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第3/4页)
了。 夫妻俩漫步回了院子,因着天气愈发炎热了,倒是不曾立刻歇下。尤其王熙fèng今个儿睡了一整个下午,贾琏虽不曾歇午觉,可因昨个儿睡得极为安稳,到了这会儿皆不困倦。 却听贾琏忽的道:“我说琏二奶奶,你这般急着将平儿出嫁,可是盼着早日置办些家业。” 王熙fèng原就在想着这事儿,本是打算等平儿出嫁后,再同贾琏谈论一下具体情况。既然这会儿贾琏主动提了出来,王熙fèng自是没有不顺杆子往上爬的道理,当下便笑着道:“是了,有道是赶早不赶晚,左右平儿的年岁也不算小了,赶紧打发她出门子,好让他们俩口子跟林之孝俩口子一样,都给咱们干活” “这可是不一样的。”贾琏很是有些无奈,不得不提醒一二。 林之孝俩口子并不是荣国府的家生子,而是早些年从外头买来的。因着他们俩口子皆是能耐的,且那会儿买来时,也是买的一大家子人。十来年下来,林之孝俩口子虽比不上贾母的心腹赖大俩口子,也比不上王夫人的陪房周瑞俩口子,可好赖也在荣国府有了些地位。可不管怎么说,林之孝俩口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说好听点儿是体面的管家和管家媳妇儿,说难听点儿,那根本就是奴才秧子。 自然,平儿原本也是,可王熙fèng早已许诺了,等平儿出嫁了,就归还卖身契。至于平儿那位未婚夫,早在十来年前,就恢复了自由身,如今确是良籍。 “我要的就是这份不一样。”王熙fèng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想透彻了。也许签了卖身契显得更为忠心一些,可问题是,她到如今根本就没寻到完美的脱身法子。万一将来荣国府又步了前世抄家灭族的后尘,有那么一对忠心耿耿又是良籍的手下,对于他们的下半辈子而言,不亚于最后的希望。当然,若是可以,王熙fèng还是希望能够妥善的脱身。只能说,平儿和她的未婚夫将是王熙fèng最后的两条退路之一。 “也罢,左右他俩都是好的。”贾琏虽仍不大清楚为何王熙fèng拼了命也要在外头置办家业,可想着左右也没甚损失,手里头的钱财能多些,自然是极好的,当下贾琏便道,“fèng哥儿,你可有甚想法?左右时间尚早,你且说来听听。” 想法?王熙fèng迟疑了一瞬,边思量着边道:“具体的想法我还不曾有,只是想着,先拿钱多置办一些田产,最好是能多买下几个出产丰裕的庄子。也不拘在何处,左右也不是买来住的,只消出产丰裕的,能来钱的即可。” “只田产和庄子?” “若是能买到兴旺的铺子自然也是好的,至于宅子……不是有句话叫做有备无患吗?也不消买太大的,在京里头买个小一些的两进或者三进的宅子就成。”王熙fèng如实道。 贾琏越听越觉得稀罕,虽说先前就知晓了王熙fèng的想法,可那会儿王熙fèng说的并不曾那般细,只说想多置办些家业,手里头能多捏一些钱。可照王熙fèng这话来看,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好在贾琏并不是宝玉那等嫌弃铜臭味儿的人,相反,贾琏对于钱财同王熙fèng一般看重。在好生思量了一番后,贾琏道:“fèng哥儿,你的意思我差不多明白了。只是你有想过吗?这般做法,却是未必能看到现钱的,反而很有可能十几二十年都见不到回头钱。” 所谓回头钱,在商人圈子里又叫做利钱。这里的利钱是正当生意里得到的利润钱,跟一本万利的放印子钱更是天壤之别。 “我晓得的,琏二爷您真当我是那等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难道你不是?”贾琏回看她,一脸的揶揄之情。 王熙fèng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恨不得好生收拾他一顿,只是思及这会儿在谈论正事儿,才悻悻的道:“好赖我也是打小跟着婶娘学管家理事的,就算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账本我总能算清楚罢?” “是是,我家二奶奶是最最能耐的。说实在的,也就那等子眼皮子浅的人,才喜欢满腹经纶的迂腐书生家的姑娘。瞧我,压根就看不上那副穷酸样儿。女人嘛,长得好看身段子好,能管家理事,能生儿育女……哟,fèng哥儿你掐我作甚?”
“掐的就是你”王熙fèng横眉竖眼的瞪着贾琏,她倒不怀疑贾琏这话里真实性,毕竟无论前世今生,贾琏瞧也不瞧一眼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反而一双色眼光顾着盯下人房里的媳妇子了。一想到前世的多姑娘鲍二家的,还有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尤二姐 “哟哟,我的耳朵fèng哥儿你作甚?”贾琏完全不曾想到王熙fèng说出手就出手,且一上手就瞄准了他的耳朵。更让他不解的是,王熙fèng动作之娴熟,就好似做了千万遍一般。瞄准目标闪电出手,他的耳朵就遭罪了。 外头的丫鬟早些就听得动静了,只因着畏惧于王熙fèng,并不敢直接进来。倒是平儿,她原还担心王熙fèng又调侃她,可听着里头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终是忍不住大着胆子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只一眼,平儿就极快的放下了帘子,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外厅。小俩口又在胡闹了,她这个曾经的通房丫鬟只能暗自庆幸不久的将来就能逃出“魔爪”了。 “哼,琏二爷您若是瞧上了那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世家贵女,我倒是不担心了。左右人家又不可能给你当小妾通房外室,连继室人家都不屑一顾。可琏二爷您倒是好,只要求长得好看身段子好的,这样的人咱们府里就一堆呢您倒是说说看,该不该掐” “嘶”趁着王熙fèng松手的那一刻,贾琏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耳朵。其实,虽说王熙fèng方才的动作极为突然,却并不曾真正用力。贾琏只觉得耳垂上热乎乎的,低头一瞧,王熙fèng正一副醋意大发的小模样,登时心头一阵火热,哪里还顾得上谈论置办家业这种正经事儿?伸手一把将王熙fèng捞起,快走几步直接将人丢到了床榻上…… 次日一早,王熙fèng又是被平儿连声唤醒的,自然等她醒转过来时,身畔早已空无一人。王熙fèng暗暗握紧了拳头,轻砸了砸身畔的被褥,旋即却无可奈何的让平儿伺候她洗漱梳妆。 平儿打眼瞧着,见王熙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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