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渔火_九颗人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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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颗人头 (第3/9页)

双镖客——陆总镖头和云中子镖头,那可真是了不得,不得了,了不得!”他声音自动抬高,情绪很是激动。

    鼠眼人接着自己的话,说道:“陆乘风陆总镖头,凭着一套迅猛无伦的‘狂风刀法’,硬是坐镇西北八十一路黑道,二十年称雄独霸。他师弟云中子,其一手‘行云柔剑’,更是扫荡过三山五岳的无数绿林响马。他哥俩创建的这风云镖局,威震江湖,其势力已可与丐帮并肩对立。他丐帮……”

    他话未说完,还欲继续口沫横飞,那保定口音之人却又忙地拦住他话头,提醒他留神附近别有丐帮人物,当心话里面得罪了丐帮人物,那可就麻烦大了。那鼠眼人又是一惊,自个儿忙把嘴一捂,然后偷瞧四顾。

    王姓之人却是一笑,接着话题道:“风云镖局啊风云镖局!除了在他总镖行关西一带扬威立万外,更是在武林各地,广开分号。十年来,风云镖局的分号,遍布大江南北,湘赣鄂、鄂豫皖、闽西川陕井冈山,晋察冀、沂蒙山、还有延安南泥湾。风云镖局,已成中原第一镖局。而且,陆总镖头还在各地分设赌场、酒楼和客栈,招纳天下英雄来相会。至于这间开在无锡城内的这家风云酒楼,便是他陆总镖头在太湖一带开的。这马掌柜的,听说就是他陆总镖头的一位师弟。”

    这时,却听他邻桌上的一人道:“马掌柜的不是陆总镖头的师弟。”那人声音低沉粗哑,听着刺拉拉的。

    鼠眼人这一桌的人听了,忙侧头去看,见邻桌那搭腔接话的人,长着一脸的横rou,面上还有一道刀疤,疤口细长,直从右眼角划到嘴角。与他同桌的还有六人。

    保定口音之人冲他们笑了笑,拱手道:“老兄,你好。你说马掌柜的不是陆总镖头的师弟?”口气十分谦和客气。

    那疤面人神色冷淡,嘴里说道:“不是。马掌柜的原先是淮安一带出名的大盗。他曾在淮安道上劫了这风云镖局分号的镖车。他不仅害得这风云镖局失了镖,还要了他风云镖局分号的十几条人命。”

    说到这里,他不再往下说,端起酒碗,与同桌的人喝起酒来。保定口音之人知他是有意卖关子,于是客气地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位老兄,仪表不俗,兄弟有意结交。来,兄弟我敬你一碗。”说着,将碗一端,然后一饮而尽。

    那疤面人原本神色冷淡,此时却从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层虚假的笑意,然后将酒碗举起,说道:“客气了。干!”两桌余人也都举起碗来,互相意思一下,显示友好。保定口音之人问道:“老兄,刚才听你讲述见闻。话到一半,却不知后来如何?咱兄弟们都十分好奇。”

    疤面人顿了一下,又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笑,说道:“后来……,哼哼,风云镖局纷出好手,结果竟都栽在这马掌柜的手下。最后,说不得只好由他风云二镖客中的某位亲自到淮安走一遭了。当时,去的是云中子道长。云中子道长和当时的马掌柜的见面后,什么话都没说,当即便使出他的看家本领‘行云柔剑’,只在第二十三招上,就赢了马掌柜的。云中子道长赢了马掌柜的后,却没杀他,反而饶他一命。后来这位马掌柜的感激云中子道长高义,心悦诚服,竟诚心拜投在他风云镖局之下。不过因他杀了风云镖局内十几条人命,所以难在镖行内立足。于是陆总镖头就安排他在这太湖边上的无锡城内的风云酒楼里,做了个酒楼掌柜。”

    听那疤面人讲完,保定口音之人这一桌人都纷纷点头。那疤面人又道:“其实,风云镖局中的不少镖师,以及各酒楼、赌场的掌柜,都曾是败在他风云二镖客手里的江湖盗匪。风云镖局近十年来,广纳天下黑白两道中的人物。嘿嘿,别说是拿丐帮比了,就是与三尺门,也足以相提并论!”

