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修行人 (第2/2页)
一众人点首同意。可那些个来自中原的许多年轻人却是坐不住了。 “几位公子姑娘,可愿与小生几人同桌?” 此番说话的,正是先前那位锦衣的年轻人。相请之时,虽说彬彬有礼,只是锦衣青年的眼镜却注视着林峰,想来也是另有目的。 听闻此人言语,在座许多年轻人俱是一愣,旋即,暗道锦衣青年出手够快,只是不知后续如何。而在座一众长者却更为皱眉,只叹后辈心志不坚。 “这位兄台的好意,我等心领了。”黄天阁自然晓得对方意欲何为,只觉无语,客套一遭,婉拒道。 不想,那位青年却不依不饶,直劝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何须拘束?兄台不妨与几位姑娘一并来此同桌。”身边几位相似之人亦诸般劝道,倒也全然没了矜持。 是了,若是能与这般绝美之人同处片刻,又何须在意甚么“矜持”? 一众少年人却愈发皱眉,林婉儿再拒道:“多谢公子的好意。但我等还是想回房,抱歉。” 前文所述,无论在座何人,皆是来自中原江湖的“奇人异士”。什么是“奇人”,如何称得上一个“奇”字?自然是有些非凡的手段。 只见这几位少年少女,正欲再上楼之际,那位锦衣青年却深深锁眉不喜。似乎,他是一位向来说一不二之人,这连番遭拒之后,竟升起几分怒意,不管不顾,一纵身,其身影似飞箭般闪至几人身前,仰首挺立,拦住了去路,问道:“几位为何如此连番拒绝?” 若说之前,是顾忌那些飘虚无渺的烟雨阁,但也不过是一位年轻气盛的青年,棱角未平。本就有心结交,却屡遭拒绝,不免让这位年轻人有些不快意。 没有看清,是的,完全没有看清任何的动作,刹那之间已然立于众人身前。 “怎,怎么回事!?”叶可凡一众俱是惊骇不已。这绝非常人所能及,更不是什么“功夫”可以比拟!
究竟是什么人……?! “我靠!?”徐东旭下意识的将一众女孩护在身后,但也惊惧一时,免不得爆了粗口。 秦昆愈发皱眉,登前一步,将友人们拦在身后。纵然有所余悸,却也不得硬着头皮质问道:“这些兄台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畏惧,自然源自锦衣青年那不可思议的身法。 在场许多中原异客不由一怔,似乎未曾想到这位青年竟如此莽撞,不计后果。年长的几位中年,昂或几位长须飘飘的老者,皆是暗自摇首,只叹其年轻气盛,更笑其心性不坚。 至于,其余一些较年轻之人,则是忽觉惊怒。惊的是这锦衣男子所施展之手段,已暴露其身份——或许寻常人等只觉惊异,然而,对于他们而言,一言一行都有着莫大的联系;怒,则是全因锦衣男子出手寻事之对象,竟是那位此时难寻的绝代佳人。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何教其不怒? 只是,所谓怒发冲冠,又有几人愿为红颜一怒?况且,此时颜者不识,何谈甚么“红颜”? 锦衣青年不曾直视这位仗剑的少年人,他的视线直瞪视着在其身后的那位姑娘,那位面露惊惧的可怜少女,我心犹怜…… “哦?你是用剑之人?”突然,锦衣的男子总算瞥见了身前这位警惕不已的少年,望见他手中那一柄藏于布鞘之中的长剑。 话音未尽,却见男子又仰天一笑,“凡俗之人,你会用剑?” 这般问是何意,所谓“凡俗之人”又是何意? “我不会用剑。”沉吟片刻,老成少年凝神皱眉,愈发警惕,“这位兄台,你我素未平生,又为什么挡我等去路?” 惊骇与警惕并上心头,眼前之人,同样有着自己难以企及的手段,秦昆只得如此质问,而不欲与之多有冲突——他所畏惧的,眼前之人是否会给自己的友人们带去危险。 “哼……”男子一声轻哼,却不再在意秦昆,恍如视之无人。只遥首向着被几位男生护在身后的那位美人儿微笑不止。 “这位姑娘,能否将芳名告之于在下?” 这番事未毕,却又忽听一位老者如是言语:“神行瞬息,万法难寻。好一位南地葛家的青年才俊呀。”其语调怪异,却似嘲弄一般。 此言一出,诸般中原异客皆是不由忙向其望去。黄天阁亦是侧目相望,然而,当慧眼的瞳孔中倒映出这位长者之时,少年人却是一愣。 这位老者是何人?原是午时曾夸赞过烟雨阁妙法的那位老叟。只是,他这番说归说,似乎也无出手相阻之意。 “……”一语道破自家身份,这位葛姓的锦衣男子,却是一时紧锁眉头,心中升起诸般念头,琢磨不定,“前辈何许人也?又缘何这般修辞?” 老叟乃是独自一人,饮酒多时,也不知是否醉酒胡言。不料,又闻其似自语般的喃呢:“年轻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你须把握分寸……” 锵——! 青锋长剑,立时出鞘,犹如气海飞龙,一剑袭来! “!?”剑光一闪,在座诸般中原江湖异客皆是惊骇,暗想究竟是何人胆敢出剑,定眼一看,出鞘宝剑已然直至锦衣青年之咽喉,仅有分毫之隔,若要夺其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而这一把宝剑的主人,则是那位先前默默无言的漠北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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