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离开,叫做活着! (第2/2页)
方,有买衣服的,那些衣服很漂亮,很漂亮,高雪总会在晚上睡觉的前半个小时躺在她的怀里,对着她撒娇,说以后要找个有钱的男朋友,给她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让她这辈子也穿不完。 她还看到了一袭纯白色的婚纱,她和她男人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她多少次都在脑海中回想,自己的女儿穿上婚纱以后是多么漂亮。 她的女儿,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她多想一辈子保护她。 去了一家药店之后,马红来到了医院。 她跟她老公说,她想独自跟女儿待一会。 她老公出去了!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她老公觉得不对劲才撞门而入。 马红睡着了! 她的手,紧握着自己女儿发青的小手,两个女人的手中,是一袭雪白色的,,,,头纱。 他嚎啕大哭,瘫软在医院冰冷的过道上。 铁柱的嘴张开,想要安慰什么,话一出口,却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 铁柱走了! 他没有去看马红,这个他生命中一直当做母亲的温柔女人。 三兄弟一路走,一路走,漫无目的。 抽着呛鼻的大前门,昏黄的路灯下,张轻年的眼神森寒的犹如一头觅食的野狼。 郭苏平常不喜欢抽烟,也很少抽,但这个冷冰冰的夜晚,他抽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潭;平静的让人一眼望去,脊梁骨就不自主的望外冒着寒气。 铁柱没有哭,也没有闹,他就是这么默默的抽着大前门,然后沿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一处没有路灯的破烂街道,铁柱走向了一面水泥墙壁。 “嘭!”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水泥墙壁上,瞬间刺骨的疼痛直冲脑海,让铁柱握拳的手臂都在轻微痉挛着。
“嘭!” 又是一拳,血rou飞溅,染红了墙面。 “嘭!”“嘭!”“嘭!” 路边,郭苏与张轻年并列,同时扔掉手中的大前门,就这样默默的看着阴暗中不断疯狂砸墙的铁柱。 没人去阻拦,因为这件事最大的错误本身,便是王铁柱! 他在忏悔,所以张轻年与郭苏不会去阻止。 不知砸了多长时间,铁柱终于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他的双臂早就发麻了,掌背上血rou模糊,一滴滴粘稠的猩红血珠不断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轰!” 突然,铁柱的身体一软,他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缓缓的,他伸出右手,直接覆盖在了他黝黑的脸上。 “啊!!” 他终于哭了,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 他的泪,一滴滴,划过他的脸颊,打在马路的尘土里。 他的鼻涕,混合着手掌上滴落出来的鲜血,糊了他一脸。 他看上去狼狈而渺小。 他哭的惊天动地,嘶吼的嗓音都沙哑。 张轻年紧紧咬着嘴唇,眸子中嗜满了泪水,最后,他再也忍不住,一屁股瘫倒在了马路边,将头埋在双膝间,哭的那叫一个孙子。 郭苏也哭了,但他不同铁柱那般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也不是张轻年那种哽咽的哭。 他的哭,没有发出声音。 他就这么默默的看着铁柱,脸上的表情依旧那般平静,只有一行又一行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从那天起,铁柱再也没看到那个中年汉子,马红的男人。 据说他想雇一辆车,把他老婆与女儿的尸体给拉回村子里去入土为安,但是没人愿意给他干这种活。 他不想将自己的老婆与女儿的尸体火化,也运不会那个偏远的小村庄。 最后,他妥协了,把马红与高雪葬在了南山的墓葬群。 他辞去了工作,回到了村子。 那是一个破旧的土窑,从那以后,他也不干活,就这样喝着高粱白酒,整天都是默默的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呆呆的望着蔚蓝的天空。 村里人都说他疯了! 他从湘西县回来以后,再也没说过那怕一句话。 陪伴他的,只有那只不知是谁家丢弃的老黄猫。 白酒,藤椅,卧在土墙上的老黄猫。 他像是丢失了灵魂一般,再也不去管什么,只是每天望着天空。 有村民说,那个男人在求死,失去了妻子与女儿,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或许说,他早就已经死了。 那是隆冬,一个清晨,永远卧在土墙上的老黄猫不见了踪影;凛冽的北风中,那个男人,身上被厚厚的雪花所覆盖。 他终于解脱了,去见他的妻子与女儿。 “呼!” 狂风席卷银白大地,男人的手中,一袭雪白色的头纱被卷起,摇摇摆摆,伴随着命运的风,摇曳向了远方。 ------------- ps:依旧在新书榜30左右徘徊,对上新书榜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兄弟们能不能加把劲,让我们冲到前二十,一路爆菊,当然,也要保证不能让我们的菊被别人爆了!这周分类推荐,今天依旧是两章,应该会定在早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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