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练胆子 (第2/2页)
:“叶谷!”仿佛下一刻就要喊人将他拖出去杖毙的样子。 叶谷跪倒,以额触地:“殿下,微臣冒死进言,是望殿下认清眼下情形,皇上最不喜殿下的行事狠绝,当下皇上龙体抱恙,让殿下监管吏部,是在考核殿下,若此时让皇上寒了心,恐怕……”叶谷没说下去。 黎池末怒气未平,“本王不过是消遣一下,难不成父王还会因此撤了本王的太子之位不成!” 叶谷最头疼黎池末的就是这一点,他总拿人命消遣,看着人头皮发麻的极刑,在黎池末眼中不过是消遣,别的皇子都喜歌舞美姬,太子却独独对剥人皮情有独钟,甚至在宴会上用此事助兴。 “殿下……”叶谷几乎用哀求的语气道:“皇上虽未有过撤换太子之心,但难保以后不会有,当下临王握西南军军权,岐王掌管宵卫军,殿下虽有高将军的三军拥护,可最终定夺的大权仍在皇上手中,殿下切莫功亏一篑呀。” 叶谷能说出此番话,也可看出他的忠心,这话也只能由他讲,世上不会有第二人敢在太子跟前说出这样的话。 黎池末是信任叶谷的,也知道叶谷说的话句句属实,却仍是难以遏制心中愤怒,抬手自墙上抽出悬剑,‘哐’利剑落在红木款案上,案角应声而落,饶是叶谷笃定了黎池末不会对他下手,听到剑砍款案的声音,仍旧觉得脖子上一凉,仿佛那剑是砍在他的脖子上一般。 见此情形,知道不能再劝,头磕在暖玉砖上,“臣退下了,望殿下三思。”此时最好的方法便是让黎池末自己想清楚。叶谷缓缓起身,看一眼黎池末怒气满满的背影,退出书房外,吩咐守候在外的侍从:若太子有什么举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后府通知他,他担心太子怒气之下又做了什么事情。
就在太子府剑拔弩张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栖凤殿亦是同样情景,只不过不同的是双方在暗暗交锋,大病初愈的桓郡主来栖凤殿向皇后请安。皇后赐座上茶,两人言笑晏晏像是在话家常,却话中藏针,一来一往间难分胜负。 直到了午时用膳,对话方止。 望着昔小玲离去的背影,卢嬷嬷眸光微闪的道:“她这一病竟像换了一个性子一般,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之前的昔小玲,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利剑,剑未出鞘就闪着骇人的厉光,而如今的她,更像是一柄钝刀,沉稳内敛,让人丝毫不会防备,但这刀若是砍下,你就会知道,这刀远比利剑还要更锋利。皇后忽然有些后悔,在那宴上,她不应该让人下媚药,应该下毒药。小小年纪又有如此心智,无论是在深宫还是南胡王府,她都是她心上一根刺。 “娘娘,看样子她是知道了宴上的事是你策划的。”昔小玲虽未挑明的说,但那冷眉冷眼的样子,言语间嘲讽之意,都已经表明了。 皇后自设局之时就不怕她知道,她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因为昔小玲方才提起了敏儿赐婚的事情,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还是未晗那面出了什么差错?“芙蓉宫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芙妃和晗郡主自秋闱回来后,便未出芙蓉宫,芙妃从司裁司那去了半匹红锦,好像在给晗郡主秀出嫁用的盖头。”芙蓉宫也有栖凤殿的眼线。 皇后脸冷了下来:“让芙妃少做没用的事情,嫁衣都是司裁司按照嫡郡主出嫁裁制的,怎么会用得上她秀的盖头。若是因为那半匹红锦让别人瞧出什么来,她哭都来不及。” “是”卢嬷嬷应声,马上派人去芙蓉宫传话。 皇后心中仍烦躁,一拂帕子,又道:“让敏儿也在殿里安分的待着,熬过这些日子,南胡联姻之后便好了。” “奴婢这就派人去纤羽宫传话。” 虽然该警告的都警告了,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但皇后仍旧觉得心中不安生,昔小玲这个贱人,还真有扰乱人心的本事。 昔小玲自栖凤殿离开也怀揣心事,刚一出殿门,便问雅道:“紫圆缺是怎么回事?” 皇后提了一嘴,昔小玲便觉得这其中有事,不然皇后不会用那样的眼神提起紫圆缺的名字。 “襄王殿下?难道是襄王带郎中给小小姐治病的事情被皇后知晓了?” 昔小玲眉心微皱,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已经过了这些天,紫圆缺不是应该随着押送粮食的士兵回疆界处吗?” 听昔小玲提起这事,元宝忽然明白了皇后话中用意,道:“襄王殿下上书,要做郡主的护驾使臣亲送郡主出嫁的鸾车。故而延期返回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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