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第3/4页)
。 “嗯,我知了。你回去罢,累着乏了就歇会儿。等好些了,就去你婆母那里伺候着。虽说有fèng哥儿在,她又请了薛家太太和姑娘,可说到底,那些都是外人。你这个做儿媳妇儿的,理应在婆母身旁伺候着。”贾母说罢,也懒得再看李纨的面色,直接挥手将人打发走了。 李纨嘴里是满满的苦涩,却不得不顺着贾母的意思,退出了荣庆堂,往荣禧堂而去。 什么累了乏了就去歇会儿,她敢吗?还有方才贾母问的那些话儿,虽说李家同贾家的关系并不算很是密切,可像家中祖母父亲叔父过世这种大事儿,贾家能不知晓?只不过是知晓了权当不知晓而已,事实上自打贾珠离世之后,贾家就再不曾往李家送三节两寿,倒是李家一直不曾忘了这些,只是许是因为家中顶梁柱接连出事,送来的节礼越来越差了。 不提李纨内心的苦痛,却说王熙fèng离开荣庆堂后,却不曾立刻往梨香院去,而是绕道先去了西面的偏院。 “三meimei,我来看你了。你这儿如何?哟,死丫头你竟然跑这儿躲懒来了?怪道我先前怎么也寻不到你,还真是能躲”王熙fèng才进了西面的偏院,就一眼看到平儿站在廊下同探春说笑,当下立刻扬着眉毛笑骂道。 平儿才不惧王熙fèng,当下脆生生的回嘴道:“琏二奶奶竟会这般,先打发我来寻三meimei,这会儿又说我躲懒了。得了得了,我回头只管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左右怎么忙活都逃不过一个躲懒的名头,还不若老实待在院子里,躲懒也要躲个彻底” 王熙fèng笑得几乎打跌,指着平儿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倒是平儿见状,得意万分的扬着头,那小模样却是学了王熙fèng的。 “噗嗤。”踏春原因着这两日的事儿,心里头压抑得很,自是不好受。及至这会儿听了王熙fèng和平儿主仆二人的话,才终于笑出了声,道,“fèngjiejie这般能说会道之人,怎的还说不过平儿?” “好你个三meimei,倒是偏帮起那死丫头了”王熙fèng拧着腰身走到廊下,虚点着平儿,假意教训道,“死丫头你等着,这会儿当着三meimei的面,我不好教训你,等回了院子,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平儿立刻装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拼命往探春身后躲,边躲边讨饶道:“三姑娘救我,琏二奶奶要收拾我呢” “收拾不了你”王熙fèng笑骂了一声,遂又看向探春,笑道,“三meimei别偏帮她,她就是个只知道混闹的死丫头。对了,三meimei你这儿如何了?二太太已经醒了过来,太医也说只要好生养着,定没有问题的,我只担心你这儿可好?” “好。”探春正了正神情,又瞧了一眼周围,忽的压低声音道,“fèngjiejie,我知晓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 “自家的姐妹,说什么见外话?”王熙fèng嗔怪的瞧着探春,也跟着轻声道,“三meimei只管放宽心,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也能让外头知晓了你的一片孝心。至于之后的事儿,你也无需cao心。说到底,你如今已经是嫡女的身份了,纵是太太对你的亲事不大上心,该有的也少不了你的。左右三年后你也不过才十岁,来得及。” 所谓的来得及,指的自然是探春的亲事了。不过,说句实话,王熙fèng虽这般安慰着,可对于探春的亲事却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诚然,嫡女的亲事铁定会比庶女好,连嫁妆也是庶女的十数倍。可问题在于,时间太长了。前世,探春出嫁时,贾家已面临着大厦将倾的地步。除非这一世探春能够提前出嫁,才能避免战败和亲的悲剧。只是,不论怎么样,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纵是本朝崇尚早婚,也没得七八岁就考虑的。 王熙fèng心头揣着事儿,面上却依然挂着笑,只安慰探春道:“都说苦尽甘来,三meimei虽吃了苦头,可想来往后的日子铁定会越来越好的。你且好生待在这里诵经礼佛,若是得了手抄的佛经,也别藏着掖着,虽然老太太说了,不让你出院子,可我往后也会常派人过来的。到时候,你拿些手抄的佛经予我,无论是送予老太太,还是送予太太,都是极为诚心的礼物。尤其是老太太那边,多用点儿心。” “是,fèngjiejie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 “那就好。”王熙fèng又略略叮嘱了几句,转而离开了西面偏院。前世,她跟探春虽有交情却无甚感情,今生,因着她的一句话,反而平添了这许多是非,虽说并非出自于她的本意,可到底是因她而起。如今,她这般做法,也算是了了赢过罢?大不了等三年后探春禁足结束,她想法子让贾母早早给将探春许人,怎么着也好过于数年后的战败和亲。
待出了西面偏院,王熙fèng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情,左右探春的事儿暂时了了,她也无需这般挂怀。 及至到了梨香院门口,王熙fèng就又挂上了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一进院门就朗声笑着向薛家太太道喜:“小姑母,我有个好消息说予您听。却是大姑母终于醒过来了,给太医瞧了,也说是没甚大问题了,只等好生调养一段时日,定能痊愈的。” 薛家太太原听了开头,还有些愣神,待听完了全部,当下喜得直念佛:“好好,真当是个好消息。jiejie她终于无事了,我也好睡个安稳觉了来来,fèng哥儿你进屋来。”笑着将王熙fèng迎到了屋里,又连声吩咐赶紧上茶点,王熙fèng也不拒绝,索性坐在厅里,一道儿闲话家常。 “要说大姑母还真是福大命大,昨个儿病得那般严重,请来的大夫连方子都不敢开,那脸色苍白的,一丝丝的血色都无。还是后来特地去请了太医过来,才斟酌着给开了个方子。可谁也不曾想到,方子是开了,药也抓了,结果愣是喂不进去。最后,还是大姑母身边的金钏有法子,愣是拿了个小银汤匙,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给硬生生的喂了进去。可饶是如此,撒出来的比喂进去的还要多上不少。金钏没了法子,只得让大厨房多多的熬药,拼着多浪费一些,可好歹能喂进些许。” 王熙fèng乐得跑到梨香院里躲懒,索性将自己知晓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给薛家母女俩听。因着她素来能说会道,加上当时的王夫人本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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