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榈利涯(二) (第2/2页)
来肯定能放进口袋里,替代商务手机。不得不说,他们很有眼光,只是低估了时代进步的速度,在这个三点五都嫌大的时代,大家很难想象未来会出现人群拿着五寸以上手机满街走的情形,更不会想到智能手机会全面替代普通手机。至于爱疯和安卓杀得以高安全性著称的黑莓节节败退,说出来大家都会认为是梦呓。 如果说德国人不想要TP,那肯定是撒谎。瑞士人不是傻瓜,ETH和UZH的高智商精英更是深谋远虑,知道TP未来肯定会成为瑞士的荣耀和一大财源,看得格外紧,拒绝任何与政治牵扯较深的势力入股,以免影响TP的发展。MUZE绞尽脑汁,仍找不到可用的漏洞,只好去求创始人。 简越在TP上下了血本,有求必应,如果没有他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TP3根本不可能研发出来。投得多,说话的分量自然重。虽然他只有一股的金股,却是TP最有权力的人,这家公司所有的关键人事任命和重大调整都必须向SCI报备,并取得他的首肯。 TP和扎赫同源,往来频繁,本质上是血亲。在这件事上,扎赫的利益和MUZE的整体利益并不一致,理论上用不着打TP的主意。施洛赛尔等人插手,跟西门子有关。 德国人不擅长做消费电子,不代表扎赫不擅长。扎赫是典型的全球企业,虽然总部在德国,创立在德国,但受实际控制人的影响,主管中的德国人只有两成左右,而且主要在基础研发和工业电子领域工作。消费电子领域的老大叫托马什-尤尼茨,德籍波兰人,曾在多家知名消费电子企业工作过。自上任以来,表现非常出色。 如果没有扎赫,西门子手机这两年就有些撑不住了。虽然莫根电子只在西门子手机持有24%的股份,却是事实上的主导,不仅在销售和市场方面话语权日重,而且在研发中经常踢西门子的屁股,嫌对方走得太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西门子的危机感和扎赫想要奔迈主要是因手机而来。莫根电子入股后,西门子的手机部门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在西门子的营收里占的比重越来越高。管理层越来越看重,使出浑身解数,意图获得更多的发言权。合作双方渐渐起了嫌隙,莫根电子认为西门子机构臃肿,动作迟缓,不是良配;西门子则认为,莫根电子冒失,挂羊头卖狗rou,心太大。 短期内分家是双输,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战火转移到芯片上。MUZE大幅增加了对英飞凌的投入,意图控制这家芯片商。西门子毫不示弱,不仅充分利用与英飞凌的历史渊源,而且也往里面投钱,MUZE投多少,他们就投多少。其他股东一瞅,这样下去我们的发言权岂不是越来越少了,于是也往英飞凌投钱。
股东们排队送钱,英飞凌管理层脸上笑开了花,刚好TP系列热销,顺势增发,短短一个月股本便扩大了一倍有余,资金充沛,到处收购,雇员迅速增加到五万余。 软硬一体才是王道,为增强与大客户的联系,英飞凌决定向UDO和TP定向增发一批股票。UDO有钱,欣然笑纳。TP很穷,又不想增加美国投资者的权重,于是在瑞士证交所上市,以10%的股权募资32亿美元,创造了瑞士历史上企业上市的最快纪录。承销商瑞士信贷只要了千分之五的服务费,创下瑞士历史上的最低纪录。从前身榈利涯电子与信息研究所算起只有四年半历史的TP,俨然成了瑞士人的宠儿。 扯远了,榈利涯的华语名之所以叫“榈”利涯,跟TP的工业级PDA有关。榈利涯中前期一直没有正式的华语名,也不做中国的生意,中国人接触这家公司是从2000年3月通捷物流引进LuPALM巴枪系统开始的。PALM意思是棕榈树、手掌、手心,榈利涯取“棕榈树”之意,棕榈叶象征胜利。瑞士经理在被中国客户问起华语名时,信手写了一个“榈帕”,于是中国人都叫榈帕,或者戏称为“老婆”——LuPALM的简写是LP。 榈帕是纯欧洲出品,榈利涯电信所牵头,ETH和UZH相关院系、独立工程师合作的产物。98年8月定型,10月开始销售。99年8月推出改进型,2000年3月推出第二代产品。通捷物流引进的是第二代,榈利涯在中国销售的产品也以第二代为主。 TP独立后,没有更改LuPALM的华语译名和商品名,不想跟榈利涯分得太清楚,也无法分得太清楚,因为榈利涯不仅是公司名,还是组织名。 狭义上的榈利涯仅指总部在瑞士苏黎世的榈利涯股份有限公司,由金融投资、交通旅游、物联网、人力资源等四个事业部组成,知名产品和产业是榈利涯地图、Lunet、榈利涯票务、打车软件Taxip、LAP矿业、LEB能源等。这家公司虽不小,但只能算一个集团。 广义上的榈利涯指榈利涯财团,存在两种认知,一是指两层明网的关联企业,二是指MUZE、沃林财团、杜布诺财团、普苏财团、达杜财团、伏波财团、沙丘财团、塞贡财团等同源的新兴势力组成的关系和业务网。 简越心目中的榈利涯,则是指扎赫王国——不是童话王国,而是这个星球上顶级的大势力,能让他不再畏惧任何类型的势力,包括国家机器。这个目标十分高远,完成难度七颗星起。“造世主”清醒后发现玩得太大了,于是扔下作弊得来的小金库可耻地逃跑了。这才是真相,简越从来都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不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大jianian大恶的人。从某种意义来说,小恶魔才是他最主要的一面——喜欢折腾,喜欢玩,喜新厌旧。 “唉,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难怪愿意相信我的人不多。”简越自言自语,随即低头继续看文件。经常反省不是他的风格,也没时间自怨自艾,必须尽快理顺榈利涯的运作。 多拉-科隆博虽是生物学研究员出身,但擅长行政,商业天赋更是上佳,提交的报告有条有理,分类细致。榈利涯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不在内部,虽然瑞士人和德国人斗得厉害,但主要是控制权之争,不管谁赢了,榈利涯仍是榈利涯;而是外部,东欧尤其是俄罗斯的生意现在很难做。 不得不说,俄罗斯受前苏联时代影响甚深,除非80年代之前出生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否则很难有根本性的变更。VKKM升级为普苏财团后,MUZE控制下的榈利涯在俄罗斯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普苏财团宁愿跟历史积怨更深的波兰人打交道。从这点看,将榈利涯让给MUZE是一个错误。 解决办法有,就是榈利涯和TP的控制权互换。麻烦在于,TP是在ETH和UZH的倾力支持下发展起来的,瑞士人肯定不愿放手。怎么办?简越起身转圈,忽然醒悟,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嘟哝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么多钱投进去,政治已经不是主要问题,现在的MUZE也不是7月时的MUZE,政治色彩大大减弱。” “你一个人在嘀咕啥呢?”门突然开了,一个容光焕发的丰腴丽人快步走进办公室,是玛佩尔。 简越刚要回答,玛佩尔背后探出两个胖乎乎的小脑袋,接着更多的熟悉面孔涌进来。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都肥了一圈,大人小孩均如此。简越一阵天旋地转,瘫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亲朋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