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危急走钢丝 (第1/2页)

    一、

    娅蕾还有一丝求生的欲望，她哽哽咽咽的呼吸了两下，可是却把自己噎着了，她又大哭起来，对海华说：“我真的不行，你也放弃吧！我们都放弃，你也能过安静的生活了，我实在对不起你们，我……我把你拖……拖得也好……好惨，也谢……谢洪川，他……他是个好人，你要……要好好地对待他。”

    海华听她这么说心酸也哭了，说：“娅蕾，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把你害得这么惨。呜……，我不放弃，我不放弃你，娅蕾，娅蕾！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想想，如果你放弃了生命，我怎么活，我的后半生怎么度过，你不也在害我吗？我求求你，千万别放电话，千万别放电话，你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胡说八道都行，只要别放电话，我求求你，千万别放电话。你挺过今天好吗？要死你明天去自杀，我明天一早上就飞过去看你，你要是死了也要看我最后一眼吧！让我成为第一个赶去给你收尸的人也行啊……，啊？……呜。”

    娅蕾躺在床上，无助地呜咽着说：“海华——！我对自己太失望了，呜——呜——我真的要挺不住了，呜——呜——，我觉得我成不了大事儿，呜——我克服不了它，我太失望了，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呜——我以前很骄傲，……自信拿得起放得下。呜——可是……可是，我和一般的傻女人一样，我拔不出来，我没有出息，你放弃我吧。我已经放弃了，啊……啊……。”

    娅蕾哽咽得没了声音，只听话筒里她不断地“啊……啊……！”。

    海华吓得眼泪也没了，大喊：“娅蕾，娅蕾！你快回答我，你怎么了，你快回答我。”

    这时从话筒里传来砸门的声音，提醒了海华，她喊：“快砸开门，快砸开门呀！”

    电话里的砸门声断了，但听见有人在叫。

    海华急得大喊：“快砸开门呀，快砸开门呀！别管什么快撞门呀！”她知道一点用处也没有，但她还是喊着。

    洪川被她折腾醒了，爬起来在客厅里陪着妻子，见她已泪流满面，给她打气道：“海华，你先别哭，你一哭她更慌了神。”

    这时电话里传来“哇——”的一声，娅蕾憋了半天的气，终于痛苦地哭出了声，屋外的人也把门撞开了。

    海华听见有人进屋，大喊大叫着。

    闯进娅蕾屋里的是与她合租的****、朱红。

    娅蕾今天晚上的哭声终于把她们惊醒，她们奔到娅蕾的床边，娅蕾的惨状让她们吓了一跳，只见她睡衣已被揉成一团，露出大半个身体，一头秀发已被汗水和泪水浸湿，乱糟糟地散在枕畔，平时漂亮的五官已经变了形，双眼双唇红肿，鼻子发红，泪水还是不断地涌出。

    她俩一边一个问她：“娅蕾，娅蕾，怎么了？”

    这时海华在电话里哇啦哇啦地大叫，朱虹掰开娅蕾的手指，接过电话，电话上满是她的泪水和汗水。

    海华向接电话的朱虹解释，自己是刘娅蕾的朋友，叫海华，朱虹也介绍自己是娅蕾的室友，问海华出了什么事儿，海华诚恳地说：“求求你，你们能不能守住她，让她度过今天晚上。”

    “没问题，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朱虹问。

    海华考虑了一下，简单地告诉朱虹说，刘娅蕾碰到了一些难事，确实很为难她，一般人也挺不住，详情等她以后愿意，让她本人讲出来，海华作为朋友不便告诉外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让我们怎么处理。”朱虹问。

    “你们如果有安定，先让她吃一片安定，如果没有，给她热一杯热牛奶，让她趁热喝下去，尽量让她安静下来，看着她睡着你们再离开，实在抱歉我现在身在海口，赶不过去，只好拜托你们，以后有机会见面，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们。求你们了。”

    “没事儿，应该帮助她的，我们其实很熟，只可惜她不愿意讲她以前的经历，最近我就看出来她心事重重，可是没好意思向她打听，嗨！谁都有难迈的坎儿，她应该想开点。”

    海华见她是个爽快的人，就说：“你不知道，她遇到的事情和别人的不一样，她能挺到今天已很不容易。换了一般的人，早死掉几百回了。”

    朱虹实在想不出刘娅蕾到底碰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她对海华说：“放心吧！我保证今天晚上她不会出事儿。”

    海华还不放心，留下自己的电话，又要了朱虹的手机，双方嘱咐及时联系。

    这时****已给娅蕾绞了一块湿毛巾，帮她把汗和泪水擦掉，娅蕾也累得筋疲力尽，眼睛红肿呆呆地望着两位室友。

    朱虹一摸娅蕾的枕头，大半已浸湿，忙问：“你还有枕头吗？”

    娅蕾无力地摇摇头，朱虹回身取来自己的枕头，给她换上，娅蕾完全平静下来，浑身无力，奄奄一息地望着坐在两边的****和朱虹。

    “给你热杯牛奶好吗？”****问，她点点头。

    “我在睡梦中被哭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