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云飞扬_第八节 河东府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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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 河东府治 (第1/3页)

    初平四年(193年)十月七日安邑

    晨光的照耀下,安邑城散发出淡淡的白气,城墙就象犬牙一样,隔五六丈就有一个豁口或者倒塌一段,护城河也是到处塌陷。西城门只剩下一扇城门,另外半面倒在地上,在城门上还有七八枝箭矢。野狗或者狐狸时不时从门口跑出来,看到人后赶紧跑掉,偶尔会见到一两个老人佝偻着背,背着草筐出来。

    北风呼啸下,城墙和城外的蒿草不停的左右摇摆,偶尔会有一只乌鸦落在城楼上嘎嘎的叫半天才展翅飞走。

    “梁道,你没有带错路吧?这里就是河东府治安邑?”

    苏则对着贾衢问道,贾衢看这情景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其他准备和我建功立业的文武掾佐们看见安邑残破的样子,原来唧唧喳喳、兴奋的劲都没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不吭气。

    我也是一肚子豪情都化为乌有,本来到蒲坂后,看了关河的险要,还是很兴奋的,对于让陶成毒死贾诩这件事,心里感到有些内疚,毕竟我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而且他也给我了一个可以作为基业的所在,但看了安邑残破的样子,再想想河东一境群雄割据,八面起火,四处冒烟,新仇旧恨都上心头,万分恼火,心里狠狠骂道:老鬼,早都该死了。

    “禀报将军,城里面只有几十户人家,没有埋伏!”派进城中进行搜索的李奇带领人过来报告。

    看了半晌,没奈何,只好对着众将挥挥手说:“进城!”说完我一提马缰,带头从西城门进入安邑,后面大队人马以骑兵为先导,车辚辚、马萧萧,步骑杂沓跟在后面。

    带着亲兵们纵马到了安邑城北面的太守府,我偏身下马,抬头看看,太守府邸前面的双阙倒了一个,另外一个上面也长满了野草。太守府的匾斜了半边,上面插了好几只箭矢,杨干带着几个亲兵首先抢入,“咯吱吱”推开了虚掩的大门,随着门迎面扑来一阵灰尘,大家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拂拭灰尘。

    我想了想,扭头对宋大哥说:“大哥,麻烦你分派队伍在城中驻扎下来吧,现在空的房间很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完毕后,让他们把城防恢复一下,第一天晚上到这里,记得城池内外要派出哨探,严密警戒。”顿一顿,我皱皱眉头继续道:

    “让惠真把粮草找个坚固、安稳的地方存放,多派出士兵进行看守,这现在可是咱们的命根子了。”

    “行,那我去了!”大哥不与我客气,带着自己的亲兵就走了,本来这也是他这个镇东将军府司马的事情,看看大哥他们的背影去远,我才转身进了太守府。

    太守府里面除了主道上外,其他地方也都长了蒿草,大堂、屋子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这时杨干几个亲兵从里面拖出来一个人,扔到我面前,那人大喊:“府君,府君,您千万别误会。”我仔细一看,穿着小吏的衣服,模样倒还周正,

    “你是哪里的鸟人?”

    “小人是太守府的小吏廉飞,府君明见,小人一直坚守太守府啊。”说着他抬起头讨好的看看我。

    我瞪了他一眼,命令道:“拖下去好生拷问!”

    “冤枉那,冤枉那!”

    不顾他的喊叫,我一直进到大堂前面的院落,看着四处破败的样子,一阵厌恶,一阵烦恼。

    “将军,您和夫人在这里坐一会,我带人把里面收拾一下,您再进来吧!”杨芳过来请示,我轻轻点点头,对亲兵们说:

    “请母(鲍母,一直和亲兵营一起行动。)先在外面车里待一会儿,等里面收拾好了再进来吧!”

    亲兵们答应一声,搬来三个石鼓,我和蔡琰、钟繇坐了,蔡琰在几个婢女的服侍下坐在我对面,当然她比我文明多了,先让婢女把石鼓好好擦拭了一下,放了一个垫子后才慢慢坐下,不像我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在军中日久,很多习惯实在改不过来,很多时候在战场上都是枕着死人睡觉,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讲究的。

    三人相对无语,旁边侍卫的亲兵婢女们更不敢说话,就听见亲兵们、掾属们和鲍雅率领的奴仆们在里面人声嘈杂,打扫卫生,弄得乌烟瘴气、烟尘滚滚,从各个房间的窗户冒出来,不时传来咳嗽声,我也不理会这个,只是暗自沉吟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梁道呢?”

    “禀报将军,贾县长带着掾属去找那些百姓了解情况了!”

    我听了点点头,本来还想找贾衢再问问河东情况,不想小伙子还挺敬业,刚回到安邑就展开工作,看来真是没有看错人啊!

    “元常,听说君善于书法?”死坐着实在无聊,只好没话找话。

    “呵呵,那都是朋友们的错爱!”话虽如此,但钟繇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这个意思,而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这点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再无知,毕竟小学时还临摹过钟体字,知道钟繇的大名。

    “那太守府和将军府的匾额就要偏劳君大笔一挥了。”

    “不敢,不敢,献丑,献丑。”

    也是啊,堂堂河东太守兼镇东将军府竟然连个招牌都没有,未免太逊色了,更别说我现在还是使持节,具有钦使的身份。

    “府君不必担忧,我们现在至少比光武皇帝二十八骑进河北强多了。”

    听了钟繇的话,我半天不吭气,只是仔细盯着他的脸,希望窥破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只是微笑,看不出半点端倪。我心里暗道这个黄门侍郎到底想干什么?向我效忠嘛?不太象啊。试探我?有那个必要嘛,天下各处的诸侯有谁没有不臣之心的,又有几个真正把天子和朝廷放在眼里的?你就是知道我想割据一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这话可说不得,尤其对钟繇更加说不得,所以我脸色一缓,笑道:

    “郡丞失言了,我们如何敢与光武皇帝相提并论,那可是大逆不道的啊!”

    “呵呵,不才失言,请府君恕罪!”

    说完两人还是无话,看着这个家伙实在让人难受,真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本来到河东我们是彻底摆脱束缚了,跟着我的基本都是亲信文武,没想到插进钟繇这么个不尴不尬的人物。说个话都得时刻留意,那里是独擅一方啊?但毕竟一起起兵勤王,共同经历了槐里的劫难,也不能说现在把他撵走。再说了,钟繇那是一个大大的人才,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点难受就放弃呢?

    不过,现在这样,哎,真是!就象我和昭姬一样,虽然我知道她是个才女,长得也十分美丽,但就是喜欢不起来,当然她对于我也没什么好感,虽然说从槐里劫难后两人关系好了许多,不象以前十天半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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