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赴汤蹈火 (第3/4页)
尔的女儿,”泰尔斯轻声叹息,只觉得心力交瘁,“立场所限,仅此而已。” 希来愣愣地望着他。 而泰尔斯则幽幽地望着议事厅的大门,面无表情,任由她望着他。 “对不起。” 几秒后,希来的嗓音响起,空洞而失落。 “对不起,泰尔斯,我欺骗了你,”希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颤声,“我确实不是国王的人,我那么做,只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还有重视。” 泰尔斯木然点头。 “很好,谢谢你的坦率,虽然迟了些。” “但是我……” “你也许是整个星辰王国里联姻价值和利益最大的姑娘,但是请恕我没法跟一个满口谎言,欺骗成性,意图cao控我,误导我,且迟早会背叛我的骗子合作,结成同盟,”泰尔斯面不改色地打断她,语气平静,但也冷漠,“遑论牵手成婚,相伴一生。” 希来闻声一颤。 “我……” “日安,塞西莉亚,”泰尔斯扭过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向门口随手一指,“你可以走了,替我向魂骨雅克带好。” 希来没有说话。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凯文迪尔小姐那急促的呼吸声。 但泰尔斯没有回头。 哪怕一分一毫。 终于,很久之后,泰尔斯听见希来勐地起身。 他依旧没有回头。 “信不信由你,小屁孩儿,”塞西莉亚嗓音颤抖,呼吸不稳,却带着一贯以来的坚韧和执拗,“但是我,我没有跟詹恩里应外合,这一切他都不知道,跟他无关,我只是自作主张……” “够了。” 泰尔斯无情地打断她,示意自己对这没有兴趣。 “不重要了。” 他摇摇头: “至于你哥哥,不必cao心,我对他自有安排——除非你能说服他俯首投降,让出翡翠城。” 他尾调强硬,不容置疑,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希来的呼吸开始加速,伴随隐隐的啜泣声。 但他还是没有回头。 “很好。” 大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丝咬牙切齿的委屈和倔强。 “那就这样吧。” 下一秒,希来的脚步声急急响起,向着大门而去。 泰尔斯终究没有回头。 直到大门开启,关闭。 脚步远远而去,渐小,渐弱,消失无声。 泰尔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才才就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回过头,看向被关上的大门: “很好。” 他幽幽道。 至少…… 至少她走了。 泰尔斯靠上椅背,深思出神。 至少她不像塞尔玛一样倔强。 至少她不像米兰达一样固执。 或者像我一样…… 愚蠢。 泰尔斯忍住了去碰触“盟约”,感受那股刺痛的冲动。 几分钟后,大门再次被打开了,怀亚恭谨地迈进大厅。 “殿下,我来向您申请,我想使用一只军情信鸦,跟王都联络……” “直接用,不用来征询我的意见,”泰尔斯闭上眼睛,按按自己的额头,“现在出去吧,让我休息会儿。” 怀亚的话戛然而止。 “噢,哦,是,殿下,当然。” 但侍从官回首转身到一半,就重新转了回来。 “万分抱歉,殿下,但信鸦只是个借口,”怀亚像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样子,“这样,这样我才好来跟您说几句话,察看一下您的情况。” 什么? 泰尔斯皱眉睁眼。 只见怀亚站在他下首,局促不安: “而出门在外,如果崔法诺夫传令官不在,涅希又没有被罚,那我就是管鸦笼的,对,我和老皮一起,所以我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当然了,这并不是重点,抱歉。” “怀亚?”泰尔斯疑惑道。 怀亚深吸一口气,闭眼又睁眼: “事实上,我刚刚在路上遇到了凯文迪尔女士,她看上去有些……” 泰尔斯微微蹙眉: “激动?” “流泪,殿下,她,”怀亚犹豫再三,“女士她哭了。” 泰尔斯心情一沉。 “对,我们刚刚吵了一架,”他强迫自己挤出无所谓的笑容,就像谈起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知道,希来嘛,刁蛮任性,三句话不离她哥哥,像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似的……” “殿下,”怀亚不同寻常地提高音量,“我知道,从我们来到翡翠城开始,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不太顺遂,事务也繁杂,但我总觉得您,您……” “放心,拌嘴而已,我没事,”泰尔斯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再说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全是外边儿人瞎传的,别跟着d.d那帮人胡闹……” “我想说的跟她无关!”怀亚话语急促,少见地打断了王子。
泰尔斯沉默了,他抬起头。 “怀亚,你究竟想说什么?” 怀亚咬了咬牙,终究把实话说出口: “我想说,我想说的是:您变得陌生了,殿下。” “陌生,什么陌生?” 泰尔斯笑了,像是听见最荒谬的事情: “是我的剑术开始上手了?武艺课输得没那么多了?习惯骑马了?噢,如果你是指前几天,我和希来追着线索离家出走,让你们担心了……” “不是这些,殿下!不是剑术,不是课业,不是这几天的事儿,而是,殿下,而是,而是……” 怀亚急促地道,他很不自然地挥舞着手,想说点什么,却每每词不达意: “d.d,哥洛佛,哪怕是马略斯长官,这些卫队上下来的人,他们都,我是说他们都不像我一样跟了您这么久,而哑巴他又,唉,您知道,他就是,就是……” 他绞尽脑汁,无可奈何,终究没找到其他词: “哑巴。” 但听着侍从官的话,泰尔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是外在,而是…… 王子的笑容消失了。 为什么,怀亚。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关心这个。 怀亚担忧地望向泰尔斯:“所以,恕我僭越,殿下,但有些话我想只能是我,也只能由我来说……” “说什么?”泰尔斯平静道。 怀亚深吸一口气,想要上前一步,却终究退了回来。 “殿下,您,您最近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还好吗? 泰尔斯面无表情。 “当然。” 当然。 泰尔斯紧紧地盯着怀亚。 除了…… 他多拿了一枚骨戒。 怀亚回望着他,表情有些失望。 “哦。” 但侍从官很快抬起头,话语焦急: “但今年以来,您皱眉的次数比过去七年的任何时候都多,一个人发呆的时候也是,在路上经常开始自言自语,说些我们都听不懂的话和故事,还有晚上,您又开始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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