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董古鲁嘎斗迪娄 (第2/2页)
涅, (就是你耳朵背的话,) 扣娄于斗迪娄…… (也要细细地听着……)”* 张广才不能自抑,唱着,要挺起身,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又缩了回去; 奇拔挺出身子,但,转过脸去,合着歌曲的拍节,扭来扭去; 克罗地要挺出来,让他额呢拽了回去,打了他一下,这一声,象歌曲中的一声跳音,很是滑稽…… 挹娄扳过阔力,挡在自己的身前。 阔力一扭头,挹娄看到阔力叼着自己裤子,就一把把裤子抓了过来,阔力跳在一旁,露出了挹娄的一半,挹娄又把阔力拉了回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张大嘴唱着,往腿上套着裤子…… “都董德比其涅, 董古鲁嘎斗迪娄, 空古德比其涅, 扣娄于斗迪娄……” 其他孩子们穿上裤子,向挹娄跑来,张广才和乌日启力牙拿着上衣,但都在手里拎着,并未穿在身上。 孩子们围住了挹娄。 挹娄把攥住的拳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摆开,手掌中有一把木灰裹着的陶丸,孩子们有些惊讶地看去。挹娄的嘴撮起来,向手掌吹去,顿时,一团灰笼罩了几个孩子,使他们的小脸象野战队员伪装起来的脸,特别滑稽。 挹娄唱道: “都董德比其涅,” 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合道: “董古鲁嘎斗迪娄,” 挹娄唱道: “空古德比其涅,” 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合道:
“扣娄于斗迪娄……” 他们就这么一直唱下去,直到唱痛快为止。 张光才问挹娄,“咱们总唱这首歌,啥意思啊?” 挹娄一撇嘴,那意思是,闹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啥意思啊! 挹娄向另外四个孩子勾了勾手指,意思是,你们回答他。 奇拔说: “就是你耳朵聋的话,” 克罗地说: “也要静静地听着,” 久休说: “就是你耳朵背的话,” 乌日启力牙说: “也要细细地听着……” 张广才眨眨眼睛,更糊涂了,说,“让我听啥呀?” 挹娄又一次举起了手,高喊道,“我们成了!”挹娄说完,把一颗陶子儿向空中弹去。 奇拔、克罗地、久休、乌日启力牙齐声喊,“成了!”同时向空中弹去一颗陶子儿。五颗陶子儿在空中碰在一起,发出“瑝”的声音。 张广才随后也弹去一颗陶子儿,在空中,碰到最先落下来的那颗陶子儿,改变了方向,又碰到第二颗落下来的陶子儿,又改变了方向,又碰到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然后,张广才的那颗,才随着其它五颗陶子儿,一同落了下来。 小伙伴们各自接住了自己的陶子儿,哈哈大笑起来。 ☆☆☆☆☆☆☆☆☆☆☆☆☆☆☆☆☆☆☆☆☆☆☆☆☆☆☆☆☆☆☆☆☆☆☆☆☆ 春天,地下返蕴,屋里地窖,都比夜晚的外边还暖,打来的野猪rou,就不能放到“冰箱里”了,放到里边,没两天就腐烂了。当日吃不了的野猪rou,就得用盐把它腌上。 及礼芝把野猪rou一条一条地切好,把大把的盐粒,用个木棍擀成细末,把rou块放在一只大桦树皮盆里,码一层,撒一层盐面,码一层,撒一层盐面。码到最后,至少还有十几条子rou没放进去,就没盐面了。 及兰芝想了想,把撒好盐面的rou,又拿了出来,把盐面抖落在一旁,重新往桦树皮盆里码rou块,码一层还是撒一层盐,只不过,这次撒的,比上一次撒的少了一些——她希望,这次的盐能够了。 可是,撒到最后,还剩两层,还是不够,没有办法,及兰芝叹了一口气,就站起身来,往出走,她还没等踏上梯子,挹娄从外边回来了,及兰芝停住了脚步,对挹娄说,“娄儿,你去暹富金格格那借一捧盐来。” 暹富金格格,就是暹大婶,就是乌日启力牙的额呢,她叫暹粒奇,因此就叫她暹富金格格。 挹娄家和乌日启力牙家,是常来常往的,父一辈子一辈,处得都很和谐,两家离的又近,缺啥少啥,不凑手,互相串通着,是常有的事。 挹娄就应下他额呢返身向乌日启力牙家走去。 ☆☆☆☆☆☆☆☆☆☆☆☆☆☆☆☆☆☆☆☆☆☆☆☆☆☆☆☆☆☆☆☆☆☆☆☆☆ *引自《黑龙江民间文学》12期1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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