“本小姐从生下来还没被人这样折辱过,这身衣服是我特地穿下山来想给大师兄看的,却被你们的脏水泼在上面,不雪此耻我誓不罢休!” 剑锋上寒气凛凛,正对着叶爻的脸,雪亮的剑光映在叶爻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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