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五十五 绝胜烟柳满皇都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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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 绝胜烟柳满皇都 中 (第1/2页)

    之后经太医细细查验,果真在花盆底部发现一些混在土里的粉末,竟然是堕胎用的红花。宁婉大怒,命人立刻将路锦下狱拷问,景庆宫人心惶惶,生怕被薛景春小产之事牵连送了性命,一时间很多内侍都争相揭发路锦的重重疑点。宫内更是风传就是路锦因妒成恨,故意在牡丹花盆中埋入红花粉,致使薛景春长期闻到对胎儿不利的气味最终流产。

    路锦一路被人推推搡搡,迎面与白玉彦不期而遇。他一头扑倒在白玉彦脚下涕泪横流,“请君后殿下救救臣侍!臣侍是冤枉的!臣侍真的没有谋害雅卿殿下,臣侍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花儿是你选的,又是你送去的,你还特意叫雅卿把花架摆放在床边,又哄骗他隐瞒滑胎征兆,你所做的一切人证物证俱全,到现在还想欺瞒本后,你以为本后是傻子吗?”

    “君后殿下,您好好想想,臣侍不得陛下的待见,宫里头只在端阳宫和景庆宫有几分体面,臣侍一直尽心尽力伺候雅卿殿下,就是希望将来雅卿殿下生下一女半儿,臣侍能沾点光日子好过些。臣侍再蠢也不会自掘坟墓,还请君后殿下详查!”路锦说着抱住白玉彦的腿,白玉彦厌恶地把头侧到另一旁,容嫣会意,急忙命人将路锦拉开。

    白玉彦迫不及待地挥挥手,“拖走拖走!本后瞧着也觉得心烦……”

    路锦被人拖拽着走了几步犹不甘心,他叫嚷道:“君后殿下,您一定要帮帮臣侍!臣侍当初也是好心,那两盆牡丹花儿原是摆放在柔芙殿的,臣侍是见花儿开得好才选去送给雅卿殿下,臣侍真的没有在花盆里埋红花粉……”

    “你说什么?那原是哪里摆放的花儿?”白玉彦听到路锦的话肩膀猛地一振。他回身走近路锦,路锦还以为白玉彦有了听自己解释的兴趣,忙又肯定地说道:“君后殿下,臣侍不敢扯谎,那花儿的确以前在柔芙殿……”

    啪的一声,就在路锦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白玉彦已经狠狠一巴掌煽在他脸上。白玉彦色厉内荏,“到了这个时候,你不仅不反思己罪,还张嘴乱攀乱咬。来人,把他捆结识了,一刻也不得耽误送去慎刑司!还有,把他的嘴堵起来,不许他疯言疯语的!”

    “是,奴才们遵命。”内侍们很快找来了绳索将路锦反绑,又用汗巾子塞进路锦的嘴。路锦惊恐万状,一边挣扎一边吱唔着被内侍们押走了。

    白玉彦这一路脸色十分难看,等回了中宫关了殿门,白玉彦一把扯住容嫣,“怎么那么不小心,不是叫你把柔芙殿的那几盆牡丹都给毁了吗?”

    “少爷,奴才的确把原本放在柔芙殿外殿的牡丹都毁了,剩下这两盆就是放在淑君床头的,奴才派人挪动时,正巧李允昭来传旨说柔芙殿一切都不能再动。奴才寻思着反正柔芙殿空了也不会再有人住,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谁能料想这两盆牡丹竟被搬进了景庆宫。少爷,您说雅卿流产会不会是因为闻了花的香味儿……”

    “这还用说?幸好不知什么人往盆里埋了红花,否则细细查起来肯定东窗事发,惊动了陛下咱们都在劫难逃!”

    “那、那真是路才人干的吗?”

    “你觉得他有这本事吗?”白玉彦不屑地笑了笑,“此人虽然愚蠢,可也像他所说,薛景春流产与他有什么好处?他的靠山失了势,他在宫里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如果你换作他,你肯定巴不得薛景春顺顺利利诞下皇嗣。”

    “那如果不是路才人的话,就肯定有旁人也在用这个法子排除异己。会是谁呢?贵君?惠君?华君?这、这看起来都不像呀!”

    “唉,如今是谁干的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派人查验牡丹,结论是红花作祟,所以雅卿流产已经有了定论,现在就看犯人招供与否,只要犯人一招认,陛下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了。”白玉彦生怕土壤中原有的用药被人察觉,他明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无论薛景春流产是不是路锦作为,这个黑锅都要尽快叫他来背。

    慎刑司的刑房内,路锦被同时上了拶子和夹棍,一阵阵剧痛令他几度昏厥,但他苦苦熬刑,就是不肯招认。

    白玉彦走进刑房的时候,路锦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井水泼醒。白玉彦命众人都退下,他坐在路锦身边,悠悠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君、君后殿下……,臣、臣侍是、是冤枉的……”路锦挣扎着抬起湿漉漉的脸望向白玉彦。白玉彦面带怜悯,口气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奈,“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所有人证物证都对你不利,就连陛下也认定雅卿滑胎就是被你所害,你说,你强撑着不肯画押又有什么价值?”

    “君后殿下,臣侍虽没读过几年书,平时也性情张扬了些,但臣侍绝没胆子敢谋害皇嗣。”路锦趴在地上,手也疼腿也疼,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

    白玉彦摇着头,“你有没有胆子本后可说不好,不过埋有红花粉的花儿是你选的,不叫雅卿上奏滑胎征兆的建议也是你提的,纵然陛下怀疑你,你也不能怪陛下无据可寻。”

    “陛下只是暂时被jianian人蒙蔽……”

    “呵呵,jianian人?谁是jianian人?后宫没有所谓的善人jianian人,只有上位者和下位者,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白玉彦的话语充满了恐吓的意味,“路才人,你知不知道谋害皇嗣乃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慎刑司峻法森严,上百种刑罚总有一种会叫你招供。陛下现在盛怒至极,你一直不肯悔罪,陛下就会觉得颜面无存。一旦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仅是你,就连路家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不!臣侍没做过,臣侍真的没做过!”

    “路锦,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不管你做没做过,你如今已经是活不成了!何苦临死的时候还要连累你的家族跟着你一起遭殃?”白玉彦说完这话,路锦浑身一阵颤抖,表情凄然地垂下头去。白玉彦知晓自己的威吓劝诫终究起了作用,他蹲下身帮路锦把披散的长发别于耳后,话语转柔,“好弟弟,听哥哥一句劝,给陛下写一封言辞恳切的认罪书。你放心,哥哥会帮你将认罪书呈送陛下,并且尽一切努力保住路家,非但不会叫路家受你的牵连,而且也会给你留个全尸。你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孰轻孰重不会衡量不出来吧?”

    “君、君后殿下……”路锦咬紧嘴唇满脸泪痕。白玉彦命人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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