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换他生辰(三) (第2/2页)
。 不,相比于麻醉剂,说成兴奋剂或许会更准确一点。 他的确够上兴奋,只要一想到亲手杀掉这些人,为他师父报仇,他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快慰。 他激动地手都有些打颤。 因着这近乎扭曲的心态,他倒是不肯吃一点亏地,透支着体力。 珠帘被人掀起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来,戴着玉扳指的手悄然拿起搁在一侧架子上作装饰用的檀木手杖,走到苏州身后,将大头对准苏州的后脑,狠狠敲了下去。 苏州忽地痛苦皱眉,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仅仅是捂着后脑半蹲了一会儿,便被几人揪住了头发往桌子上磕。 刚磕了一下,那西装男制止道,“别磕了,仔细脸。” 几人虽听了这话,仍不放过苏州,只拳打脚踢着。 苏州捂着头蹲了下去,忍受着那些拳脚,他没有什么想法。 就只有一个字。 杀。 一把椅子忽地飞了过来,破空声甚是清晰,几个打手方才听到声音,正待抬头之际,劈头盖脸被一阵好砸,血糊得眼睛都睁不开。 高大挺拔的身形飞身过来,凌空踹飞剩下一个,一把揪住了西装男,毫不留情地就将他的牙打掉了几颗。 有人救他? 苏州迷茫抬眼,入眼即是修长的身影。 好熟悉。 张承山! 苏州蓦然清醒。 张承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深邃的眼中却怒意翻涌,他揪着西装男不撒手地打,眼见西装男快断了气,才冷冷停了手,凛冽目光一扫倒地**的那几个,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那是苏州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火,也是最后一次。 目光掠过张承山阴沉的俊脸,逐渐下沉,触上躺地不起的西装男,苏州眼中冰雪再次翻滚了番。
他讨厌偷袭。 尤其是,这种以多欺少的情形下。 忍住后脑传上的钝痛,他默默站了起来,随手捡了凳子,朝着西装男便狠命砸去。 他砸得很慢,一下一下,似乎有意计算着时间。 西装男本便奄奄一息,再被苏州一砸,没过几下便断了气。 张承山忽地注意到苏州的不对劲,立即夺过他手中椅子,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苏州。” 苏州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眼一黑,栽倒在张承山怀中。 再次醒来,已是第三日的深夜,头上缠着绷带的他甫一睁眼,便看见张承山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样。 脑子疼得厉害,他费力地叫了他一声,“张承山。” 张承山道,“你知不知道,你捡回来一条命。” “……” “军爷。”守在旁边的单手李不由开口道,“您都守了三天了,去歇一会吧,这里我来。” 张承山不说话,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孩子很想告诉张承山,他还没死。 “张承山……” “若不是阿颖来得及时,”张承山哑着嗓子,“你就会因肝脏破裂而死。” 他的声音很平静。 肝脏破裂啊,可能,是被踹在腰上的脚数多了些,苏州想,可是他不疼。 或者说疼了,但他不知道疼。 因为那个时候,全身都疼,已经麻木了,分不清是哪里疼了。 “我他妈还没死。” “知道,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我饿了。”苏州试图转移话题。 “忍着,”张承山道,“太晚了。” “张承山我是病号。” 张承山看了他一眼,蓦然起身,“你等着。” 他转身那一刹,苏州分明看见他的手飞速在眼睛的位置抹了一把。 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后,孩子很开心。 单手李见他出去,在苏州床边儿坐下,重重叹口气道,“臭小子你这回真的把军爷害惨了!” “啥。” “……这么说吧!你成月地不回来军爷当你在玉楼春!奶奶个腿你倒跑去打架了!你他娘会不会打架!愣是叫人在你腰上踹啊!” 沉默。 “要不是军爷去得及时你小子就死了知不知道!” “你他妈的你死了上天堂了省心了军爷不得愁死!还连累老子挨批!” “以后少他妈给自己拉仇!” “再他妈有下次谁救你!真以为次次都有好运气呀!” “我说我教育你你他妈倒是吭一声啊!臭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单手李不停地聒噪,以一种狂暴的方式表达着对孩子的关爱。 孩子很理解他,“单手李,我以后多跟你学学打架,行不?” 单手李一愣,转过头抹了一把鼻涕,骂骂咧咧道,“妈的老子又着凉了!”大概是觉得戏太假,顿了顿又道,“臭小子快拉倒!就你?跟大爷学?能学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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