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云涌 (第3/3页)
了慧娘道。 这别有意味的话,让慧娘再一愣。
什么意思? 是让她去见姐夫,让姐夫指供大伯父吗? 只是他没想到她才是罪魁祸首吧。 “公爹……”慧娘欲要开口。 “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但华正兴却挥手制止她。 慧娘看一眼华正兴,转身出门。 走在回来的路上,吹着暮春温暖的晚风,慧娘却只觉通身沁凉的冷reads;又见陆泽铭。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这一步比她想象中还要艰难。 回到荷风苑,梦儿立刻迎了上来,一边脱去外面的披风,一边悄声对她道,“穆文出去的时候,被雪莺看见了,工夫不大,就找了借口去了白mama哪儿。” 慧娘听了只是点点头。 “县主……”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梦儿蹙眉,又叫她一声。 “你去一趟翠姑姑那里,将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慧娘看向她,不过吩咐的却是与她的话毫无关系的事。 “县主?”梦儿愣住。 “明日,我们去香坊那边住几日。”慧娘又道。 “啊?” “去吧。” 梦儿也只好转身去了,剩下慧娘看着烛台上那灯光出神。 第二天,慧娘便领了一种丫鬟搬去了香坊那边。 不过她对华家人的说辞却是母亲病了,回去侍疾。 她亲自去了润泽园,向洛莹莹说了一声,又请白mama过来,让她帮忙转告华正兴。 至于华又廷,她并没给他留下片言只语。 他不见她,只怕她为姐夫求情吧。 求情吗?又怎么会? 傍晚的时候,香坊里迎来了一位华家人——穆武,说是奉少爷之命来保护二少奶奶。 慧娘当然不愿领受这份好意,只是穆武却坚持,并且拿出他一贯的做派——我行我素。 慧娘懒得与他多说,便随他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慧娘一面派人去打听肖家那边以及被押解上京的人的情况,另一面就是过去东郊照顾母亲。 母亲是真的病了,自那日回去后就发烧咳嗽,大夫说是风邪侵体而引起的肺病,给她开了几副汤药,好在不是特别严重。 慧娘当然明白母亲是被她气到了,所以尽心服侍,虽然母亲还是不怎么和她说话。 这慧娘还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则是舅母小黄氏。 小黄氏并不清楚母女之间的结扣在哪儿,只道是慧娘不帮肖家不帮孙建章,惹恼了母亲,所以只要有了空就在她耳边敲打,说什么不能忘本之类的话。 “舅母,您还是最好闭嘴,如今这形势谁都不敢看,小心到时你押错了宝,弄个家破人亡。”慧娘烦极了她,无人时一番恐吓。 小黄氏怔了几怔,终于闭了嘴。 是啊,要是到时真的华家得了江山,她还要指望这个外甥女。 虽然她很看好吴家,但万里还有一呢。 只可惜,此时上京人人自危,殿试迟迟不进行,这不是成心误她儿子前程吗? 自从肖志成欺君罔上的罪名爆出,上京这边形式愈发严峻了。 皇上的身体越发不好,已经急召皇上在外的两个皇子以及皇室本家的几个王爷进京侍疾,各路人马蠢蠢欲动reads;四爷重生小卷毛[花样男子同人]。 慧娘照顾母亲期间,宁玉娘也回来过一次。 初始面对慧娘,宁玉娘很有些愧疚,但看慧娘并没表示出什么异色,她也就放下心来。 其实这又哪能只怨她? 看着慧娘那张清丽自若的脸,宁玉娘第一次对这个表妹产生了深深的嫉妒。 夫君竟然惦记着她…… 令宁玉娘未想到的是,等她探望完姑母和母亲之后,慧娘忽然就找了个借口将她拉到了花园中,然后二话没说,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怨我吗?不该怨你自己?肖慧,他为什么惦记你……”一阵愣怔之后,宁玉娘捂着渗血的唇角冷笑,看向慧娘的美眸中满是嫉妒怨恨的光。 那事情未成,夫君回去对她一番狠狠地埋怨和斥骂,更是再也不进她的房半步,这都是她这个表妹闹得…… “啪——” 却没想到话音未落,慧娘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宁玉娘,你是多么愚蠢,吴家洲是人渣,是禽兽,你竟然看不出,还将污水泼到别人身上,”慧娘还她冷笑,“他又岂止好女色,他还好男色,不信你可以去红颜坊问问,看看他包着几个小倌,这样一个脏透烂透的男人,你竟然还给他找借口,你是多么自甘下贱呀。” 语毕,慧娘看也不看宁玉娘那惨白的脸色,转身就走。 直到回到香坊,慧娘还一腔愤懑。 汀兰看她脸色不好,特意为她泡了一杯她自制的香茶。 慧娘用了一盏心情好些了,便带着翘儿在靠墙的一处小院子里坐着。 闲杂人等都打发了,翘儿也站的远远的,慧娘只想静静。 侍郎府那边已经完全被进军奉了,大堂兄二堂兄都被软禁府上,听说陆晶晶生产,还是贞娘去求了吴太后,吴太后派了宫中的产婆过去。 如果陆晶晶真有什么,她这良心又怎么过得去? 后日,押解姐夫和大伯父的人就要到上京了,她也该准备要做的事了…… “啪——”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东西落到了她面前。 她一愣,看过去才发现是一枚红杏。 她惊异,抬头,对上的则是墙头上一双绿眸。 斛素凌?! “jiejie,我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可能是怕她拒绝,斛素凌并没马上跳下墙来,而是问她道。 “当然可以!”慧娘笑笑,很痛快的向他招招手。 她这态度弄得斛素凌一阵诧异,但还是马上跳了下来,“jiejie是怕外面有人看见吧?” 慧娘不答,只是嗅了嗅,然后看着他潮红的脸,问,“你喝了酒?” “只喝了一点。”斛素凌道,脸色慢慢敛起,“因为我今日实在烦闷,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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