    保定口音之人道:“兄弟当真见闻广博。这马掌柜原来还是个江湖大盗,哈哈。当真奇闻。却不知,兄弟是从哪知道的?”那疤面人看了他一眼,忽然阴恻一笑,然后声音冷冷地说道:“因为,我当时就在场。”

    他说完,保定口音之人这一桌的人立时都是一愣。却听那疤面人续道:“因为,这位马掌柜的,就是当时在下的领头人。兄弟我就是他马如芥当年手底下的一名草寇。”说完,双眼一亮,目光吐出暗含着无限怨恨的凶光。

    那疤面人见邻桌的这一桌人一个个的惊诧神色,恶笑道:“马如芥马掌柜的,当年领着我们哥儿几个一共三十一人,在淮安一带干着杀人越货的买卖。后来,他败在云中子的手下,继而投靠风云镖局。嘿嘿,这些……我们哥儿几个,没人怪他。这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么。可是……”,话到这里,他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愤怒神色,只听他道:“他……他不该把我们这些曾经和他水里水去,火里火去的兄弟们,逐个地杀害!他马如芥,为了表明自己要脱离黑道,更为了在他风云镖局的两位总镖头面前显功,嘿嘿,他、他、他竟把我们这些弟兄,来了个赶尽杀绝!嘿嘿,好马如芥,好马掌柜的!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保定口音之人这一桌人听到这里,当真是瞠目结舌。不想一番闲谈,竟听得了别人的一场结怨极深的江湖恩仇。要知道,在武林之中,得知他人的江湖恩仇最是麻烦,搞不好自己就被牵扯了进去。

    此时,保定口音之人那一桌的人,一个个都张大了嘴,脸上半红半白,一副十分尴尬的样子,料想他们心里都满不是滋味。

    一直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林瑞雪,把那些情形都看在眼底,心里觉得十分可乐,又想:“原来那一伙长相凶恶的人都是来找马掌柜的寻仇的!”

    就见保定口音之人这一桌人忙地站起,便都要结账走人。这时,那疤面人也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保定口音之人的手,瞪眼道:“老兄,留步!坐下来,给咱们当个见证吧?”

    保定口音之人脸色一变,道:“怎么?阁下何意?”方欲甩落他手掌,却觉得手腕上好像套了把大钳子一般,脸上的汗也都下来了。

    那王姓之人瞪眼焦急道:“你看你,你这……你这是弄啥?我们走我们的。关着你们嘛事呢?你,你,快放手!放手行呗?”

    疤面人笑了笑,说道:“什么叫关我们何事?嗯?我们兄弟的悲惨故事,让你们哥儿几个当解闷儿的给听了去,那就是相关。嘿嘿。来,都坐下来,您几位就作个见证吧。一会儿我们哥儿几个动手拼命,也不要你们帮忙,好好看着就是。不管是闹出人命来,还是将来在江湖上论起是非,还要你们这几个能说会道的来给我们哥儿几个好好佐证呢。”

    那王姓之人听他此言,忙伸手往腰间佩刀上按去,方要拔刀而出。却看那疤面人身旁一个瘦脸长身之人投来一束阴冷的目光,只吓得他手一哆嗦,便把手从刀把上拿开了,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他那些同伴也都老老实实地坐回到原位,只是心里不停地骂脏,暗叫倒霉不已。

    疤面人哈哈一笑,放开了保定口音之人的手,不再说什么,也坐了下来,继续与同桌的人喝酒。

    之后,这保定口音之人这一桌人,也不再交谈,都低着个头,哭丧着脸,连酒都不喝了。

    林瑞雪看到这里,心里暗暗好笑,心道此处正有一番极大的热闹将要发生。她慢慢地往杯子里斟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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