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2/2页)
揍我,反正那会儿他们都不喜欢我泡网吧,看到清叔阴沉沉的脸,我就知道我肯定会很惨。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那天清叔没有揍我,而是抱着我哭了很久。” 说着郎樾摇着头笑了笑,“你都不知道,当时把网吧的老板吓坏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身上还有血迹,风风火火地冲进网吧,然后又抱着一个小孩嚎啕大哭。清叔当时把我也吓坏了,后来我才知道我爸妈出事了。。” “再后来,清叔也出事了,他被告上了军事法庭,罪名是虐待俘虏。当时清叔眼见着一个****开枪打死了我父母,可是到最后那个****却投降了,愤怒的清叔没有接受他的投降,而是用一把匕首把他活活地砍成了一堆白骨。但是清叔胸前的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了这一切,部队的领导想包庇他都不可能。” “不过在部队领导的努力争取下,清叔没有被判刑,只是部队给了个处分,然后让清叔按照战士复原回家了。副营级的少校军官啊,很多人都说可惜了。不过清叔说他不后悔,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削了那个杂碎。” “清叔离开军营那天,是西北少有的下雨天,他的战友、上级都整整齐齐地站在军营门口给他送行。那天清叔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军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只是朝着后面摆了摆手。” “我回过头向后看的时候,军营门口站着的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齐刷刷地向清叔敬了一个军礼,那时候我觉得清叔很威风,比将军威风多了。我看到清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就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他没哭,那是雨水。” 洛秋明一边记录,一边问道:“你父母去世后一直是薛志清在照顾你吗?”
郎樾点了点头,“我爸和我妈都是孤儿,其实清叔也是,他们三个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清叔和我爸一起参军,一起进入苍狼特战大队。我爸妈去世后,部队发了一大笔抚恤金,加上他们的存款,大概一百多万。当时有人说清叔带我走,是为了占有那些抚恤金,后来听说说这话的人被他的战友打掉了门牙,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人乱说了。其实那些钱清叔一分都没有动,一直到我上大学,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钱,他退伍的安置费还有他后来挣的钱都花在我身上了。” “离开部队之后你们去了哪里?” “清叔不想让他一起的战友找到我们,所以就带着我辗转来到了雍梁省的一个小县城,在那里他买了一个邻街的院子,门面上开了一间卖rou的铺子,后面我们两个人住。” “前面你说他罚你站军姿是怎么回事?” 郎樾掐断烟头,笑了笑,“清叔不让我抽烟,一抽烟他就罚我站军姿,后来为了偷着抽烟,我就在外面、在学校抽,然后回家的时候想办法除掉衣服上、手上和嘴里的味道,你信不信,我有不下十种方法可以让你闻不到我刚刚抽过烟。可是不管我怎么想办法,清叔就是很容易能闻出来,用什么东西盖都没用,有一次我实在没招了,蹭了一身大便,清叔还是能闻出我抽烟的味道,然后让我穿着那身臭衣服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 “至于为什么让我站军姿,其实这个对我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他把他们在特战大队训练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全部用在我身上,什么平拳俯卧撑、蛙跳、负重越野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我每天白天在学校上学,只要回到家就得训练,写作业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不管我写完没写完,立刻停下。” “你能想象到,一个十岁的小孩背着一书包砖头大晚上的在大街上飞奔的景象吗,跑完之后清叔会在地上撒一碗米,让我一粒一粒捡起来。还有,你能想象的到,我初一的时候全班男生车轮战和我比俯卧撑都比不过我吗?你能想象得到我和学校最牛的体育老师越野比赛,最后把老师累趴下,我却好好地站在旁边的情景吗?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爸当年把他练惨了,他在我身上报复呢。那时候枪支管理还不是很严,清叔还通过他在武装部的朋友借到枪,一到暑假就带我进山教我打靶。” “能说说你第一次打架的情景吗?”洛秋明抬起头问道。 郎樾想了想,“我第一次打架?我说我上大学之前没打过架,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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