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王司徒巧施连环计 (第2/2页)
“快！把今天乞讨来的食物交出来！不然弄死你！”带头的乞丐吼道。 少年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是他的目光还是坚定的，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包裹。 “打，给我打！”一群乞丐挥舞着棒子袭来。 破庙中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声和棍棒击打声。 十几分钟后，十几个乞丐从破庙走出，其中一人手上拎着一个包裹，满意地甸了甸，接着他朝里面吐了吐口水，骂道：“小杂种。” 破庙中的少年已经昏迷过去了，他的脸上手上脚上全是淤青，嘴角还淌着血。他的怀中，还护着最后半个烧饼，这是他三天来的第一顿饭。 当他醒来时，已是半夜。 他坐在墙角，手颤颤地拿起烧饼，正准备咬下去。 不过他听到了脚步声，他急忙将烧饼揽在怀里，警惕地望着门外。风雪之中，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的视野。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了，她的眼睛如夜空中的北斗星，青丝飞舞，人像是这个风雪中的精灵。月华星光在她身旁炸裂，零星的莹辉透过尘埃射进他的心。 小女孩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怀中的食物。 他太了解那种眼神了，当初他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时也是这种眼神。 他犹豫了一会，随后将怀中的烧饼拿出，对着女孩微微一笑。 女孩急忙跑过来夺过烧饼，丝毫不嫌它脏，便狼吞虎咽起来。迟到一半时，她转头看了看这个小乞丐，问道：“你不饿么” “不饿，我刚刚已经啃了些树皮了。”说罢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了咕咕的声音。小乞丐尴尬地看着她，她顿了顿，笑靥如花。 她将那烧饼没咬过的地方撕下来一块，递给小乞丐：“给你。” 小乞丐急忙道：“我真的不饿，你吃吧，我是男子汉，我顶得过去的。”说罢他起身，晃晃悠悠地朝角落滚去。 小女孩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竟有些许晶莹,说道：“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了。我的养父母都想要把我卖到司徒府当丫鬟，我便离家出走。我饿了两天了……” 小乞丐见到女孩子哭，顿时不知所措,挣扎地站起来想走过去，无奈脚使不上劲，只得努力再滚回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手想替她擦眼泪，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怕弄脏了小女孩，急忙缩了回来，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女孩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毫不嫌弃地握起他的手，认真道：“小乞丐,要是你能好好活下去，那我将来长大就嫁给你吧？”
小乞丐被这话震撼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头摇地像拨浪鼓,“这怎么可以,我可是一个乞丐啊。” 小女孩说：“乞丐怎么了,谁对我好,我就嫁给谁。再说乱世之中,乞丐至少不用战死沙场。” 小乞丐的眼里星光闪耀：“我的愿望就是上战场杀敌,为祖国出一份力。”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说这句话时铿锵有力,灼灼的目光显示出少有的豪情。 小女孩微微笑道：“好啊,我等你平定天下的那天。如果等不到，你也不能扔下我。” 小乞丐自嘲的地笑笑,这是多么可笑的话啊,自己只是个乞丐，能不能活过今晚先是个问题。 小女孩突然说：“我叫小婵,你叫什么啊？” 小乞丐摇摇头,“不知道。” 小婵惊讶地看着他,嘀咕道：“好可怜呢,跟我一样,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那你几岁了。” “……不知道。” “身高体重？” “不知道。” “一加二是不是等于三？” “这个……真不知道……” 小婵无奈了，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不如你以后叫‘小不’好了。” “小不？……” “对啊对啊，来来我教你写……” 不知过了多久，小婵靠着小不的肩膀睡着了。这可能是小不十几个年年岁岁中最美好的夜晚了，不过他丝毫不敢亵渎这位心中的女神,自己也不敢动,就这样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风雪吹开了世界,玫瑰绽开了黎明。 一声凄厉的叫喊惊醒了不知不觉睡着了的小不。 只见小婵被一个胖胖的大妈抱着,正在拼命挣扎,边哭边喊：“小不,救我——” 小不疯一般冲去,一个中年男子一脚把他踢了回去。 他努力挣扎，他的眼瞳满是火焰，一次次冲去，一次次都被踢回。 小不的视线开始涣散,时光眯成一道罅隙。昏去的最后一刻，脑海中满是小婵哭着喊着自己的名字。 胖女人呵斥着小婵：“司徒府那么好，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呢。当丫鬟的待遇也比我们好啊，要是那天哪个王公贵族看上你也说不定……有什么好哭的。”说罢转身走出寺庙，小蝉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不，忘记了哭泣，布满蛛丝的佛祖铜像立在庙宇中庭，说不出的巍峨*。 不知过了多久，世间寂静无声，如混沌初开。 小不缓缓站起，他发现，自己站在了水面上，水是黑色的死水，涟漪一圈又一圈。 “我叫小婵,你叫什么啊？” “小乞丐,要是你能好好活下去，那我将来长大就嫁给你吧？” “乞丐怎么了，谁对我好，我就嫁给谁。” “我会等你平定天下的那天，到时，你要给我一个全天下最烂慢的婚礼。” “小不，救我——” “救我——” 冷汗顺着小不的脸颊留下，一同流下的，还有他许久未出现过的眼泪。 他忽然觉得流泪比流血疼。 他突然攥紧了拳头，黑色的魂烟自他背上升起。 我需要力量，我要保护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朝天大吼。 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响起： 你决定了么？祸福相依，得到的力量越大，代价也越大，这是一条不归路。 是！我要得到力量，不管任何代价！ 小不吼道。 一个老者和一个道童从空间走出，空间像一片狭长的树叶展开，里面是比黑更加虚无的颜色。 老者笑道：“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师傅，我叫鬼谷，这是你的师弟，诸葛小亮。” “我鬼谷一派，只有两支流，一曰横，一曰纵。横可扫千军，纵可观天地。自古横为纵先，你即为师兄。”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不……” “可有姓？” “无。” “哈哈哈，我曾经的徒儿姓吕，不过死在了战场上，你看你也姓吕如何” “可以。” “那你今后便叫吕小布吧。”说罢老者长袖中飞出一张身份证，吕小布一看，上面有自己的照片和‘吕小布’三个大字。 吕小布暗暗发誓，如果我没有能保护她的力量，我便一世不叫小不。 于是天下开始大乱，吕小布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