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五十七 两处沉吟各自知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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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两处沉吟各自知 下 (第2/2页)



    白玉彦听完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陛下一直不喜欢大皇子,敢情大皇子竟也是贺兰宁然与兰若霖私通生下的孽种。”

    “少爷,现在事情基本明朗,您有什么打算?”

    “你觉得贵太君平白无故地为什么非要打探那个女孩儿的下落?”白玉彦坐起半个身子,“贺兰宁然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东山再起,贵太君要挟本后帮他寻找孙女儿,一定另有图谋。”

    “难不成贵太君想把这孩子弄到他自己手中抚养长大?”

    “如果他没有存那样的心思,又何必费尽心机探寻孩子的下落呢?你想,贺兰宁然至今仍关在内惩局,贵太君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肯定对陛下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忘记报仇雪耻。依本后推测,他把贺兰宁然的女儿搞到手,将来一定会利用这孩子来向陛下复仇。”

    “那怎么办?贵太君这是大逆不道,还要不要答应他的条件?”

    “换作其他的小事,本后自然会妥协,不过他到了现在还有祸国乱政的狼子野心,本后倘若愚蠢地帮他,一旦陛下知晓,本后才真是万劫不复呢!”白玉彦说着手掌攥成了拳头,愤恨道:“只可惜他拿住了咱们的把柄。对了,本后命你去审问杂役局的奴才有何结果?”

    “已经按少爷您的意思把那奴才秘密抓起来了。原先他还不肯招认,后来用了刑他就全招了。他说的确是贵太君出了纹银二百两买了那两盆牡丹花,他为了向上头交差,用其他的牡丹花顶替了真花然后捣毁。”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白玉彦一拳砸在床榻上。“给本后将他五马分尸!”

    “少爷,处置那个贱奴只是小事一桩,奴才眼下担心……”容嫣神情焦虑,“少爷,贵太君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不按他说的办,万一他把那两盆真花交给陛下怎么得了!”

    白玉彦沉吟,“你放心,他隐藏了这么久,绝不会轻易把花交出去的。因为在后宫之中,除了本后有本事帮他,还有谁会搭理他呢?倘若本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难独善其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本后绝不能叫他继续威胁,更不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你告诉咱们的人,监视贵太君的一举一动,最好能查出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反守为攻了!”……

    “柳官人,我好久都没来看你了,因为我妻主几个月前腿摔坏了,一直不能下地走路,所以我要照顾她又要种地,都没抽出时间来看望你,你可不要怪我呀!”一名衣着简朴的年轻男子蹲在柳思宜的墓前给柳思宜烧纸,水月彤萱翻身下马,诧异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一惊,回头瞧见水月彤萱衣着华贵气宇不凡,便有些局促的站起福了福身,“小人张濂,妻家姓牛,就住在北面不到一里地的牛家村。敢问您是……?”

    “水月彤萱,你所拜祭的人就是我过世的夫君。”

    “哦!您、您是大名鼎鼎的武安侯呀!”张濂的脸上显出几许惶恐几许笑意,他从新施了一礼,“小人不知道是大人您,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不妨事。你……认识思宜对吧?”

    “是,小人原是在双阳郡府当差的,柳官人性情和顺,心肠特别好,小人和他私交不错。”

    “既然你在双阳郡府当差,那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细看之下,张濂二十上下的年纪,衣衫整洁却已经洗得发白,发髻上只别了一根极为普通的竹簪,脚边的竹篮也已经破旧,想必家中生活相当拮据。

    张濂低头抿嘴一笑,“大人自然不认得小人,小人离开郡府也有好长时间了。小人当初去郡府卖身为奴系迫不得已,后来家中攒了些钱将小人赎了出去,并将小人嫁给牛家村一户庄稼人为夫。小人离开郡府的时候,柳官人还在郡府里头,好像那时候大人您也还没当官呢。”

    “哦,原来是这样。听你的口气你和思宜真的关系不错,难为你在他过世之后还亲自来拜祭他,想必当初在双阳郡府的时候他也受过你不少关照吧?”

    “呵呵,那都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大家都是当奴才的,彼此关照些并没什么,我活儿干不完的时候,柳官人也会主动帮我的。”张濂的话有感而发,但水月彤萱却瞬间一愣。在水月彤萱的印象中,自己远去边关投军,柳思宜应该一直在内府看管,只是做些简单的浆洗织补之类的轻活儿。后来她虽然是在双阳郡府见到的柳思宜,却听柳思宜说因为自己救了贺兰凝飞,贺兰凝飞感恩图报,才将柳思宜从内府接到双阳郡府按照义兄之礼厚待。可眼下,张濂却说柳思宜曾在双阳郡府为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水月彤萱心中疑惑,于是不动声色试探着问,“你瞧我这记性,你姓张,和思宜一同在郡府干过活儿,他以前跟我提过的,我怎么就平白忘了?对了,这里有些银票,你拿回家去周转一下,也算是我替思宜报答你的一番心意吧!”

    水月彤萱说着掏出几张银票胡乱塞给张濂,张濂连连摆手,并后退了两步汗颜道:“小人怎么敢当!大人的钱小人万万不能收!小人只是做了些令良心好过的事,再说,柳官人当时那么可怜那么凄惨,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小人只是个奴才,没什么本事,无非就是利用厨房的便利常偷拿些剩菜剩饭给他,算不得什么恩惠。况且二皇子从来不许我们帮柳官人干粗活儿的,我们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你的意思是说思宜不仅在双阳郡府为奴为仆,甚至时常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还要你偷剩菜剩饭给他吃对不对?”如果说方才水月彤萱只是诧异和怀疑,现在听了张濂的话,她的表情就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张濂也瞧出水月彤萱的不妥,他此刻不知道是应该答对还是不对,索性趁水月彤萱犹自失神的空当,快速的拾起竹篮,面色紧张地一溜小跑去得远了。

    水月彤萱在墓碑前呆立了好一会儿,身后不远处,双阳郡府的总管骑着马来寻她。那总管一副谄媚的腔调,“将军,郡君派小人来找您回去,大婚的礼服已经送来了,郡君请您回去试穿。呵呵,还是郡君了解您,见您一早不在候府,一准儿猜到您来看柳官人了。”

    “我问你,以前思宜是不是在郡府当过奴才?”水月彤萱板着脸转过身,那总管一愣正要扯谎,水月彤萱腰间长剑已经出鞘并抵住了她的脖子,“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今天本将军就在墓前杀了你给思宜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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