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血色的誓言（10） (第2/2页)

发了我的好奇心的话，那么可能我连这个任务都不会接下来。

    在遇到了斯卡特之后，这个家伙那一副离魂一般的模样让我第一次产生了愤怒的感觉。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像是B连那样的联邦军人。

    而后，便是暮色森林的战斗，我第一次见到了天灾，也被迫重新了解了圣骑士这个光鲜名称之下的含义。年少的梦想破灭之后，我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就成了暴风城的军团长，又稀里糊涂地来到了一片新的大陆，见到了联盟曾经最大的敌人，还在莫名其妙地预言的指引下，取得了这把橡木之斧。

    最初的我，是佣兵，以金钱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而后，我是战士，以情义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再之后，我成了英雄，以众人的期望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而到了现在，我又是谁呢？

    “这可不是符合你风格的疑问，”守望者轻轻地摇了摇头，“而且，我从来不曾在你的双眼中看到过迷茫。”

    “哈哈哈，是啊，迷茫这种复杂的情感可不适合我，”利维坦将橡木之斧扛在了肩膀上，“我就是我，无论是身为佣兵的我，身为战士的我，身为英雄的我，还是身为军团长的我，都是利维坦·拜欧泽鲁特。”

    曾经的我，只是为了富裕的生活而奋斗，后来的我，为了熊叔的遗愿而奋斗，现在的我，为了击败天灾军团，守护生者的世界而奋斗。

    那么，已经亲眼目睹了天灾军团的我，又怎么可能安心回到了赤脊山的山林中，仅仅以欺负几个豺狼人为乐，就此终了一生呢？

    不知不觉之间，利维坦已经走到了比起当初一个小小的佣兵要高得多的地方，或许高耸的山崖让这个佣兵感到了一丝惊恐，或许云间的雄鹰吸引了他的目光。不过，名叫利维坦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属于自己的道路，一直都在脚下。

    “我将一直大踏步地向前，不会后悔，也不会迷失，”利维坦转头望向晨星，“那么，晨星，已经跟着我并肩作战了几乎一年的你，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你可曾，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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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洛德……你……”

    “哦？是泰兰啊，”正在收拾行李的希洛德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正在门口犹豫的圣骑士，“要是送行的话，现在的时间可太早了哦。”

    “不，我不是来送行……”看到与寻常并无不同的希洛德，泰兰有些惊讶地道，“我还以为你……”

    “啊，真是抱歉，”希洛德看了看泰兰略显尴尬的表情，了然地笑道，“也是，前两天我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既然希洛德主动开启了这个话题，泰兰面皮微松，也跟着说道：“那么看你现在的模样，似乎是已经能够放下关于艾尔莎的事情了？”

    “放下？”希洛德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那……”

    “不过，未必非要寻死觅活，夙寐难安才算是不放下，”希洛德道，“有些时候，未必需要折磨自己才叫深刻铭记，就好似钻牛角尖并不能算作百折不挠一样。”

    曾经的我，因为那突如而来的激烈情感，而产生了迷茫与恐惧。

    因为那过去的罪孽，我变得患得患失，并且执着的想要找到对方的轨迹，想要了解到对方的一切，从而从其中找寻到为自己开脱的道路。

    不过，这是错误的。

    就在那执着的寻找当中，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偏移了自己的初衷。我所寻找的，早已经不是那个真实存在的艾尔莎，而是一个在我的心中，以我的意志进行了自己的臆测，自己的妄想的偶像。甚至于，当那忽然得到了清醒的女孩主动斩破了那个密码盒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她对于我的控诉……

    然而，显然艾尔莎并不是因为这个意思。

    从我们相遇开始，艾尔莎就不曾因为过去的记忆而向我索求什么，她甚至还会因为这些记忆而向我来道歉。

    她不曾想要绑缚过我，不曾想要让我愧疚，却没想到，她为我留下的遗产，成为了我身上的枷锁。

    所以，得到了一时清醒的艾尔莎，才会毫不犹豫地毁掉那个盒子。

    不过……她想错了。

    因为我希洛德·奥尼特，不是因为一个盒子的损坏而放弃的人。

    损坏的，只是盒子，还有玩具。而承载在盒子和玩具上面的东西，却不会因为那简简单单地一剑而破碎。

    我迟早会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的。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