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君侧_第三十章 唯有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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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唯有你 (第1/2页)

    我怅然失神片刻,一声儿响雷而起,我才回过神来,他刚才说什么。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打算这样看着本王多久?”携了我的手,“光顾着贪图美色,忘了本王还有伤了吗?”

    那瞬间,我忘了温兰,忘了什么公主,天地间,唯独剩下我与他。

    我凝视着他,半晌没有在说话。

    他亦看着我,他的脸上的确多了几分憔悴之色。温兰,齐国公主,我不敢再想,手上不由自主的加了力,握紧他的手。

    他轻拍我的手,“唯有你,在我心中。”他的声音微微一抖。

    我心中一热,泪水和着雨水guntang而下。

    “阿玺,很多事情,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你要相信,唯有你。”他的声音在春暖花开里弥漫起柔弱的伤感与无助,却是出语真诚,“阿玺,这长安城,那么多的人,这些年来,我始终牵挂的也只有你。你可知,那数十年光阴我是怎么样撑过去。”

    “王爷……”我心中感动。

    我一笑,黯然道:“你身上的伤口,咱们快走吧。”

    他点一点头,默然半晌,静静的与辰王沿着缓缓步行。黑夜绵延辽阔,我忽然觉得这条路那样长,那样长,像是怎么也走不完了。

    我已经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了,微微有困意,但牵挂着辰王的伤势,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怎么也不肯合眼。

    这座山神庙已经不是昔日里记忆中的模样,像是荒废了许久,残垣断壁,庙中的山神像都没了踪影,但好歹可以避雨,我缩在他的怀里,他问道:“冷吗?”

    轻轻打了一个喷嚏,本不想让他忧心,他道:“怎么了?”

    “我听见外头雨好像小了些。”小雨打在殿外花叶上,清脆的沙沙作响。

    我呆呆的望着身侧,辰王刚才点燃的火堆,身上湿濡的衣裳贴着身子甚是难受,他亦抱着我,含情脉脉,越抱越紧。

    “你有心事?”

    我微微摇头,“并没有。”微蒙的橘红火光里,长发如一匹黑稠贴在他臂上。

    “不许对本王说谎。”

    侧过脸去靠在他胸前,他的里衣的衣结松散了,露出胸口一片清凉肌肤。我抬起手慢慢替他系上,“王爷,我害怕。”

    他的口气淡淡,“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王爷今晚待我这样好。我……”声音渐次低下去,几乎微不可闻,“我怕明日醒来恍然一梦。”

    他的声音微微透出凌厉:“看来真是让你闲了,小脑袋瓜子越来越会想了?”

    “没有。”心中颇觉酸苦,可是这话不得不说,终于也一字一字吐了出来:“先有温兰,后有齐国公主。”

    揽着我身体的手松开了几分,目光轻漫,却逼视着我。

    心下一片黯然,如同屋外暴雨如注,慢慢才轻声启齿:“王爷,阿玺不喜欢他们,王爷也可否做到远离他们。”

    “王爷?”他轻哼一声,喉间有凉薄意味,那样凉苦的气味。他突然一吻盖在我的唇上:“我朝的王爷自然是做不到,但阿玺的夫君却可以做到。”

    我颇为感动,泪如雨下,喉咙里半晌卡出两个字:“亦尘。”这好像是第一次我这样唤他。

    许是起风了,庙中重重的长帘软帐轻薄无比,风像只无形的大手,一路无声穿帘而来,帐影轻动,火堆亦微微摇曳。“阿玺今年十七岁了。十月初九的生辰。十岁那年患了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你的小命!十二岁那年与莞颦公主打架,打得莞颦哭的稀里哗啦像父皇告去,十三岁便会骑马......”

    我竟不知道他知道这么多,他似乎带着我,回忆一遍儿时的时光,心下感动不已。而他过去的每一年里,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

    他的手一分分加力,脸颊紧紧贴在他锁骨上,有点硌的疼。他阖上双目,良久才道:“唯有你。”

    我亦闭上双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七月初七,二十一。”

    “二十一?王爷比我大四岁呢。”

    他似乎像中了魔咒一般,面无神色的闭着眼念道:“七月初七。”

    “啊~真巧,居然生在七夕节那天。”

    “七月初七。”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我,我脑子里轰然一响,片刻有些尴尬,试探低声问道:“明日是你的生辰?”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应该是今日。”他一手撑着头靠在墙上,一手将我拦在怀里,细细的打量着。

    我一时有些难堪,作为他的妻子,我竟不知他的生辰,还要他自己告诉我。

    虽然意外,只要他没有在说话,也就松了一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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