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逢八0酒吧(12) (第2/2页)
说上话。”妈似乎感到更高兴了。 我见话越来越不对题,又不好当面说穿,免得老人家不开心。赶紧让大姐拉着妈到一边去,托口梦花酒店那边怕有人来祝寿了,我们得准备去了,让她赶紧换上新买的丝绸喜庆寿宴唐装。同时我上楼去取金董送的玉镯等饰物下来,让大姐给妈戴上。母亲看着那玉镯非常精巧,绣着福寿安康几字,十分喜爱,不停的看了又看。 “这是学成你买的吗?” “不是,我领导送你的!” “哦,那得感谢你领导,太有心了!你回头给他带句话,让他有时间带着老婆孩子来咱们这玩!” “哈哈,学成领导是女的,哪里有老婆孩子啊!”大姐改革禁不住大声笑起来。妈听了之后,也自知自己误会说错了话,自顾自地跟着张口笑了! 阑珊这时从一层客房卧室拿着摄像机出来,听到我们的对话,也不禁莞尔。我让大姐和妈赶紧上楼去换衣服,待她们上楼后,我转身给阑珊赔不是,说“刚才我妈误会了,千万别往心里去”。阑珊抿嘴一笑说,“没事啊,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你也赶紧给伯母找个媳妇了。要不,像葛优说的,咱们将错就错?今天她六十大寿,只要她高兴,我做她一天的媳妇也可以啊!对吧!” 听了阑珊这样一说,见她似乎半开玩笑半认真,我更无语,咬着嘴唇举起右手做出打脸的手势,她反而又故技重施,伸出舌头看着满脸无奈的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学成哥,听你们刚才说,你的领导是女的,人家是不是大美女啊?”阑珊慧黠地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见她也关心这个问题,想来也是想知道这个领导和我的关系,于是扯了个谎应付,“还好啊,保养挺好,不过都四五十岁了!” “哇塞,这样啊,学成哥,你魅力可真大,四五十岁的人,是不是也对你有意思啊?”阑珊张着甜美的小嘴逗我。 “哪有啊,这你也瞎猜!”我笑了笑,觉得这阑珊虽然外表灵慧淡雅,不过内心看起来也是个事儿妈。 这时,我妈装扮妥当,从楼上沿着扶梯走下来,全身配饰叮叮当当,看起来极为富态。阑珊便打开摄像机给她拍摄起来。我出了院子,发动引擎倒车之后,准备叫妈上车拉着她先去饭店。但妈在屋檐台阶上说想上趟厕所,比较急。大姐改革见妈要上厕所,便让我和阑珊先行,“学成,你先开车带着阑珊到梦花宾馆熟悉一下环境,随后我和你姐夫驾车将妈再送过来。”我见这样也行,于是便和阑珊开车出了铁栏砖墙围的院子。
梦花宾馆老板是咱梦花村里的农耕种大叔,酒店员工都是耕种叔家的侄儿侄女,也是我的堂兄妹,大家见我回来,都跟我寒暄,一阵亲热。这耕种大叔很早以前便是村里大大小小红白喜事的总管,精明强干,处理这类事也不知多少回了,因此,有他安排我便放心得多,——他们在前一天已经布置停当。 说起这耕种叔,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但是脑子特别灵活。他当时算得很精细,这块田地不算什么好田,但是靠着公路,又离清平街很近,以后街道必定沿着公路周边发展过来,这地肯定也被当作建设用地,因此倒不如自己盖个宾馆,——比种粮食收成划算。因此,他早几年就东凑西凑了一笔启动资金,把街边的这块田地建成了梦花宾馆,迎接从街边路过的、日渐增多的司机和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生意相当火爆。 在耕种叔的安排下,寿宴井然有序,没出什么乱子。寿宴当天,酒店一至三层大厅当中都各挂着一个大大红花裁剪寿字,两旁是传统的五彩流苏中国结,前后左右是红毯铺就的红圆桌,扬声器里还响着中英文合版的生日歌,一派喜气。 在寿宴上,大家只字不提昨天母亲失踪的事,村里的叔婶侄儿侄女来给母亲祝寿,秦堂婶几位特意陪着母亲说话,帮忙照看着妈。省却了我和大姐改革不少担心。 妈也很感谢大家,与大家交谈极为融洽,寿宴上她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洪民在大包间里专门帮我照看着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陪着他们猜码,“兄弟好啊,五魁首啊,六花顺啊”;胖猪几个哥们从省城回来过十一,恰巧遇到我给母亲做寿,他们特意用皮卡从县城拉了一车寿星轰天雷在酒店门前放,回声震天,热闹了近一个半小时。 这一天里,从省城来的、县城来的的宾客络绎不绝,乡里的亲戚干部来的也不少,车子摆满了酒店前的停车坝,一直排到街道上。几个能喝酒的堂弟跟在我身后,一一给各位来宾敬酒,从大厅到三层包间,来来回回不下十次。同学们走的时候,大家又在大厅把母亲围在中间照了全家福,阑珊给我们拍了全景,摄像机也跟拍了一天。 寿宴从早上十点开始,到下午八点左右才渐渐结束。耕种叔拉着我坐下来,算了下,早上摆了八十桌,下午摆了一百六十桌,一共两百四十桌,再加上光顾着送礼没有来得及吃饭的,来了将近两千四百人。耕种叔说,这是梦花酒店开业以来,一天接待的最多宾客了,远远超出我们原先预算的一千五百人。我一直问费用多少,耕种叔一直避而不谈。见我逼得实在要紧,他便说已经跟你大姐改革说好了,到时给他一万就好了——购买的基本食材费用,其他的都算了。我说这不能,一桌五十块都不到,不能让你和兄弟姐妹们忙活了一天还得赔,你这还有厨师工资呢! 耕种叔说,“我的你就不用管了——赔不了,这酒店空着也是空着,你用也是用。不过回头你得感谢一下村梅,要不是她帮着改革提早从县城预定这些鸡鸭食材,这么多宾客,咱们再添加厨子也白搭,饭菜都出不来。” 听到村梅的名字,我抬头望着耕种叔,心下惊疑地问道:“村梅回来了?” 耕种叔眼神闪过一丝愕然,“你还不知道村梅回来?她为你妈的寿宴,已经连着帮了几天忙了。这些酒啊菜啊很多都是她从乐安拉来的!” “哦,这样——”耕种叔打断我的话,“也怪不得你了,你昨天连夜从北京赶回来,今天又接待了一天,回头见到村梅好好谢谢她就是了。她今天一天都在乐安县城采购,咱们这边开车去了三趟乐安县城,那些菜和酒之类的,都是她买的,所以你们还没来得及照面也正常。回头你去一下她在这街头开的酒吧看看。” “哦,好的”,我错愕地回答着,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悲,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座位上,百般思绪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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