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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的无心,转移了白子画与小骨的视线。 白子画显然愣了愣,但紧接着恢复平淡,仿佛情绪从未起过波澜。 小骨原以为是自己多心,看来,如不是幽若直言,这事也就随风而去了。
白泽尴尬的用力拽回,用整理好的衣服,略微遮盖了下,没有回答,只是说:“白泽自己去盛。” “哎…哎…还没告诉我呢。”幽若大呼小叫,倍感认为自己被忽视。 “幽若,此事不许再提。”乍寒的声音传来。 “为……?”还没说完,小骨已经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说。幽若连忙闭了嘴。 其实小骨也奇怪,但既然师父不许,那自有道理。 “小骨,你先休息吧,师父一会儿回来。” “幽若,你也回去。” …… 白子画向后院走去,而白泽也早已等候多时。六界中极为聪明,极为绝美的两人就站在那里,眼神,颦笑,举手,投足,顷刻间便能明白此时对方的心境,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永远是寥寥几字,无需多言,多言无意,所以旁人,总是听不懂的。 “你还能坚持多久?”语气是再熟悉不过的冰冷,但既然问出,显然是有些担心了。 “尊上,其实白泽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便是多久。”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后悔与无奈,而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天雷,你可还能……?”白子画看向白泽。 白泽坦然的笑了笑:“只是倾尽全力罢了。”不可思议的云淡风轻。 “如需要我与长留,你开口便是。”白泽的模样让白子画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那白泽提前谢过尊上了。”白泽有礼恭敬的回道。 只是他的眼神,有时,真的看不透:“嗯。”白子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绝情殿中…… “师父去找白泽了?”小骨欢快的迎上去,拉起白子画的手。现在她终于可以随时无刻去触碰那曾经离自己如此遥远的人,如此,真的很好。 白子画与小骨十指交叉,温柔相牵,点了点头,应声:“去了。” “师父可是为了那印记?” 第一百四十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白子画没有说话,带着小骨走到了露风石,风还是那样大,吹的小骨有些站不稳。抬头望着白子画簇眉冷峻的俯瞰六界众生,衣抉如花般随意散开飘飞,黑似夜的华发,悠扬划过轮廓的惊美,让人不敢逾越分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让小骨仿佛又回到了初次在这谈心的那天。 “师父,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儿吗?”小骨轻轻的拽了拽白子画,师父的模样仿佛离得那样远,有了瞬间的模糊迷惑,觉得的美好是如此的不真实,心慌的想要找回安全感,找回属于她的现在。 “当然记得。”白子画逐渐收回薄凉,化作怜爱的回答。 小骨深吐了一口气,还好,师父又回来了:“师父,你可知道那次小骨还在这里说了句话。” 白子画沉思追忆,除了问她所想所感,实在没有什么特别:“小骨指的是哪句?” “师父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小骨并未说出口。”小骨得意。 白子画低头疑惑,颇有兴致的问:“噢?说来听听。” 小骨理了理情绪:“小骨希望师父不必害怕,因为我会永远陪着师父。” 白子画挑眉:“师父为何要害怕?” “因为师父总是一人住在这绝情殿,住了百年千年,时间太久,会害怕孤单。” 小骨回味着那时的想法。 “孤单?”白子画暗念着,曾经他清冷惯了,每天如一日,入定,修炼,修炼,入定,重复,循环。自从殿里多了个她,活泼好动,搅的他经常无奈,团团糟乱,可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她,他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孤寂凄凉。他不想再独自守着这里,他不想再日复又一日,他更不想体会失去的煎熬,他怕了…… 小骨见师父又不说话了:“师父不怕孤单?” “不怕,师父不怕孤单。”白子画看着小骨说。 “原来师父不怕啊。”小骨失落的低下头。 白子画深沉的将小骨的下颌抬起:“师父怕的是失去你,怕的是你又要留下我一人。” 小骨动情的望着白子画,也坚定的说:“不会的师父,小骨永远陪着你。”顺势抱住白子画,哇,怀里好温暖,味道也好闻。 “小骨,你不放心孩子去昆仑山?”白子画抵住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问了句。 小骨送开手,抬头一愣,想起那日因为此事受伤,惊吓过度,这事已经淡忘了,不过后来回想,既然师父自有道理,也不必多问:“师父,小骨是有些不舍,昆仑山处极寒之巅,路途波折坎坷,他独自一人,实在是……。” 白子画又何尝不明白,那样寒冷凄苦地方,还要让一个孩子独闯,是有些残忍,可这孩子是神身,他是仙,他看不清这孩子的命格,既然看不清,便也未必能护得周全,为今只有白泽。 可那天雷,不知白泽能不能受得住,看到神印的淡去,怕是折损不少修为了吧,他拼了命去护这孩子。白子画相信,白泽是不会害这孩子的。 如今,要不要让小骨知道这些呢? “小骨,让孩子多历练历练吧,师父会教他御剑飞行,到时会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烦。”白子画犹豫半天,始终没说。 “也好。”小骨没有再多问,那就照师父的意思吧。 “师父,有没有想过他的名字?”小骨低头抚摸着那微隆的腹。 “他?”白子画低头看了看,一笑:“未出生便注定远赴极寒之巅,不求他能翘楚天下,只望他喜欢那里便好。”顿了顿:“取慕字,你看如何?” “慕?白慕?好奇怪?”小骨念着。 “叫慕寒吧。”白子画意味深长的说。 “慕寒?慕寒……嗯,师父,这个好。那……女儿呢?” “女儿?何来女儿?”白子画忍俊不禁。 “师父,以后会有啊,不如今日,一起取了吧。”小骨闹着,开始寻思起来。 白子画无奈的看着小骨,说了句:“绝情殿你亲手栽的那棵桃花树,开的不错。” 小骨半天反应过来,师父跳的也太快了,傻呵呵地回应:“是啊,是不错。”不对,转念一想,师父为何要这样问? “师父,你不会要起花之类的名字吧?”小骨寒了,白花?白桃花?顿时被自己冻住了。 白子画看那思绪紊乱的小骨,嘟嘟的腮煞是可爱,薄唇轻翘:“慕粉如何?” “慕粉?桃花……”小骨兴奋的:“师父,那再有……” 白子画打断:“小骨,露风石太凉,进去吧,你的身子少吹风。”如果不打断,今日岂不是要起半天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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