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想时【一】 (第2/2页)
因为这一句说辞而离开,反而伸出手,将书架上的书本拿下。“你看看,你连朋友都照顾不了,书本也不放整齐,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感到有些.” 只剩下最后两本书盖在【诗角】上了。 “东西也不会好好整理。” 只剩下最后一本书盖在【诗角】上了 “咦,你最近买了一个洋娃娃?” 手指停在书本被掀开的书页上,女子瞥见梦典瘫坐于桌上,优美得仿佛一件精致的摆设,而不像是一个玩具。 “对,我刚买的。露儿帮我挑选的。” 露儿大汗直出,吓得回过头去,却见梦典一动不动,不禁佩服起她的演技。她似乎不记得梦典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手掌心的,一瞬间的事情,却差点成了永恒。 梦典几近崩断的心弦,不是因为自己的演技,而是因为女子,洛丽塔的母亲,这座庄园的所有人之一,正将自己的捧起,细细打量。 那鼻息。 那嘴唇。 那瞳孔。 比自己先前见过的人类面孔大上数倍,而且还是一个相对陌生的面孔,每一处几幅都在诉说自己的秘密即将揭晓。 会不会揭晓? 我怎么知道! 总之先别动!别动啊! “我这就整理!” 洛丽塔急忙将书重新堆叠而上,匆忙之中记住了书本的顺序。那是一套心理学方面的著作,对于焦虑症与神经强迫症的解析手册与资料集。 “这洋娃娃做工很是精致呢。” 管家立在一旁,有些惭愧一个一把年纪的女人居然会对这样的小玩意儿赞不绝口,却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有过如此赞赏,真不知道是洛丽塔自身的缘故,还是因为女子与丈夫的关系而导致的尴尬现状。 小小人儿感到心脏快挤到嗓子眼了,但自己的嘴唇还是不能有丝毫的破绽。 她真的很想喊出来。 对于女子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来回窜动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作为一个玩具那般,被人类粗暴地玩弄,无理地审视,简直就是另一个【时灵】。 换个角度看世界。
得到的却是原来的世界。 换个世界找角度。 得到的是自己的灵魂映射。 赤裸裸的评论家!面前的人类简直就是一个糟糕的评论家! 待到露儿换上一身哥特灰青色长裙之后,梦典才被放下。 女子出了门,有些不解女儿看待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那般,却又带着过度的温情。 而房间里的两人靠在书架上,气喘吁吁。 梦典吓傻了,整个人俨然成为了一个真实的洋娃娃,再也不会动了。 “吓死我了!怎么会这样!” “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书本打开,小小人儿跌坐进书页里的文字中央,双目无神。书页上文字记录的是《梦典》与梦典诞生以来的历史摘要,而关于黑十字的记载也在其中以诗歌的形式书写下来。上一次打开这一页时是在从天顶教堂归来的时候,而现在的氛围却一点都不比那时的心情好。 反而更差了。 女孩嘴里咬着缎带,眯着自己的一只眼睛,端详起从书架上放回桌面上的【诗角】,将头发扎起。灰青色长裙飘然而来,关心地询问起梦典,却只收到小人儿的一声抱怨。 更差了! 阳光开始变得温和,不再是早晨的微凉。 凉风不再冷漠,夹杂进丝丝热情。 放大镜再次聚焦在【诗角】上,而露儿将笔记本再次打开,羽毛笔抖动的同时,梦典不得不爬出书页,继续做上了翻译剑身上方铭文的工作。 这是成为它的主人的义务,与权利。 而在另一边的梦区,缝目鸟正在将玻璃瓶轻轻打开。 这里是时间流速被降低的“光驱小屋”,实验者在这里将【造物基因】分解,分析,并送往数据库。 而缝目鸟的工作,正是如此。 “不论是我方的造物,还是敌对方的造物,都必须严谨对待。”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又不是第一次! 虽然第一次所发生的事故也是印象深刻。 那怪物【基因】居然将墨汁喷在自己的脸上,讽刺的是还带着记忆的酸臭味,真是令人火大! “将梦念试剂加入到试管中,我要做沉淀剥离。” “你跳过了一步。” “要你管!” “【它】可不允许!” “嘛,你想想,数据库整天收集我们的造物基因,其目的甚至连“血色齿轮”都不太清楚,我又能怎样表达自己诚实的一面呢?” 缝目鸟坐在实验台上,将棉花球丢向前方的垃圾桶。 “你来黑塔多少年了?” “两百二十八年。” 女孩的白大褂一直都很白净。 “真像是白塔的作风。” 棉花球落入圆柱体中心,发出细密的撞击声。 “跟我说说白塔的故事?我一直都想知道黑塔与白塔之间的不同与相同。据说黑塔诞生的时候,白塔还不存在,还是黑塔的历史有误?” “不要妄下结论!你这个屠梦主义者。” 女孩很不满,将头扬向一边,却见到封存在巨大试剂瓶中的怪异生物一角,里边还夹杂着鲜红色的血丝。试剂瓶被放置在实验室的中心,上方标识紧急出口的符号,细密且精致的管道与之相连。 看不出有什么瑕疵,能让试剂瓶碎裂。 “看入迷了么?那是显梦与隐梦的交集,结合,后裔。极度危险的存在呢!但只有黑塔,才能将这种东西秘密封存在这里,被你这个来自白塔的小姑娘看到,兴许会有些羞涩吧?” “真是不敬!” 缝目鸟哈哈大笑,手中的试剂溅到女孩身上,那是莹白色的液体,却会反射出红色的光晕。女孩有气无力的转身离开,心里明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至于黑塔与白塔的历史,心里朦胧而起的伤感给了这个问题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得寸进尺般逐渐笼罩了倦意,拉着她向着走廊上的长椅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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