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零落成泥碾作尘(上) (第2/2页)
他妻子刚死的那一段时间里,每当听到云郎的哭声,他就想起妻子临死时的呻吟声。云思成始终认为,一定是他前生做了诸多错事,老天才要责罚他。先是让他听到自己的儿子出生的哭声而高兴,随即再看到自己的妻子死亡而痛苦。如果给他一年的时间,从天堂堕落到地狱,他不会感到绝望。如果是在一瞬间让他从天堂堕落到地狱,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看着心爱的妻子离他而去,他开始恨自己的儿子。为惩罚他,云思成把他关在一个黑房间里三天三夜。在云郎快要窒息时云思成才有勇气接受现实,承认了他这个儿子。也就是那三天三夜的黑暗,影响到云郎的个性和忧郁的心情。关在这个黑暗的石牢里,云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黑暗的时刻。他恐惧,他绝望,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话。 “闭上你的嘴。” 对面有人说话,云郎吃了一惊。他小心地问:“你是对我说话吗?” “你不是人吗?”对面的人问。 “你是人吗?”云郎问。 “你看我是人吗?”对面的人不止从什么地方摸出一道光,幽绿幽绿的,虽然不是很强,可还是能分辨的出四周的东西。云郎细看,那人手上拿的竟然是J蛋大小的夜明珠。就着夜明珠的光,云郎看清那人身材高大,穿着破烂,头发胡子多日不修都长在一起了。脸色煞白,看上去有一百多岁。脚踝处拴着两条大铁链子,手脖处也被打铁链子拴着。至于这四条铁链拴在何处,云郎一时没能看清。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那人问。 “晚辈云郎,字守义。”云郎恭敬道。 “狗P晚辈,少在这里给我套近乎。”那人怒道。 “是谁把你抓进来的?”那人又问。 “本地知县魏都。”云郎道。 “魏都?”那人喃喃地道,“没听说过。你杀了人?” “没有。”云郎道。
“QG?”那人问。 “没有。”云郎道。 “对抗朝廷?”那人接着问。 “没有。”云郎道。 “那他们为什么抓你?”那人问。 “他们说我父亲是‘元祐党人’,就把我抓起来了。”云郎道。 “‘元祐党人’?哈哈,‘元祐党人’?就你这样也配‘元祐党人’。”说着,那人淬了云郎一口唾沫。 无缘无故地被那人淬了一口,云郎怒了。用手指着那人的脸道:“你是前辈,我尊重你。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随便淬我。” “我就吐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那人问。 “看你老朽不堪,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云郎道。 “好小子,口气倒不小。”那人讥讽道,“有本事你打我啊。” “我怕一拳把你打趴下了。”云郎道。 “你年纪不大,口气到不小。”那人道,“我正愁没有事做,你就把我打趴下好了。” “无缘无故地找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云郎问。 “我就是有毛病,你到底打不打?”那人问。 “不打。”云郎道。 “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那人道。 “我并没有招惹你,为为什么打我?”云郎问。 “我就是打你。”话音未落,云郎听得“啪”一声,也未见那人如何出手,云郎的脸上就吃了一巴掌。火辣辣的,云郎用手捂着脸,愤怒地望着那老者。 那老者也看着云郎道:“你打不打我?” “不打。”云郎道。 “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那老者亮出手掌,作势要打的样子。云郎忙用双手把自己的脸都保护住。那老者笑了笑,伸手朝云郎脸打去,云郎看那老者的动作很缓慢,忙躲开了。哪知,云郎的身子刚要移动,P股就挨了一脚,他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嘴里刚好啃了一个骨头。云郎急忙把嘴里的骨头吐出来。老者在后面问:“你打不打?” 云郎看着样式,如果自己不打着老者,他会把自己折磨死。既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就打他一拳。古人云:是可忍孰不可忍。注意既定,云郎站起身,摸了摸P股,扬起左拳,大喝一声,冲老者的肚子袭去。只听的“咔嚓”一声,云郎全身的筋骨都折断了,整个人像没有骨头架般瘫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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