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一切照旧 (第2/2页)
过路柏林,但小艺是公众人物,我必须保护她,只是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而已,其他一切照旧!” …… 房间里长久的静默,封景深站在路宁身后三步的距离,能清晰的感受到路宁沉重的呼吸,和不断颤动的肩膀。 一切照旧?说得真好听,四年前因为封老爷子强烈反对,封景深曾发誓永远不和许艺在一起,整个江城皆知,如今封景深为了保护许艺选择牺牲她,可是媒体扒出她和许艺的过往,那些过往瞬间化作利剑刺向她的胸口。 眼角有泪滑落,路宁没管,只是用力吸了吸鼻子,鼻音还是有些浓重:“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先签离婚协议,我要协议上白纸黑字注明,你永远不找柏林麻烦。” “你觉得我和你谁更蠢?”封景深的眼眸一缩,声音轻佻。 “离婚的事我绝对保密,一张纸而已,没人会在意,你的目的只是要保护许艺,至于公司和老宅那边我还会继续帮你打掩护。” 的确,只是一张纸而已,但隔离的却是两个世界。 …… “坚持离婚,这对你没有丝毫好处,又想玩欲擒故纵的戏码吗?”封景深的语气里带着怀疑。 “你错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婚姻被人一再cao纵,一个空壳子而已,没什么好留恋的……” 关上房门,身子无力地顺着门板滑落。 路宁觉得浑身发冷,这次是真的要离了吧,她本想默默退场,却变成了封景深手里的一颗棋子。 她还记得四年前,她20岁,还是路家可有可无的大小姐,也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她午睡醒来走到路家别墅二楼的楼梯间,愣愣地看着楼梯尽头倒在血泊里的路之鸣脑子里一片空白,路之鸣是她的父亲。 紧接着别墅里冲进了好多人,她的继母贾玉芬,她的继妹路智萱,还有路家的管家佣人,还有…… 他们都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骂她忘恩负义,白眼狼,狼心狗肺,野种……一张张脸深恶痛绝,对着她瘦小的身板拳打脚踢,然而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才知道,他们一致认为是她将路之鸣推下楼梯的,明明她只是个局外人。 “住手!”人群里一声喝止,铿锵有力。 逆光而来的身影,迷醉了路宁死水般的眸子,也迷了那颗斑驳的心。 路宁记得醒来之时,已经完全远离了路家指责和谩骂,她住进了比路家更豪华的别墅,过着比在路家更奢侈的生活。 她还见到了一个人,封景深。 路宁对封景深很熟悉,但关于他的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叫许艺的女孩,只是那个女孩为了封景深远走天涯,她们的关系也莫名其妙地破裂了。 封景深告诉她,她的父亲路之鸣已经去世,路家欲报警指控她杀父。 他还说,路之鸣刚去世,路氏公司出现了巨大的经济漏洞,路家到处找她,打算让她去背黑锅。 是封景深以她的名义注资路氏两亿,救了她,换她与路家断绝关系,路家已经发表声明与她断绝关系。 “不是我推他的,不是我……”路宁嘴里一直喃喃,路之鸣去世路宁很麻木,她跟路之鸣这个父亲虽然并不亲近,但她却没有那么恶毒。 “你太天真了,那个真相一文不值,根本没有人在乎。” 路宁愕然,那是一条人命,是路家所有人的支柱,怎么可能没人在乎呢? 虽然她在路家一直多余,怎么也想不到亲情竟然冷漠如斯,所谓的家人,全都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封景深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帮她? “你为什么帮我?” “那两亿就算聘金,我要你的婚姻。” 路宁听的很清楚,封景深说的是要她的婚姻,不是结婚,不是嫁给他,婚姻是用要的,真讽刺。 “不,你是许艺喜欢的人,我不能答应你。”路宁满心的错愕,却一口回绝。 “只是名义夫妻,许艺回来就离婚,两亿就算你帮许艺保留封太太位置的酬劳。”封景深很轻松的说出了一种不可思议地想法。 “名义夫妻?” “家里逼得我没办法,我不想辜负她,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咱们相互帮忙也挺好。” …… 路宁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答应封景深的,一个走投无路的人真的会抓住一切救命稻草。 她不能辜负那些爱她的人,她必须好好活下去,封景深是她能抓住的那根浮木。 和封景深从民政局出来,路宁恍惚地看着手上鲜红的结婚证,她的婚姻,如此仓促,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没有丈夫,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捂热。 “保险起见,两本结婚证都由我来保管。”封景深手臂一伸抽走路宁手中的红本本。 “记住,走出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听我安排。”封景深说完便自顾自地开车离开了。 路宁打算跟上去,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走到路宁面前,颔首道:“夫人,我是封总的助理张帆,封总让我送您回家。” 起初两人真的只是名义夫妻,可巴黎留学时她私自退学出走半年,被找回来的时候,这段婚姻就完全变了性质,她成了封景深身下的禁脔,名义婚姻变多了身体的纠缠,谁都没有守住最初的约定。 “铛——铛——铛——”古铜壁钟敲击出清脆而凄凉的钟声,回荡在房子里,路宁端坐在沙发上,惯性地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时针分针正好重合在十二点的刻度上。 路宁黑亮柔软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头,泛白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翘,笑意清浅,给人一种难言的悲戚。 下午回访后,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封景深早已离去,一室冰凉,只有月光清华。 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她还想最后再等一次他,如同这四年之中的很多个夜晚,她静静地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直到院子里汽笛声响,她才能安稳入睡,尽管她心里明白,这次,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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