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叹服吧,膜拜吧 (第2/2页)
走过去,拍了拍苏浩的肩膀,也说了同样一个字:“好。” 两个好字,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个中深意,恐怕只有苏浩自己心中明了。 苏浩笑了笑,虽然笑得不算自然,却是真正的笑了。 董翰林走后,场间的硝烟味道便宣泄一空,连带着周遭众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只是,走了一个董翰林,在场还有许许多多的董翰林。 “萧然,你作的是什么诗,敢不敢拿出来念念?我就不信天下真有什么诗能毫无瑕疵地拿到满分!”说话的人正是先前与唐伯虎争执的那名矮小青年,他这句话其实是替嵇云说的,而嵇云为了风度,自然不会亲自宣出口来。 “就是,小女子见识浅薄,未曾目睹过这等好诗,也好奇得紧呢。”南云公主笑盈盈地说道,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觉得好看。 因此,萧然实话实说道:“你长得很好看么?” 客观上来说,南云公主长得确实不赖,至少很白,虽然比不上苏焚香、蔚语迟之流,但也当得起美人二字了。只是再美的女人,也会有面目可憎的时候,比如萧然此时眼中的南云公主。 “你,你无耻!”南云公主饱满的酥胸剧烈地起伏着,引得无数眼珠上下晃动不已。 “神经病!” 萧然骂了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话,接着微讽道:“说你长得不好看便无耻了,那在场岂不有许多无耻之徒?” 在场自然有许多人不认为南云公主漂亮,虽然被莫名地冠上了无耻之名,却是觉得很好笑,于是一个个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哄笑声一浪接着一浪,就连树上的夏蝉也甘拜下风,止住了鸣叫,变成了寒蝉。
南云公主虽说来自弹丸小国,但好歹也是个公主,何时曾受过这等羞辱? 只见她从广袖里抽出一条绣花丝巾,捂住唇鼻,竟是嘤嘤地啜泣起来,她那双满含眼泪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萧然,不无怨毒之色。 “欺负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那诗呢,莫非不敢念出来?” “就是就是,快拿出来!” “不拿出来就是心虚!” 唐宋阵营的人开始对萧然进行一波接一波地声讨。 “肃静!在这书香之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便在这时,先前文试时那名监考的老教习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他将手中的两个纸卷递给一名小厮,吩咐道:“将萧然的考卷贴上去,教他们看看!” “你们都抱着文无第一的顽固思想,却忘了这是一次考试,是考试就会有满分的存在。有些人,连题意都拿捏不准,也好意思在此间嚷嚷,好好看看萧然的答卷吧,看完你们再说服不服气!” 老教习忿忿地说了一通,临了还看了萧然一眼,挥袖而去。 就在这片刻功夫,那小厮已经在成绩榜单上的空白处涂上了浆糊,将萧然的两张卷纸贴了上去。 众人这才从老教习的话中回过神来,纷纷挤上前去,目光先是落在上方萧然的诗科考卷上,那是一阙词。 许是经年读书读成了习惯,有考生看到那阙词牌为《菩萨蛮》的宋词,便摇头晃脑地吟哦起来: “落花双苑夏衫薄,薄衫夏苑双花落。 迟日恨依依,依依恨日迟。 梦回莺舌弄,弄舌莺回梦。 鸣蝉闻人静,静人闻蝉鸣。” …… 一词终了,鸦雀无声! 考生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看着犹自一脸淡然的萧然,目光无比复杂:惊诧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崇拜者有之…… 这是一阙妙到无法言喻的回文词,颇为生动地描出双苑最后的春花,在夏日里不甘地落去,引出了对春天莺语的追念,最后一句更是点睛之笔,将全词的意境拔上了一层高度,个中深意,颇耐人寻味。 除却这阙词的意境不说,单单这绝妙的回文就足以教人惊叹了,众人这才想起,上午考试时,萧然作出此词只费了短短片刻的功夫。 这是何等敏捷的才思! “萧兄之才,当世恐怕无人能及,在下叹服!同时在下也为先前对萧兄的怀疑深表歉意。”一名燕京考生对着萧然拱手一礼,一揖几乎及地。 “在下由衷叹服,还请萧兄也受我一拜!” “萧兄当得此礼!” 尽管萧然不停地挥手,连称不敢当,奈何这群顽固的书生是真的被他折服了,越来越多的人对他躬身行礼。此时此刻,他们拜的不是萧然,而是自己心中的诗神!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从萧然的心底油然而起,这种感觉很虚无,很飘渺。在这片刻间,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尊神祗,承受着千万人虔诚的顶礼膜拜。 在萧然的识海深处,那道成字符蓦然地闪烁了起来,旋转着,那金色的光芒似是比原先又盛了几分,而萧然兀自沉浸在那抹微妙的境地里,毫无所觉。 (晚上九点还有一章,这章我写得很满意,请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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