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篇 (第2/2页)
‘苏云娜’今天会不会来。”大家都沉默了。 “嘎吱” “呦,快看谁来了。”老胖亲自相迎,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教室门口,是柳小漂,我说:“小漂,你这些年漂那里去了,有十年没有见了吧。”说着我们俩握握手、拍拍肩,好不亲热。柳小漂没有直接回答我,四壁张望了下。 “在找我吗。”林苏红打趣道,柳小漂笑道:“苏云娜来了吗?”老胖搂住小漂的肩膀说道:“老兄还是这么多情种,重色轻友。”柳小漂推开老胖:“难道你们就不想念‘苏云娜’吗。要不是你们她会转学,以至于失去消息。” 我说:“小漂这都多少年了。”柳小漂说:“老四,还不是你挑唆的。”老胖端起酒杯:“来来,我们喝酒,不提风花雪月,只提革命友谊。”柳小漂推开酒杯:“这是那里,是神圣的课堂,你们在这里吃吃喝喝,当这里是酒吧还是KTV。” “老柳有完没完,多大点事,”高兵不悦地放下酒杯,说道:“不就是初恋吗,初恋有几个能最终走到一起的。”柳小漂叫道:“苏云娜不是我的初恋,我那是用指甲随便划的,我练字不行吗。” “你们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教室外飘过来。一头秀丽的长发,一席鲜艳的连衣裙,脚下高跟鞋踩着节奏,飘进了教室。 “你是苏云娜吧。”林苏红放下了酒杯,“林姐你发的传真我能不来吗。”几位女同学即刻把云娜围了起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年轻,看起来像二十几岁。”“你头发包养的真好,看我都有白发了。”“你的包现在外国很流行啊。”“你这身衣服多少钱啊?” 几位男生也纷纷把目光投向苏云娜,我上下打量过了苏云娜,在瞟了一眼柳小漂,他已经不是自己了。 我们撤去了酒水,拿来了瓜子、花生、汽水,就像小时候开茶话会一样。我们攀谈了很多。尤其是苏云娜,在外面漂久了,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 当年她转校直到毕业,一九八五年她又随父亲去了北京,在北京上了中学。八九年高中没毕业,就随父亲到了美国上学。后来移民加拿大、澳洲,三年前在新西兰和一个法国人结了婚,前年离了婚,一直还没有要小孩,这也是她唯一的遗憾,因为去年她的父亲刚去世也没能报上外孙。 我见柳小漂一直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林苏红那句‘后天坐飞机回新西兰’才有了表情,随后就是不住的汽水,还打了几个嗝。 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我们意犹未尽,但学校规定了时间。林苏红把锁和钥匙交给了我,于是大家开始渐渐散场。就在苏云娜一只脚踏出教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喊到: “‘苏云娜’,我有句要跟你说。” 大家把目光纷纷投向了柳小漂,小漂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了口:“虽然,我已经结婚了,有些话不应该说,因为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能释怀,我有一句我一定跟你说,你在天涯我在海角,就在没机会了。” 只见他拿起了粉笔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了八个大字——柳小漂真爱苏云娜。 “我真心的祝你幸福。”柳小漂淡淡的说。 苏云娜眼泪夺眶而出,许久才说了一句:“谢谢”。 直到落锁,我和老胖是最后一对离开教室的,在三楼楼梯口,我们看到高兵进了林苏红的劳斯莱斯,向家的反方向开去。 “开房去了”老胖说,我说:“别胡说,也许是公事呢。”老胖说:“所以,我是坚决不会让老婆参加什么同学会,都在找寻青春时期那点感觉。林苏红和高兵往低了说就是一夜情。往高了说就是找寻青春的记忆。” “哎,看柳小漂和苏云娜走在一起了。”我和老胖趴在栏杆上看着这一对走出了校门口,互相行礼告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老胖说了一句:“这才是高尚的革命同学加友谊。” 暑假过去了,五年级六班,开始流行一句话,“柳小漂真爱苏云娜”。走的时候,黑板忘记擦了。 这是一个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故事。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