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明空出手 (第2/3页)
的差距,一股热血上涌,挺剑刺击。 “师弟住手,她是……。”孟然浑身一震,在这羽衣少女现身时,他就觉得甚为眼熟,此时终于想起这分明就是福聚楼前跟随在原夜帝身边的那位少女,正是心中凛然,却见孟昌悍然出手,不由大惊失色。 他来不及阻止,只能朝羽衣少女求情:“鄙人师弟生性鲁莽,姑娘千万手下留情。” 明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连剑也不拔,右手中指,无名指挥出,如同夹住一片落叶将剑锋夹住。 孟昌怒喝一声,想要将剑斜挥出去,削断对方手指,谁知使尽全力,剑身却是一动不动。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发笑了吧。”明空轻叹一声,左手在剑身轻轻一拍,只听哗啦啦一声爆响,整个精铁所铸的剑身瞬间成为了七八断。 孟昌面如土色,他不是无法接受自己被打败,而是无法相信自己被这样一位柔柔弱弱的少女一招击败,这种一边倒的境况,他简直连想都没想过,这少女不但身法莫测,就连一身功力也达到了他望尘莫及的境地。 孟然瞧着一地精铁碎片,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以你们这等微末功夫,也敢妄自评论我师,实在是不知死活。” 明空轻笑一声,凝视着湖心小亭,冷哼一声:“他们怎配与我师相提并论!” “明空天赋之佳,世所罕见,这短短时日内,武功竟精进若斯!” 原随云踏上跃马桥时,桥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个神色紧张,倒好象这场争斗的主角是自己一般。 跃马桥乃是长安名景,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不过在上次一战时,被晁公错生生震塌,现在的跃马桥却是重新修建起来的。 幸亏原随云面容尽皆被油伞遮盖了,否则的话,跃马桥恐怕免不了被惊慌的众人再次踩踏。 原随云刚站定,一道白影惊鸿裂空而来,跃马桥上众人待看清那道白影,登时一阵鸡飞狗跳,霎时散去了大半。 “师尊!”别看明空方才威风八面,但在原随云面前却是温柔得如同小猫一般,雪白贝齿咬了咬嘴唇,轻声道。 原随云淡淡看了她一眼,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别说话。 就在此时,湖心小亭处,一阵枭鸟般难听似若尖锥刮瓷碟的声音响了起来:“果然不愧为石之轩,碧秀心的女儿,倒真是难缠得紧!不过愈是如此,你石青璇若是落到我丁九重的手里,势必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老大,你怎么说?” 尤鸟倦仰天大笑道:“本人还是那句老话,人是我的,至于那枚“邪帝舍利”你们喜欢争个焦头烂额,悉从三位尊便,尤某不会干涉!” “邪帝舍利!我说这四个凶人为何在三十年后重出江湖,原来是冲着邪帝舍利而来!” 明空浑身一颤,作为原随云的亲传弟子,对于这天下间许多隐秘之事,她都了解甚深,邪帝舍利更是重中之重,作为魔门最为崇高的圣物,故老相传,邪帝舍利蕴含着魔门历代邪帝元精,谁若能掌控邪帝舍利的力量,谁便有可能修炼成功魔门最高秘诀,超迈于十八重天魔大法之上的“道心种魔”,甚则,借邪帝舍利之威,入主魔门,成就新一代魔门邪帝,掌控两派六道。 以佛道两宗势力之强,数百年打压下,也不过是堪堪能将魔门勉强压下,却是永远无法连根拔除。 魔门势力之强,谁也无法想象。 纵然是在两百年前,魔门一代枭雄,“邪帝”向雨田横空出世,横扫天下武林时,魔门所显露的力量也不过仅仅是冰山一角。 相传,魔门道统真正的传承却是要追溯到春秋战国,诸子百家…… 谁若能将这样一个庞大的怪物掌控在手里,就算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至少也拥有了颠覆整个天下的力量。 “师尊难道也想入主魔门?”明空凝视着原随云,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她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原随云从来都不是把想法摆在脸上的人。 轻轻咬了咬嘴唇,明空眼眸中光彩一闪一闪,像是一颗在黑夜中闪烁晦明不定的星辰。 “明空,仔细看着这场争斗,对你必定有所助益。” 明空听了。神色一肃:“是!”一双漂亮地眼睛朝湖心小亭投去。一边说道:“师尊。涛浪太急。水雾也太浓了些。明空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条影子。却是看不真确。” “以你地境界修为。暂时地确还无法做到无视雾障地地步。” 原随云点了点头。他无论是功力。修为都已经达到了凡俗眼中神圣仙佛地层次。心神臻至了通明无垢。一尘不染地境界。武功修为已经通达鬼神。拥有匪夷所思地力量神通。已经超越了道家地最高层次九阴九阳。只差一步就能做到九九归一。与道合真地地步了。 这种境界已是和光同尘。人身五感地限制早就不是什么无法跨越地障碍了。 但显然。明空距离这种层次还差得不知多少。原随云微一皱眉。在她腰上一扶。明空只觉得浑身轻飘飘地。原随云已带着她越过了百丈江面。 明空睁大了眼睛。当世决然没有任何人能一掠百丈。就算是号称天下武林第一神话地原随云也不行。原随云带着她横跨百丈。自然也是需要借力地。但他却分明没有一丝感觉到原随云落足江面。凌空虚渡。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原随云即便还不能真地做到步蹑虚空。踏出了那古往今来无数武者梦寐以求地一步。只怕也相差不远了。 明空有些沮丧! 她本以为以自己的武功,至少已经能帮得上师尊一些忙的。 “明空,怎么了?” 明空连忙掩饰:“没,没什么?” 原随云微微皱了皱眉,天下万事万物皆在五行之列,他练就了先天五行神通,任何人都休想在他面前掩藏真正的情绪,明空的沮丧,他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却并不去点破。 这个小徒弟,实在是骄傲了一些。 当然,也的确拥有骄傲的资格。 两人说话之间,却又前进了至少两百丈,眼前浪涛奔涌,肆虐流淌,纷纷席卷了过来,但临到原随云面前时,却自动流泻下去,再度汇入了江河,神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