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五十七 两处沉吟各自知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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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两处沉吟各自知 中 (第2/2页)

一笑,“随意取一只就好,只是一个娱兴而已,况且你带什么样的花儿都好看。”

    “那就请陛下替奴才选一只如何?”李允昭眼眸中期盼殷殷。

    宁婉含笑唤过侍从,捡出一只盛放的**。李允昭手捧花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奴才谢陛下恩典。”

    “呦,这李才人都册封多日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奴才,难道你还忘不了你曾经的出身吗?”薛景春端着酒杯嘴角上翘,李允昭闻言笑容一滞却不敢反驳。宁婉故意忽略薛景春的讥讽而看着李允昭道:“你目前居住的院子可还使得?”

    “很好。”李允昭抬眼望着兰若晴,“贵君殿下对臣侍颇为照顾,臣侍住得很舒心也很放心。”

    “那就好,若晴,允昭临盆在即,你多照应些。”

    “陛下放心,臣侍一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兰若晴温良贤淑的笑着,白玉彦冷眼扫过其余一干君侍的百态,心里轻轻哼了一声。

    隋瑾瑜声音不高,却不偏不倚正好顺风传到御前,“枫哥哥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原来郎哥哥真的又没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一年到头总是闷在屋子里,难道真的像传言所说,他不屑的和咱们一起同桌吃饭?”

    “陛下,郎令仪身子不适,昨晚上亲自命人去中宫告假,臣侍怕他把病气过给您和孩子们,所以就答应他今日不必出席宴会。”白玉彦见宁婉的酒杯空了,亲自替宁婉斟满酒。

    宁婉的脸色有那么一丝不悦,但听了白玉彦冠冕堂皇的解释也不便发作,只是接口问道:“郎氏到底得了什么病?”

    “听说是心郁之症,还伴着风寒痰咳,春夏稍缓,一到天冷的时候就又会复发。”白玉彦的声音平静沉稳,“或许他离家太远,心里惦念家乡和父母,还请陛下能体谅。”

    “嗯。”宁婉颔首,白玉彦正想岔开话题,岂料隋瑾瑜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郎哥哥的确是很想念家乡,听人说他经常在屋子里弹琴,都是家乡的曲子。他还曾说什么楚人与唐人终究不同,要是有朝一日能回楚该有多好……”

    “一派胡言!”隋瑾瑜话音未落,宁婉啪的一声将酒杯撂下。由于皇帝震怒,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鼓乐都不敢再弹奏。人人屏住呼吸,高雁枫嗔怪的瞪了隋瑾瑜一眼,隋瑾瑜则吐吐舌头。

    宁婉点指隋瑾瑜沉声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隋瑾瑜刚要答话,高雁枫已经抢白道:“陛下,隋昭训是酒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的,您别往心里去!”

    “枫哥哥,我没有胡言乱语!”隋瑾瑜理直气壮的鼓着腮帮子,“陛下,这些话不仅臣侍一个人听到了,枫哥哥也都听到了。枫哥哥,难道你真的忘了,就是上个月我们一起去太液池游湖的时候。陛下,臣侍还记得当时贵君殿下就在不远处带着二皇子玩耍……”

    “陛下,对于那天的事臣侍记不清了。”高雁枫垂首不敢正视宁婉。

    宁婉转头,“若晴,你怎么说?”

    “陛下,一个月之前的事真的隔太久了,臣侍都没什么印象。况且臣侍带着允欢,又怎么会在意其他的人呢?”兰若晴很恭谨的回答着,他抬头时见到关冷烟满意地对他微笑。

    关冷烟笑着打破冷场,“陛下,今天是赏菊宴,好不容易大家开开心心凑在一起,您听臣侍一句劝,何必为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动怒呢?郎令仪出身名门,一向在宫中也是循规蹈矩的,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看在郎大帅的面子上就不要深究了。”

    “是呀,虽说郎令仪经常隔三差五不去各宫请安,但他也并非没有情由。陛下,郎令仪自小生长在楚地,多多少少会对家乡有所惦念,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哼!人之常情,说得轻巧。就因为一句人之常情,便可以视宫廷法度于不顾吗?什么楚人唐人,现在唐楚一家,都是大唐子民。朕尚且不分彼此,他一个小小的令仪反而分得那么清楚!他是存心要和朕生分,要和后宫其他君侍划清界限。君后惠君你们不必替他求情。好,既然他想独善其身,朕成全他。传旨,郎氏藐视宫规妄言惑众就地禁足,无旨不得擅动,违必重罚!”

    曲终人散,宁婉陪着快要临盆的李允昭回承恩宫,白玉彦和容嫣缓步走在回廊上,容嫣讥讽的一笑,“这还没怎么着,隋昭训和郎令仪倒先掐起来了,奴才有些看不懂。”

    “哼,还不是因为隋瑾瑜一心想讨陛下欢心,结果陛下却说他弹琴的技巧始终比不过郎采宁,所以他才心怀怨怼,找机会打压郎采宁。”

    “那郎令仪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

    “你说呢?后宫这地方无风还起浪,更何况他自己不小心,才会被人添油加醋的告状。”自从选秀以来,隋瑾瑜和郎采宁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或许是看不惯郎采宁的孤傲,隋瑾瑜总会有事没事找机会抹黑郎采宁,而白玉彦巴不得这些低位的君侍们内斗,一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

    容嫣寻思了一刻,“少爷,奴才看那个高良华不言不语的,平日倒也老实安分。”

    “呵呵,你别觉得他看起来老实就好对付,德君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不声不响连第二胎都怀上了,那肚子看起来真扎眼。”白玉彦说着加快了脚步。迎面走来一个人,白玉彦起先没在意,等到了跟前那人不闪不避,白玉彦正欲斥责,忽然看清了来人的脸,他自身猛地一惊。

    那人瞅着白玉彦冷笑,“多日不见,君后殿下如今顺风顺水,恐怕早就把本君忘了吧?”

    “怎么会呢,本后忘了谁也不能忘记贵太君您呀?”来人正是贵太君白氏。贺兰敏德驾崩之际,念在与白氏多年的夫妻情份上赦免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贵太君的尊号。宁婉登基后,贵太君白氏一直在偏僻的宫室内居住,平日连宫门都不出,几乎是三年不曾现于人前了,难怪白玉彦看到他也不由自主地诧异。

    白玉彦此刻不想与贵太君多做纠缠,可他刚要走,贵太君伸手拦住他,“君后贵人事忙,本君长话短说。听闻今日宫中大摆菊花宴,本君为了增添君后的雅兴,特意命人送了一盆菊花到中宫去,还请君后笑纳。”

    “呵呵,贵太君不必客气,那花还是留给您自己玩赏吧。”白玉彦干笑了两声领着容嫣便走,贵太君在他身后冷笑,“君后,本君留着那花没有用,那花是用熬了三遍的流离散精心培育的。德君和李才人不是都恰好有身孕了吗?君后把这花送给他们,保证他们的症状会和雅卿一样。”

    “你说什么!”白玉彦听到流离散三字,头嗡的一声。他转回身,贵太君看着他神情自若,“君后殿下冰雪聪明,本君的话您一定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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