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义_第二百零六章痴女情深意志坚(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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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痴女情深意志坚(上) (第2/4页)

里人的注意。屋里人探出脑袋,看到他头上挂着自己丢出去的东西,哈哈大笑。他伸手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原来是一条粘带血的纸巾。他不知道对方为何笑的如此开心,抬头看了看那人,原是一个妓女。虽然他只有八岁,可在妓女非妓女的判断上是丝毫不差的。可别忘了,他本身就是妓女的儿子,骨子里或许就有种卑劣的思维。

    “小乞丐,知道这是什么吗?”那妓女问。

    他摇摇头。那妓女“哈哈”大笑后又道:“喂,小乞丐,你是不是饿了?”

    他点点头。“这样吧,你把那上面的血给我舔干净了,给你一个馒头。”妓女或许是怕他不相信,赶忙回去拿了一个馒头,冲着他摇了摇。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看到馒头,从心里都想占有它。他也顾不得回答妓女的话,急忙去舔纸巾上想血渍。看着他那贪婪而又龌龊的举动,妓女开心的笑了。等他把纸巾上的血舔完,妓女不仅给了他手里的馒头,还多拿了两个给他。

    因为这三个馒头,不仅让他度过了阴冷的除夕,还让他交接了这个妓女。后来,他知道这个妓女是认识他母亲的,不只是认识,这个妓女还和他母亲有仇。据这个妓女说,当初,她因为同他母亲挣一个嫖客,大打出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的仇人会接济仇人的儿子。后来,他想到了,因为他说过自己把母亲杀死了。这个妓女听了很高兴。因为,她一定认为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儿子杀死再痛苦的事情。能让仇人痛苦的人应该是自己的朋友了。还有,她养着他,还有另一个原因。她从十岁就被买进了妓院。到现在二十多年了,都是她服侍男人,受男人们的气。现在,她可以把所受的气对他作了。要他做猪狗不如的事情。与其说养了个人,不如说养了个宠物。

    在他十四岁时,那个妓女死了。虽然死的很蹊跷,可没有人想追究其中的缘由。即便是那些人是这个妓女的人,虽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妓女的死一定与他有关系。可他们并没有把他送往官府。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做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一方面来说,这是一个妓女的悲哀,也可以说是一个普通人的悲哀。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地走。另一方面,对他来说,是很幸运的。因为,若是被抓进了大牢,等不了第二天就会被代替其他人而砍了头。

    人这一生,有些事情是讲不清楚的。譬如说,若是在某段时间倒霉,会一直倒霉下去。又或是在某一点时间走运,又会一直走运下去。自从他走了杀人而没有被抓的运气后,他的好运接连不断了。先是,他因为同人打架,被魏都看到做了一个衙役。过了没多久,县衙里的师爷死了,他被吩咐掩埋前师爷的尸体时,现前师爷身上有个账本,他原封不动地送给我魏都。魏都很高兴,便把他提升为师爷。然后,又因为他在魏都迎去嫣红这件事的上面出了很大的力气,魏都对他越来越信任。

    如今的他,可以用八面威风来形容。为了报复自己不幸的过去,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折磨人,即便那些人与他毫无瓜葛,看着他人痛苦的样子,他就打心底高兴。

    “云公子,你在想什么?”他用手点了云郎,阴笑道。此刻,他很想知道云郎心里。因为就他所了解,一个人在危机时刻,必定会舍弃做人的尊严,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他很想听到云郎向他祈求的话,尽管他是不会放过云郎,可他很高兴听到这些。

    “你们把我父亲怎么样了?”云郎问。

    苟步仁很意外。在这种时候,云郎想到的却是他父亲。因为苟步仁没有父亲,是不能想到父子情深,所以他更不能体会到云郎何至于能把父亲的生死放在自己之上。只是,从云郎关切的目光中,苟步仁看出云郎对父亲的在意。

    “你父亲?云思成吗?”苟步仁笑了笑道,“你不说我还倒忘了。我已经把他杀了。”苟步仁轻描淡写地说。对于云郎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平地惊雷,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呼”地下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苟步仁的胳膊,急切地问:“我父亲死了?我父亲死了?”

    苟步仁挣脱开云郎的纠缠,后撤一步道:“你父亲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凌迟。”苟步仁笑了笑接着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凌迟?一刀一刀地把身上的rou刮下来。整整一天。”

    “你个畜生。”云郎疯了,随手用出方才学到“至诚剑法”中的第一招。虽然他手中无剑,可招式中却蕴含着剑式的奥妙。一来苟步仁不会武功。二来苟步仁根本想不到云郎会有打人的力气。一个不备,被云郎一招摔在地上,一个恶狗吃屎,脸朝下,啃了一嘴的泥土。

    苟步仁站起来,吐出嘴里的泥土,冲身后的衙役,吼道:“快动手,把这个狗东西给我绑起来。”

    后面的人亮出兵器,一窝蜂地朝云郎扑去。云郎身子一拧,寻了个空当,窜了出来。那几个衙役扑了个空,忙转回身,提刀追去。出了地牢,云郎尽捡多树木的地方跑。没走多远,双脚被地上的绳索捆住,耳听追他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急的他满头是汗。就在这时,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云郎还以为是苟步仁,等那人靠近身体,认出竟是嫣红。云郎不知她又要耍什么花招,转过脸不搭理她。嫣红从怀里拿出一把匕,把云郎脚上的绳索隔断,站起身道:“他们快要来了,你要是不想被他们抓到就跟我走。”

    云郎没有别的选择,只得跟在嫣红后面,走了有三五丈,来到一假山处,嫣红轻叩假山处的山石,裂开一道缝隙,仅容一人通过。嫣红先闪身进去,云郎跟着进去。之后,缝隙复合。嫣红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拿出火镰,点着火把,云郎眼前一亮。原来,这是是一个地道,弯弯曲曲,不知出口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里?”云郎问。

    “也是偶然知道。”嫣红指着不远处地一个分支道,“从哪里直着走就到死牢了。我上次为了见你,从这里过去的。咱们走吧。”

    嫣红拉起云郎的手,云郎本能地把嫣红的手甩开。嫣红怔了怔,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云郎看着嫣红问:“你为什么救我?”

    “你不知道吗?”嫣红反问。

    “咱们不是一路人。”云郎道。

    “你还是看不起我。”嫣红突然愤怒了,冲着云郎大声吼,“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妓女,没有人性,没有廉耻。我活着是对这个社会的污染。而你,熟读经书的书生,满身的正气。不要说与我接触了,即使同我说话也是一种耻辱,可是,你有内有想过,我现在状况是自己情愿的吗?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是,谁又肯听我诉说。”说着,嫣红蹲下,抱着头,嘤嘤地哭了。云郎没料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展,站在嫣红身边,搓着手,不知所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云郎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动情地道,“以前,我以为我的人生学习,进取,为官中度过。并且很单纯地认为人生的路线是父母设计好的。不需要太多的冒险和选择。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时的想法是如此的幼稚。”云郎叹了口气接着道:“经历了越多越是不明白什么是人生了。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本书也未尝不可,我们经历的事情都是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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