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义县有个白七爷 (第2/2页)
个狐朋狗友在郑小娘子当胪卖rou的时候sao扰调戏,被闻讯赶来的郑屠户施展拳脚狠揍了一顿。原来郑屠户年轻时受过崆峒山修行道人的真传,不仅外家拳了得,内家拳也懂些皮毛。同时郑屠户年轻时也入过行伍,和白七爷颇有渊源,这顿揍梁三儿就白挨了。 自此梁三儿在练武上更加用功,遍访名师,终于练就了一身本领,人也沉稳了许多,再也没干过上街寻衅的事儿。专心帮白七爷做事。走南闯北,在江湖上也闯下了偌大的名号。 但人成熟不成熟还真得看遇上了谁。梁三儿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已经有了让人抱拳称爷的地位,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但在张县长家的大千金面前,却是麻绳提豆腐,怎么提也提不起来。 张家大小姐属于风华绝代的那种类型。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言行举止端庄娴雅。尤其一双眼眸似有烟霞轻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梁三儿自小就垂涎张家大小姐,每次见到都会一脸猪哥像,死缠烂打非要张大小姐给他当媳妇。 小时候一个学堂念书的时候,张家大小姐虽然不胜其烦,但好歹梁三儿也没过分的本事。 但随着大家年龄的增长,梁三儿要人有人,要本事有本事,当面死皮赖脸耍流氓和背后爬墙偷窥、窃取内衣这些下三滥的招式就越来越多了。 一次梁三儿甚至想强行掳人,终被人劝挡没有得逞,吓得张大小姐魂飞魄散。白七爷闻讯赶来后也感觉老脸无光,让人把梁三儿绑了给张县长和张大小姐赔情。回堡后狠狠打了梁三儿一顿棍子,警告他不要再sao扰张县长一家。 谁知一直都很机灵、会看白七爷脸色的梁三儿这次却犯了倔,说什么都不松口,说对张大小姐动了真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白七爷被惊得瞠目结舌。怕梁三儿年轻犯浑,没奈何白七爷就把梁三儿打发到自家护卫马队去锻炼。一年四季奔波在外,让梁三儿没有机会去sao扰张大小姐,同时也让马队的人看住梁三儿,让别惹祸。 但谁也没想到,这梁三儿自这儿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开始一门心思干起正事。没怎么费劲儿,就把整个马队的人整治的服服帖帖。 白家的马队非同一般,这支马队近千人规模。每人配两匹河曲马,人手一把马刀,一支长枪。近两年还装备了5门迫击炮,战力超群,四周无敌。能在这支马队里立足都是有能耐的。
如此大规模的一支马队,当然得有本钱才能养得起。 白家是当地土豪。白家堡周边的川地全是他家的。此外,三义县的所有农户缴粮最多时只给县衙三成,其余七成要缴的粮都交到白家。 但这些收入只是小头。 白家还大规模的种植和贩运烟土,倒卖军火和黄金,以及从事商业、制瓷业、药材、茶叶等行当。 当之无愧的家大业大。好多货品就连马步芳也托白七爷代办。 当然了,三义县不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相反,方圆千里土匪多如牛毛。打白家主意的人更不在少数。 但这些打主意的人后来都不在人世了。全让白家马队给收拾了。 平日里,白七爷只留极少部分马队的人看家护院。大部分马队的人都派出去护卫商道、运送货物。更不断派小股力量到周边扫荡土匪巢xue,黑吃黑,聚敛财物。江湖上的人都称白七爷为黑心豺狼,恨的咬牙切齿,但就是没人敢惹。 后来随着白家大少爷白国瑞在马鸿宾部队里步步高升,白家堡更无人敢碰了。 包子有馅不在褶儿上。白七爷深谙财不露白之道。虽然江湖声名显赫,但三义县当地人真正了解白家底蕴的却为数不多。大部分人觉得白家的钱靠得是祖祖辈辈的勤俭一分一厘攒出来的。 就像现在这样。到了麦收时节,别的地主家有长工负责收麦。白七爷舍不得养长工,常常在麦收时节雇佣麦客收割。又害怕中午吃饭麦客来回往返浪费时间,就自己带人把中午的干粮送到地头。搞得全县人民对白七爷又是敬佩,又是鄙夷。 路远担重,日头又晒。离今天要割麦的一块地还有一段距离。 白七爷和梁三儿就在路边一棵大柳树下略作休息。准备歇歇脚再走,然后一气儿就能到地头了。 梁三把担子放下,刚坐在地上摘下头上的草帽扇了几下风,突然从树后麦地里窜出一只大黄狗,塌耳垂尾,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担上衔起一块面饼,向远处逃窜。 梁三儿措手不及,目瞪口呆。 白七爷见状大喝一声:孽畜尔敢! 声如雷鸣,响彻四方。 但见白七爷左手持棍,右手一抄下摆,左足绷,右足弓,运用年轻时练就的草上飞神功,飞速向黄狗奔逃的方向追去。 梁三儿怕白七爷有闪失,担子也顾不上管了,大喊一声“等等我”,也随后紧追而去。 黄狗奔出老大一程后,本想停下慢慢品尝战果,未料白七爷紧追不放。吓得夹紧后尾、咬住面饼向前狂窜而去。 后面白七爷大呼小叫,紧追不放,死死咬住,绝不给黄狗吃饼的半点机会。 梁三儿在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胸腔里像填进了一团火,纳闷这老家伙是如何迸发出如此惊人速度的? 一路上,担水、扛犁、肩锄、割麦、放牧的村民见一只黄狗以赛若奔马的速度拼命逃窜,鼻腔发出“嗷嗷”的哀叫;白七爷则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大地直奔黄狗追去,口里大呼小叫,气势如虹。 这一路直追出有三里地。黄狗最终不敌白七爷气势逼人,无奈舍弃嘴里的面饼,朝左侧的沟崖下逃去。 白七爷止步捡起地上的面饼,用袖子仔细拂去面饼沾上的灰尘,鼻里对黄狗的行为发出不耻的“嘁”声。 这时梁三儿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关切地问:七叔,面饼追回来了!您老没事吧? “扯淡!我能有什么事?!” 白七爷不满地瞪了梁三儿一眼。继而又愤怒起来:这是谁家的狗?竟敢当我的面行偷窃之为,真正是大胆孽畜! 梁三儿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狗饿极了自然有偷吃的行为。这较得是哪儿们子真啊! “七叔,这面饼都让狗咬了,人还能吃嘛!捡什么捡啊。扔了得了!” 听了这话,白七爷觉得自己都要出离愤怒了。 他用手里的文明棍敲着梁三儿的脑袋教训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做人要懂得一箪食、一斣羹来之不易。这么大一块面饼得要种多少麦子才能得来?像你这样四体不勤、不懂珍惜的竖子,如何明白持家的艰辛!” “如你这般若要挣得一份体面的家业,还不知猴年马月呢?还想娶张县长的大小姐,痴心妄想吧你!” “得了!这块面饼你们嫌脏不吃,我吃。刚好回家能省一顿午饭。” 白七爷说完把面饼仔细揣在怀里,愤愤地往回走去。 梁三儿揉着脑袋上被敲的地方随后跟上,嘴里嘟嘟囔囔道:“七叔啊,你这么抠,七婶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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