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狂魔_第一百四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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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3/4页)

了摇,心里头就如同插进了一把钢刀,胳膊肘支着桌沿,伸出颤抖的手去抓酒壶。紫薇姑娘忙提壶为他斟满酒杯,口中不解的说道:“没见着?怎么会呢?难道王大哥的消息不准吗?”

    毕士英再一次摇头,向紫薇姑娘投过来绝望的目光,似乎在乞求,乞求对方不要再转动他心头的那把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滑向他的两腮,流入颈口。

    张紫薇的心愈发沉重,一定发生了情变,否则义兄怎么会如此痛苦?她好想安慰安慰他,可说些什么呢?自己不也是伤情在心吗?同是天涯沦落人,只能互倒苦水而已,不由得悲从中来,眼圈一红,也将杯中之酒吸饮一空。

    “义兄,你的心情我明白,可也犯不上为一个变了心的人这般折磨自己呀。”紫薇姑娘言挚意诚,只不过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无味,道理谁都懂,但轮到自己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

    毕士英以手支额,神情黯然的说道:“不,也不能全怪她,她以为我死了,才……”此时此刻,他心头的怒气已渐渐消散,自怨自责占据了他的心。练什么武功?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和她在一起?逞什么能,保护宗相大师?大师还不是给人害了?铲除三垣宫又怎么样?三垣宫依然故我。入宫救驾,反遭厂卫缉拿追杀。毕士英啊毕士英,你东奔西走,豁出了性命去拼去杀,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又有何用?去杀掉那个姓岑的,夺回她吗?看样子就算抢回她的人也抢不回她的心了,算了吧,自己酿的苦酒,就由自己品尝吧,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又一杯酒下肚,毕士英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扑在桌子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是酒量本来就不大,如今是又困又乏又饿,心境糟到了极处,一阵狂饮,这会儿才晕倒,全仗着他的内功修为之精深。

    紫薇姑娘平时也很少饮酒,况且先前已经喝了几杯,一来借酒浇愁,二来也是为了驱寒暖身,此时再喝,业已过了量,再加上她染病在身,愈加不胜酒力,强打精神冲堂倌道:“请问,你们这儿可有客房?”

    “有,有哇,就在后面,我们是一家的,你哥俩要住宿呀,想要什么样的房间?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堂倌热情的说道。

    “行,那你就给我们开两……”话未说完,张紫薇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堂倌不待姑娘再说下去,便接过了话头道:“啊,我知道了,您就不用cao心了,一切都交给我好了,来,我先领你去客房,回头再来搀你义兄。”

    张紫薇喘息着点了点头,强挺着站起身来,跟在堂倌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后走,不时的用手扶一下墙,好不容易挨到了客房,坐在炕边,胃中一阵阵翻腾,眼中的景物飘忽不定,见堂倌弯腰要替自己脱靴子,连忙摆手道:“不,不用……快去扶我……义兄……”

    膛倌顺从的答应了一声快步离去。张紫薇本来还想站起身,过去关上房门插上门栓,谁知刚一站起来,蓦的一阵眩晕袭来,身子一下子仰倒在炕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一会儿,那个堂倌又把大醉酩酊的毕士英架了进来,瞅见紫薇姑娘斜躺在炕上昏睡,口中嘟囔道:“这哥俩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少喝两口呗,啧啧,醉成这个样子,唉……”他先把毕士英扶坐在椅子上,然后走到炕边,扒下张紫薇的靴子,把姑娘的双腿往炕里一推,再将毕士英驾过来,放在外侧,脱下年轻人的鞋子,把两人的剑都搁在炕头的小柜上,又给二人盖好了被子,方满意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孰不知堂倌的一片好心,反做了一件大错事,张紫薇本意是想叫他开两间上房,他却以为她和毕士英都是男人,又是感情亲密的结义兄弟,要开两个人住的大房间,结果,将这对不省人事的青年男女,放到了一铺炕上。

    晨曦中,伫立着眼布血丝,神情憔悴的神刀玄女綦毋竹。昨日,经过鲍清风为她注入真力,并服下益本固元的丹药,她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

    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气恼、幽怨中,甚至想永远不再去理他,可过了一阵,不由得扪心自问,自己割舍得下吗?等他自己醒悟得多久?单只这一夜已是这般难熬,若挨上个把月,非折磨死自己不可。一时间,怨尤、怜爱、嗔怪、依恋交织在心头,最后躺不住,起身在屋中转,勉强挺到曙色微露,便打好包袱,拿了宿铁刀,向鲍、岑二人告辞,急匆匆的走出了浮云轩。

    上哪儿去找他呢?思忖再三,决定向北。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没听毕士英说过江南有什么朋友故人,伤心之下他会去找谁?他师父郑大侠,大圣庄的齐大叔,亦或是漫无无目的乱走?好在他不会刻意隐瞒行踪,神刀玄女相信以自己的江湖经验,不出三、五日便可以打听出毕士英的下落。

    一路北行,沿路不断的探察询问,起初还有些线索,后来就没了。一天下来,只感到劳顿不堪,看看天色已晚,虽然心中焦灼,但也怕累垮了身体,只好投宿。一觉醒来,刚刚过了子夜,却再难入睡,索性起身运功疗伤,天刚蒙蒙亮,就又上了路。日上三竿,神刀玄女走进了九龙镇,正瞧见一位酒肆的伙计出来撤板开门,便忙上前向此人打听有没有见过毕士英。

    那位短脸伙计一听乐了,得意的说道:“这位姑娘,你可找对人了,你要找的那位后生,昨个就在我们这儿喝过酒,后来又到对面太白居去了,也不知走没走,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綦毋竹喜上眉梢,随手塞了五两银子给伙计,直惊得伙计如在梦中,攥着银票子,另一只手偷偷掐了掐自己的腿,疼的直呲牙咧嘴,可这心里则是乐开了花,朝着姑娘的背影,一个劲的作揖打躬连声道谢。

    神刀玄女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太白居。还是那位堂倌,一边领着她往后面客房走,一边叨咕个不停:“唉,他们哥俩儿,昨个晚上喝的也太多了,醉的啊不成样子,是我把他们弄回房的,你看,就是这一间,我看他俩现在八成还没醒哩。”

    綦毋竹心想:哥俩儿,会是谁?除了毕士超,再就是林逸了,想到林逸,心中一宽,经过神农馆的短暂相处,已知他为人机警随和,有他在场缓颊,自己解释会容易的多。即便如此,她仍旧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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