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云飞扬_第六节 陈仓之战(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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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陈仓之战(中) (第3/5页)

不停地摇头晃脑,又抽了几下算是彻底安分下来,马速也加快了,驰到了河滩上,勒住了马,回头看看弥天的大火,哎,罪孽啊!

    正感叹呢,只见一个身影从河滩草丛燃起的滚滚烟火中冒火突烟冲了出来,人和马都变成了黑色,仔细一看是那个身着烂银铠的军官,不过整个人都变成了黑炭团,铁矟和身上的弓箭也不知道丢那里去。他也发现立马观望的我,气得“哇呀呀”的怪叫着打马冲了过来,边跑边拔出了佩刀。

    一看赶紧圈马逃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就射箭之术还差强人意,其他武艺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上不得台面,再说现在除了不到一尺长的短刀外也没件趁手的家伙。

    伏在马脖子上狂奔就听见他在后面怒骂:“今天不杀了你这个兔崽子,老子就不姓马!”

    马?说不定是马超呢,没想到咱哥俩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大家都逊到家了,谁也好不到那里去。

    说话之间只听得他的骂声不断接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家伙马术很好,距离已经从刚开始的一百多步缩短到了六十多步,这样下去迟早会追上的。

    看来只能用射箭挡挡了,虽然骑射技艺比较差。在高见等的指点下我学了骑射之技,但一则比较懒,二则时间比较短,只能算是入门,离临阵杀敌还相距甚远。不过现在没办法,死马权当活马医吧!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技到急时方恨稀啊。心中只在说:哆落落,哆落落,明天就垒窝,回去一定要跟高见他们把骑射下苦功夫好好学学,不,不光骑射,还有其他的技艺,也一定要认真的学,下死力气学,天天起三更睡半夜,如果我今天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弓本来就在手中,也不用费事去取,向左扭转身子,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扯开硬弓对着马超就是一箭,真逊,射到离他几丈开外的地方。赶紧又连放几箭,好不容易有一箭射到,还让他用刀击落。只听到他在后面喊:“小子,这臭水平也敢放箭,你去死吧!等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做成箭靶,让你见识见识马爷爷的箭法。”

    转眼之间,距离又拉近了不少,我急得满头大汗,虽然现在是冬天。羌胡人的残忍我是知之甚稔,可不想落在他手里受那分活罪,实在不行就自裁吧!

    很快他就欺近到距离我大约十步远的地方,马剧烈跑动的喷息声都可以听见了。不过我也有了计较,生死存亡只在此一举。这时反而不紧张了,所有心思都用在计算谋划上。

    我暗自在弓上搭好箭,一边伏在马颈上把马往右面策,一边顺眼看他的来势。马姓的军官这时也举起了长刀准备劈刺,我心里暗自数着数:五步,四步,三步。这时我突然挽弓对他射去,他可能也早有这样的准备,立即把刀横在胸前,可惜了,我要射的不是人,而是马,近距离的劲射,整只箭有一半都射到马的脖颈里面去了,马长嘶一声一头栽倒,这军官的身手倒真是矫健,片刻之间竟能从马上跃了下来,人在半空把长刀当飞刀扔了过来,我也是躲无可躲,刀飞过来一下插到我的头上。

    完了,我暗叫一声。

    一阵剧痛传来,几乎使我昏厥过去,不过也让我知道了自己还活着,这时开始感觉到血从头部往身上流,后背粘乎乎的,忍疼用手一摸脑袋,才明白是阿昌的笨兜鍪救了我,那把长刀还插在我的铁兜鍪上呢,他的那一刀穿透了兜鍪插到了我的脑袋上,看来如果不是马跑得快,就是有兜鍪遮护也穿透了我的脑袋。忍着疼痛跑了一段,实在不行,随着马的跑动,刀子不停的颤动,抖动一下我的脑袋都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在里面搅,慢慢停下马,解开兜鍪的带子,用力把兜鍪和长刀一起取了下来扔到地上,顿时血从头部快速下流,马身上都变成红色的了。脑子也一阵眩晕,聚集注意力用短刀从军装上割下布来紧紧缠住头部,算是稍微止住了鲜血泉涌。从被鲜血模糊的双眼里我突然发现那军官利用我包扎的时间竟然大踏步追了过来,已经距离不到七十步了。******,我不由的火上心头,老子今天就是不要性命在,也和你小子拼了。

    搭上箭,停了一会儿,对着他一箭放去,这小子真够敏捷,竟然躲过去了,反手一摸,还有十几只箭,老子今天把这些箭放完不信收拾不了你,再说了,射不中我跑就是了,你赤手空拳,又无坐骑能奈我何?

    一念及此,顿时镇定下来,也不急着放箭,立马等他过来,他一看这情势倒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在五十步的距离上踯躅,不过很快又快步上前。虽是敌将,但心中还不由赞他一句:有决断。弓箭号称“百步虎狼威”,是远战的利器,但实际上对手到了四十步以内,那才真正是兵法所说的“节短势险”,在这个距离上,箭速既快,人不容易躲闪,而且也难以脱逃,唯一理智的选择就是拼命往前跑,力求近身rou搏。这小子能这么快从愤怒的追击转向理智的抉择也算了得。

    本来还想等他再近点,不过脑子中剧痛一阵阵传来,看来再失血下去,我肯定会死掉的,不跟你耗了。咬咬牙,用连珠箭的手法把剩下的箭对着他上下左右全部射出去,只听他“哎呀”一声吼,栽倒在地,我一喜正要策马上去割了他的首级,这小子一用力又站起来了,一看原来有一箭射在他的大腿上,正在那里大骂不已,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当然我现在也没能力杀他。

    对他大喊一声:“黑炭团,咱们后会有期!哈哈哈哈!”,大笑声中调转马头,不理他的怒骂和诅咒,伏在马背上策马而去。这时才觉的浑身无力,整个儿人都快失去知觉了。

    模糊中似乎看到了营门,一阵欣喜、一阵放松,不由得一头栽倒。

    ※※※

    “臭小子,你还没死啊!”

    迷糊中从昏迷中醒来,只看见李应那张贼忒兮兮的笑脸在我眼前晃动,回到自己亲人身边真好啊,本来想说几句回敬,挣扎了半天却没能发出一个字。

    在军营中受伤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如果没有自己亲信知己的照顾,即使是轻伤也会很容易送掉性命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你的性命就是寄托在朋友身上。

    能认识这些朋友,是我来这里最大的收获和幸福。即使我自己为此而经历那许多磨难,都是值得的。

    没事他们会过来和我吹吹牛,开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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