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寰:逍遥一脉_第六十一章 纠葛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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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纠葛来 (第2/2页)

把一枚乌木镶玉牌递给典狱官。

    典狱官端详了一遍,这枚乌木镶玉牌长二寸、宽一寸,白玉嵌于乌木之中,白玉莹莹,乌木沉沉,黑白映衬,极具神韵。白玉之上一个阳文大篆“楚”字,此外,再无其他纹样。典狱官心中嘀咕,老子哪知道真的假的。算了,反正要去刑曹处面禀事情经过,正好丢给上面去处置。

    刚打定主意,就看到刑曹魏祥带着一个中年人急匆匆过来。魏祥张口就问:“狱中可关押了一个姓楚的年轻人?”典狱官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把乌木镶玉牌递过去,道:“正要向刑曹大人禀报。一犯人自称是九盟楚氏子弟,小人不敢自专,请刑曹大人定夺。”魏祥侧头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喝道:“马上带我去请。”

    一行进去时,楚天阔正扶着囚栏谩骂,李云泽斜倚着囚栏看戏。中年人审视两人一眼,回想听到的传言,楚家的那位护花郎十分懒散,因对李云泽道:“敢问尊驾可是九盟楚公子?”楚天阔冷笑道:“这位是李公子,楚天阔乃是区区。”中年人一愣,旋即笑着道:“失敬失敬,在下陈宇飞,奉命接楚公子赴宴。先前有所误会,让公子受委屈了。”楚天阔道:“只请我一人。”陈宇飞点头称是。楚天阔道:“那在下就不敢冒领了。这位李公子乃是在下的从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陈宇飞想了想,楚天阔坚持要带,出了事跟他们江津派也没什么关系,道:“既如此,这位朋友也一起请吧。”

    桑宅花厅内,酒宴正酣。

    李云泽一眼便看到了余书元。扫了一眼,未将目光停留,装作不识。余书元看到李云泽先是一愣,旋即心中了然。原来楚风烈存的是祸水东引的心思,之前自己与他一唱一和,之后门下弟子与他的侄儿一同出现,接下来定然是一起搅散婚事了。不由得哑然失笑,竟然被一个草包坑了一次。

    一堂宾客注目这两个少年,楚天阔白衣丰挺,神采如玉。一室人都在心中称赞。李云泽除了面色平静外,其余皆普普通通。李云泽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一屋子的金丹、筑基修士,仿佛每个人的目光都能看透人心。李云泽念着当初汪不屈所教的话:“大大方方方不会让人看轻,畏畏缩缩是自己轻贱自己,徒惹人笑。”楚天阔先对楚风烈躬身一礼,道:“伯父安好。”楚风烈脸一黑,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向桑公和你向前辈请罪。”楚天阔道:“请安自是应该,请罪侄儿不知从何说起。”楚风烈一拍桌子,怒道:“反了你了,难不成东华派、江津派都冤枉你了不成?”楚天阔道:“伯父,待侄儿拜见各位前辈后再分辩可好?”楚风烈“哼”了一声,道:“老子都被你这兔崽子气糊涂了。让诸位见笑了,这便是我家那位不成器的楚天阔。”又指着李云泽道:“这位小朋友是?”楚天阔忙道:“伯父,这是侄儿的好朋友,名叫李云泽。”李云泽深揖道:“见过楚真人。”楚风烈和蔼点头。从桑永寿开始一一介绍,李云泽跟着张承歌一一行礼拜见。李云泽大开眼界,有些人刚从看到过名字,比如这位紫阳宗的卓苍穹,就是西陵域中排名第五的人物。

    末了,楚风烈道:“前番你对桑翁女公子不敬,今次又犯了江津派的律条,赶紧赔罪!”楚天阔一脸不服,道:“启禀伯父,前次唐突桑姑娘是侄儿的不是,当时便已经认错道歉,又受了武梁城的刑罚。古人云‘过罚相当’,桑翁是商界钜子,买卖公平是第一要义,晚辈买一样东西,总不能付两次钱。至于这次的事,根本不是侄儿调戏女子,而是无端受冤枉。”楚风烈激怒道:“强词夺理,岂有此理。今日不打你个皮开rou绽,老子是你侄子。”嘴巴里说得凶,人却端坐着不动。一众宾客心中暗乐,楚风烈装了一晚上的斯文,终于要原形毕露了。独独桑永寿、余书元、桑安等几人心知正戏要开场了。楚天阔道:“伯父要是不信,可以问我这位朋友。上次的事,还有这次的事,他都在场。”说完把李云泽推到身前。众人一直被楚天阔磊磊风采所吸引,早把这普通少年忘在一边。此时,从花厅屏风后走出一个侍女,借斟茶之机对桑永寿传音几句,随即退去。那侍女李云泽认识,是溪君身边的锦瑟。桑永寿看了李云泽一眼,微微一笑道:“楚世兄且慢动怒。两个年轻人到了桑某门上,茶没喝上一口,就挨了一顿打,传出去老夫薄名不保。他们既然有理,不妨坐下细说。”话未落地,就有小厮添了两张椅子在桑安两边。两人谢过,分开坐定。李云泽心道,楚天阔既然提前未嘱咐自己要说什么,应该便是让自己实话实说。回忆起当时情境,一五一十叙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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