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永别【三】 (第2/2页)

的笼子，转着插在锁眼上的钥匙。

    那把剑，能够让死物复生，那么用在活物身上，会让它感到死亡的宁静吗？

    真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了冥界与人间的钥匙，数据库这名女孩身上到处都是【门】，各种各样的【门】，她自己像是一个集合体，一个无数【门】所通往的终点。

    缝目鸟接过蛋糕，来自白塔女孩手中的蛋糕，遍布着草莓与巧克力酱的奶油蛋糕。

    梦界还有多少这样的秘密？有没有我能够收集的秘密？有没有让缩景瞳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秘密？

    或者，有没有让mama与爸爸幸福在一起的秘密？

    但这样的话，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一个怪圈。

    露儿脑海里游进了一条蛇，吐着信子，身上满是黑白相交的鳞片，忽地咬住自己的尾巴，痛苦地翻转而上。

    一个圆，渐渐形成了。【衔尾蛇，世界上最古老的神话符号之一，具有多重意义。】

    我是那条蛇，在梦里无边的幻想，终究难逃对于真实以及真实本身的热爱。

    缩景瞳看着我，嘴里的食物还在翻滚，还在摇晃，还在慢慢消解。

    “你好像没有食欲，还在害怕白龙？”

    “大概吧，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其它的，除了那一点点之外，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呢。我说不清，像是对于现实的思念，还有一点点，恩，对梦界的喜欢？”

    “除此之外，我猜啊，你还在想念你的mama，或者是乔治爷爷，或者，是其它你曾见过的人或事？露儿一直很简单，但自从不久前你的哭诉中，我感到了我的王所具有的丰富情感，那是我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阳光，简直太温暖啦！”

    她看向洛丽塔，手指微动，脚尖并拢，如果我将自己所想，全部说出，会伤到缩景瞳的心吧。

    “缩景瞳，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想家的时候？”

    她的嘴巴动了动，慢吞吞，啃了啃，这几个字。

    “这里就是我的家。”

    “鲸鱼的眼珠子里？真是有趣。”

    差点就要鼓起掌来，却被下一句话压了下去。

    “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白塔女孩推开缝目鸟醉醺醺的胳臂，逃开了。

    “你到来之前，都一直生活在梦界，不会像上次那样，到现实来玩一玩？”

    “哦，那是无聊的行为，因为我只见过人做梦，从没见过梦接人。至少，在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向往着美好的世界，希望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希望梦能够接受我们。”

    “但也有坏孩子吧？”

    “所以我们才去找你们。你们，不是他们哦。”

    岸离终于起身，餐桌浮空，餐具收缩成球，桌布叠成精致翼羽，飞向观景窗口。

    “他们会扰乱梦界，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他们是大人，很可怕的大人呢。”

    “不，乔治爷爷不是那样，或者说，他是孩子？”

    “露儿真是聪明，但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有本人知道，我们一点都不清楚。”

    座头鲸睁开双眼，那桌子，餐具，以及桌布，又都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它挪开自己笨重的大脑袋，摇着巨尾，喷出水花，添上了朵朵云彩。

    一群鸟，盘旋鲸鱼的头顶，同样响起的，是露儿无法理解的歌谣。

    【梦盘】轻响，跑过钟面，在脑海里敲击着缝目鸟的神经线。座头鲸加快了航行速度，巨尾狠摇，汹涌的波涛让横帆船们东倒西歪，有的还打起了滚，甲板嘎吱嘎吱叫唤着，不满，不满，还是不满。

    时间不早了。

    快要到达白塔的领空了。

    我们会重视关于白龙这一次自我再造的意外。数据库大人，如果还有时间于心思的话，欢迎到白塔做客。

    黑白十字，至高无上的王啊，你们能够踏上白塔的土地，是我们的荣幸。

    什么？

    你们也想来？

    很好很好，白塔从来都是人们向往的地方。

    什么？

    时间流速？

    担心的问题，总会被说出。

    答案，让你惊喜，让你惊讶。

    白塔，也称【静止的伊甸园】

    【变异想时】

    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