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雨中作乐 (第2/2页)
一首诗,共四句,你就剽了一半,还要脸不?” “我吴空空,乃度心宗的宗主,岂能干剽窃之事?这首诗,完全就是本人原创。”吴空空矢口否认,“你说,我哪两句是剽窃的?”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这两句出自《诗经》……”许力克揭短。 “屎经?哎,我去,反正落一个剽窃的臭名,那我为何不剽窃李白的,或杜甫的?你当我傻啊,偏偏从‘屎经’内剽窃?那我干脆剽窃‘尿经’得了,还干净点儿,没臭味……”吴空空理直气壮的反驳。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孺子不教,你咋知道就不可教?朽木不雕,你咋知道就不能雕?” …… 好了,这两位开始唇枪舌战了,还争的面红耳赤、针锋相对。 就在此时,雨夜里传来一声幽叹:你俩的心,真大!脑袋都要掉了,心都要被喂狗了,还能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地谈论这既高雅又神经的诗歌。佩服,佩服啊! 两人循声而去,只见雨中伫立一人,冷酷的女人,准确而言,是个女孩儿。她左手撑油纸伞,右手拎竹篮。虽然此时暴雨颓消为细雨绵绵,但她依然用伞把自己头部遮的严严实实。 即便如此,吴空空仍然一眼认出了她。 谁? 慕容冰冰! “冰冰妹,未婚老婆……”吴空空欢呼。 “道友,请自重!”慕容冰冰脸色冰冷,语气生硬,“道友,你我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切勿再胡言乱语。” 嗯?吴空空一怔,但随即释然的笑了,这妮子,还是那般难以捉摸。
“冰冰妹——”吴空空依然是笑嘻嘻状。 但他随即被慕容冰冰打断:“道友,请自重!最后,再郑重提醒你一次:自重!” 说着,她放下竹篮,幽幽而去。 “这是酒菜,自便!”她抛下一句话。 “哎,冰冰妹,冰冰妹……”吴空空心急如焚地唤她。 可是,除了细雨的滴滴沥沥声,夜色里只是死沉死沉的寂静。 “唉——”静观这伤感的画面,许力克感同身受,便用低沉的语调吟诗一首: ……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 “冰冰妹,冰冰妹——” 在许力克酸气四溢时,吴空空依旧冲着寂寥的雨夜伤感嘶喊。 “空空哥,别忧伤了……”许力克拽着雅词劝说他。 “忧伤个屁!她走了,咱俩咋吃饭?”吴空空呵斥,“我喊她,是想让她把咱俩松绑放到地上。” 是啊,两人被吊挂在竖木上,盛放酒菜的竹篮放置地上,如何是好? “我帮你——”蓦地,一个诡异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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