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狂魔_第一百四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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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第2/4页)

山掌门告别,匆匆踏上了回山之路。途中想起江湖上的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就这么贸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遂买了一顶斗笠戴在了头上,还有意压低了帽檐,遮住了大半的脸孔。

    夕阳岩顶,他迟迟没有摘下头上的斗笠,怕的是师徒相认后,金光朔会撕破脸蛮打,那样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便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诱使争强好胜的金光朔许下诺言,从而巧妙的逼退了强大敌手。

    至于岑雪玄和綦毋竹向三垣宫讨要他的尸体时,皇甫辉早已经得到手下的禀报,知道有一个身手奇高的神秘老者,从陷阱中救走了毕士英,并且亲自查验了井星宿等人的尸身,隐约猜测老者可能是华山无影叟,暗自庆幸当时自己不在宫中。之所以要对岑雪玄他们撒谎,无非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有人能在三垣宫中来去自如的遮丑之举。只苦了神刀玄女芳心尽碎,肝肠寸断。

    竖日天明,雪霁云消,远处的山峦峰岭,一片银妆素裹,朝阳冉冉升起,耀眼的光芒,被皑皑白雪反射过来,晃得人睁不开眼。茅舍中走出师徒三人,踩着吱吱作响的积雪,缓缓前行。毕士英仍戴着那顶斗笠,背后背着紫电铗,一身的行装。

    郑隐慈爱的说道:“士英啊,你就放心去吧,找到綦毋姑娘,带她一同回来,师父给你们做主,今年就把喜事办喽。你看,这么大的雪,我猜除了你和你的奚师父,谁也甭打算上咱们的夕阳岩了,至于金光朔,他的身份极高,最要面子,根本不用担心他会食言。”

    “师父,您多保重,快些把伤养好,不管弟子此行的结果如何,明年冰消雪融之前,一定赶回来,接您和师兄离开这里。”毕士英依依不舍地说道。

    “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到那时候,你弟弟士超也该出徒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南行,再找一处更好的隐身之所。”劈风剑客欣然说道。

    “师弟,”梁长清动情地拉住了毕士英的臂膀:“綦毋姑娘是个难得的女孩子,她对你情深意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有负于她。”

    毕士英一时无法尽数理解师兄话中的含意,唯见其态度郑重,言出肺腑,便也动情地点了点头。回身道:“师父、师兄,请留步,世英去了。”言罢深深一躬,转过身,运起绝顶轻功,一缕雪尘中飞快地奔远,眨眼间便消失在银色天地之中。

    下了恒山的毕士英,直奔五台县大圣庄,急切的想打听到神刀玄女綦毋竹的消息。给他打开庄门的正是大武师薛宗道:“哎呀,这不是毕兄弟吗?你没死呀!太好了、太好了。”大武师先是两眼发直,随即激动万分地将救命恩人抱住,乐呵呵地说道:“前一阵子,他们都说你死在三垣宫了,真是老天有眼,兄弟你逢凶化吉,可喜可贺。来、来、来,让哥哥我好好款待、款待你这个大恩人。”

    毕士英心事重重,又不善辞令,被薛宗道热络地拥进了大圣庄。听他吆喝手下人置酒备菜,忙推脱了几句,却拗不过大武师,只好客随主便了。勉强喝下薛宗道力劝的一杯酒,开口相询:“薛大哥,你可知道昆仑派的岑大侠和綦毋姑娘去了哪里吗?”

    “这个好象是往南边去了,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还真不大清楚。”薛大武师苦着脸摇着大脑袋。“对了,我家庄主和黄总管一准知道,可是他们都不在呀,练教头也有事去京城了,要不这样吧,你只管住在这儿,用不了几天,庄主他们就会回来,要是见到你没事,不知会多高兴。”

    “那齐前辈他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毕士英颇为踌躇,探询道。

    “这个嘛,不大好说,兴许明天就会回来,可弄不好十天半月的也不一定。兄弟你尽管住着好了,不瞒你说,庄主把偌大的庄子交给了我,哥哥这心里还真有点不落底,要是有什么扎手的主儿来闹事,真怕罩不住哇。有兄弟你在这儿坐阵,哥哥我可就高枕无忧喽。”

    薛大武师的一番话,可说是推心置腹、言挚意诚。毕士英不忍驳他情面,同时也想从齐玄朗口中,得知心爱之人的确切去处,便道:“薛大哥,如此小弟就叨扰两天,如果齐前辈他们还不回来,我就走,到时还望薛大哥不要见怪。”

    “没关系、没关系,老弟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什么时候想走都行。哥哥我绝不耽误你的正事儿。”大武师满口应承道。

    就这样,毕士英住了下来,一晃三天过去,铁掌孟尝还是没有回来,无奈向薛宗道告辞。大武师依依不舍地送出半里多地,方悒悒回返。

    心中茫然的毕士英,忽地想起綦毋竹的老家在河南滑县,上一次要送她哥哥的骨灰回去,没能如愿。不知这一次她会不会去为兄长迁坟归葬?转念一想,眼下天寒地冻,掘地挖坟委实不易,但总算有了个目标,先去那里看看再说。拿定主意,斜行直奔铜钱沟,准备翻越太行山。向猎人打听清楚了路径,自忖凭自己的轻功,天黑之前便可以翻过大山,赶到井径关。

    四根婴儿胳膊粗的大白蜡,突突地喷着三寸多高的大火苗子,将密室照得通亮。一幅长条画轴,高悬挂在正面墙上,画中绘的是一位相貌文静的年轻君主,下面供桌的中央,是一块漆金牌位,赫然刻着“建文皇帝仙位”六个字。

    漆金牌位的两边,并列放着六个镶银灵位,从左到右依次是: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寺卿黄子澄、侍讲学士方孝儒、都御史景清、御史大夫练子宁、山东参政铁铉。

    灵位桌前的地上,跪着五个人,最前面的那个人头上戴着面具,观其举止大约已有半百年纪。其余四个都在三十上下,或斯文沉稳,或刚猛干练,个个神情整肃。

    为首之人当先开了口,微颤的声音流露出压抑已久的痛苦和仇恨:“先皇、列位先祖在上,我等重见天日,一雪前仇的时机终于到了,逆贼朱棣的第十一世孙朱由检,即将死在我等的刀下,重光我正统大明的时刻,已经为期不远了。”

    上完香,五个人毕恭毕敬地叩头出声,站起身来,几个人的瞳孔之中,都燃烧着执著与狂热,刻骨铭心的仇恨,并没有因为二百三十八年的漫长岁月而消磨、淡忘。恰恰相反,磨砺成了坚逾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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