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剃度 (第2/2页)
着颤。 “你…你…,你会说话了。” 看着眼前失态的法明长老,江流儿心中大感疑惑,有必要这么惊喜么,难道是被小爷我吓到了。 其实他自己也匪夷所思,自己竟然突然间就说话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有十三岁了,若是应了自己当年的诅咒,自己也该能言语了。 “师…师…师父,您没事吧?” “为师能有什么事,为师只是高兴,对,对,对,是高兴的了。”眼前的孩子能够说话了,法明长老别提心中有多高兴了,只是想起了江流儿刚才的回应,却又苦笑起来。 “不知你为何不愿剃度为僧?”苦笑归苦笑,但原因还是要问清楚,从而对症下药,一定要让他皈依三宝。 “师父,不是弟子不愿,而是不能。”一听法明长老问话,玄奘瞬间想,果然是雨落自有伞遮水,若是以此找个借口,不是正好下山去也。 “为何不能,我待你不好,还是怎地?”法明长老有些气愤了。 “不是,师父待我如子嗣,自我初生,就有师傅收养照料,又教我识字认经,若无师傅,就没我江流儿,只是……”看了眼法明长老,江流儿脸露犹豫之色,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速速道来,我与你辨上一遍,给你寻个解决之法,绝不为难你。”江流儿的为难之色尽入法明长老眼中,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却不知这是这小子故意显露出来的。 “回师父话,弟子并无为难之事,只是弟子日夜思索,又从生活得知,万般生灵皆有父有母,就好比殿堂檐间的燕子都是有母孵化,父母同养长大,就是我佛家之祖都是父母所生,缘何我却没有呢。
佛经上说:人生存在天地之间,禀阴阳而资五行,都是由父生母养的,怎么有为人在世而没有父母者的呢?望师傅可怜,告知流儿真相,我父母姓名,流儿感激不尽。”江流儿涕泗横流,再三哀告。 法明长老听到他的再三哀求,抵不住,就问道:“你真个要去寻你的父母,那就随我到方丈那里一去。” 江流儿跟着法明长老来到方丈禅房,方丈知道来意后,就到重梁之上,取下一个小匣儿,打开来取出血书一纸,汗衫一件,递给江流儿看。 江流儿将血书拆开读之,才算是详细的知道了父母姓名,还有冤仇的事迹。 想到生身母亲多年委屈求全,以及自己未出生时就遭受侮辱,不觉哭倒在地,悲戚道:“父母的大仇,都不能报,如何作为人子?十三年来,不能语言,不知生身父母是何人,如今既然知道我还有母亲再世,怎能不寻。 但想我初生母腹,因贼子之因,迫使母亲掷我于江,是师父将我捞救,并且将我抚养长大,教书习字,才有我的今日。 等弟子去寻来我的生母,必然头顶香盆,重建殿宇,来报答师父之深造以及养育的大恩,求师父答允弟子下山。”终于绕了一圈,哭也哭了,悲戚也悲戚了,快放小爷下山去吧。 江流儿满心急迫,法明长老不慌不忙。 “你如果要去寻你你母亲,可带这血书与汗衫前去,只是要做化缘的和尚,径直去江州私衙,就能和你的母亲相见了,正好明日剃度,再寻你母亲,如何?。” 剃度,剃度,和尚,贫僧,为何一定要让我当和尚呢,罢了罢了,和尚就和尚吧,小爷从此要做佛爷了。 “是,师父,明日我便剃度为僧。” “嗯,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准备。”一旁的方丈说道,也是心有欢喜,只不过这老哥比较镇定。 江州金山寺,佛音袅袅,钟声阵阵入耳,梵音重重,一层层冲破云霄。 “一削发,去尘世三千烦恼,青丝断万般生前罪,从此入的释迦门。 二削发,去人间百态绪,切莫有骄傲怠慢之心,一切牵挂随风去,一心一意修佛行。 三削发,去人间千秋业,不再贪恋人间各种权贵利势,皈依三宝,早成无上妙觉。” 法明长老,手持剃刀,摸着江流儿的小辫,一点点的割下,嘴中不停的念叨。 “流儿,出家,需有法名,如今你已出家,一切俗事随风扬,今朝给你取名玄奘,可否?” “弟子多谢师父赐我法名,弟子玄奘拜谢师父。” “给,玄奘,这是你的度牒,这是给你收拾好的行李,去吧,待尘缘了尽,你便回来,阿弥陀佛。”方丈将度牒和一个包袱递予玄奘,匆匆去了后殿。 “弟子谨记方丈教诲。”背影如斯,匆匆离去,而玄奘心中却荡起涟漪,佛爷我提早下山,不知能不能掀起风浪,前世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来自大洋彼岸的大扑棱蛾子,煽动一下翅膀,就会兴起惊涛骇浪,何况自己这只穿越时与空的人呢,阿弥那个陀佛,佛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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