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人间柳翠 (第4/5页)
子切磋历练。” ———切磋历练?哼,当我不知道瑶池宴上你看上了我“甲”班的班葵?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没门!” “长留虚云长老提议,将我派下届弟子的招收范围扩大到三重天外的青华门。” ———青华门?哼,当我不知道你妹夫的姨母的小舅子的闺女是青华门的大小姐吗?! “休想!” “掌管长留山八百里水域的水冥仙者奏请,将五行之水扩展到长留北侧簏木之带。” ———争地?哼,早知道你和木冥老儿互掐得厉害,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掐吧掐吧,我坐收渔利! “可以。” 身侧,笙箫默望着她淡淡一笑,幽若其实很有掌门的潜质,若是悉心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届时,他们师兄弟也可卸下肩头的担子了。 又听一个长老上前道,“南域仙尊欲借我派勾栏玉,以调和南绝岛因百余年前妖魔来犯而扰乱了的五行之气。” 南域仙尊?笙箫默不由直起了身,南域一门多年与各仙派无甚交情,怎么百余年前竟有妖魔来犯么?若是当真,为何未见南绝岛向外求援?若真是乱了五行之气,又为何拖了百年? 幽若思索了片刻,南域仙尊仙界地位极高,长留本不该不通情理,但勾栏玉乃十六件神器之一,动辄关系六界安危,幽若发愁了,若是尊上,现如今又当如何? 幽若尝试着揣摩白子画的语气,轻咳一声,沉声道,“回述南域仙尊,便说勾栏玉是我长留镇派之宝,不宜外借,顺道将我长留的“琼壤”相赠,以助仙尊调和五行。” 笙箫默失笑,这丫头模仿得当真似模似样的。 幽若沮丧的撑着脑袋,她快撑不住了啦,欲哭无泪,骨头师父,还我一个万能的尊上来!! 微凉的夜,一只小舟在芦花丛中飘荡,无浆自行。 清风掠过,带着初荷的香气,幽幽的沁人心脾,萤火虫绕着舟篷跃动,一点点微弱的光漂浮在四周,衬着夜空的静谧,令人如坠幻境。 船头,两个白衣身影偎靠着,缥缈得不甚真切。
突然耳朵有些痒,花千骨不由伸手掏了掏,嘿嘿,说不定是幽若那丫头在想她,“师父,您留幽若应对长留的事务,不会不放心吗?” 白子画淡淡道,“她是掌门,也应当磨练一番了。” 她从前能偷懒便偷懒,如今他不在,摩严想必不会手软。累一些也好,以前就是太轻松,才让她总有精力跑到他二人房中搅局。 “师父,那我们要去哪?”花千骨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问。 白子画低头看她,“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花千骨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仰起头,“那我们先回云山看看。” 她可是在那度过了身为“傻丫”的岁月,整个世界只有师父和小哼唧,日子单纯到了极点,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怀念。 “好。”揉揉她的头,他也很想回去看看。 彼时他刚找到她,癫狂痛苦了近三十年的心,在云山他们共同的岁月里渐渐有了纾解,他那时心中怕到了极点,怕她想起过往,怕她决然而去,每一日望着心智不全的她,既是救赎又是罪孽。 如今他却可以带回一个完整的她。 “师父,我们再去皇宫看看轻水与轩辕好不好。” “好。”他点头。 “我很想他们。”她浅浅叹息,自魂魄恢复完全后,便难得与二人见上一面。 “轩辕朗是三世帝王命格,如今已是他的第二世。你见这繁华盛世,便知他不负众望。” 花千骨一笑,“他本就是帝王之才,一统天下是应当的。”想了想,又问道,“师父,三世之后,轩辕与轻水可还有姻缘?” 他淡笑,“三世之前是天定,三世之后便在人为,他若有心,不无可能。” 花千骨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不由一脸期待地抬头问道,“师父,那你我呢?” 空气静默了片刻,月色下他的眸色明净如钩弯月,唇侧浅淡微笑似烟如雾,不惹一丝俗尘,他轻抚上她的脸颊,带起月影点点如银。 “小骨,你我,是永世。” 她的心中顿时便如枝头璀然绽开的花,挣扎着每一寸都是绵密的欣喜,点点滴滴几乎要融进了心里。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 她猛地埋头进他怀中,闷声道,“再说一次。” 他是她的师父,是初见时那高洁到令天地浑然失色的画中之人,此时她抱着他,他胸膛的暖意近在咫尺,而不再是她只能远远仰望,永远无法触及的孤寂背影。 他说,你我,是永世。 原来,能换他这一刻,再多的焚心刻骨,都是值得的。 他微微皱眉,望着她满是惊喜的小脸,未想到这样一句话竟能惹来她的哭笑。 可是他太过压抑? 平日他不说,她便不知他的心意么?大抵是他错了,他从来不善于言语,不懂得表达。若是凡世里的一个“爱”字,当真足以表达他胸腔中那几欲焚心刻骨的情感——— 他支起她的小脸,轻道,“我永生永世爱你。” 心中其实有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悔,他只怪自己醒悟得太晚,决绝得太晚,才会害她受了那样多的苦。 然而他是个迟钝之人,亦是个隐忍之人,数百年岁月匆匆而过,他已习惯了沉寂,习惯了心中平静如一潭静水,不敢承认她早已将那心撬出一丝缝隙。他太过理智,以为早已没了俗尘里的七情六欲;太过自信,自认可以随心所欲的压抑任何情感。直到一日一日,那缝隙越来越大,叫嚣着冲破他的身体,揉碎他的理智,他才知道,他一直隐约惧怕着的那一场万劫不复,原来早已避无可避。 他本已身处地狱,若非她转世的原谅,他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花千骨彻底惊呆了,他说爱她!这样许多年,她虽心中明白,但千百次的想象也不抵他亲口说出来时那巨大的冲击与震撼。 从前,她从不敢奢求他的爱,她只求能跟在他身边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儿就好,然而今日他亲口说爱她…… 他本是那个绝情殿上悲悯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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