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诺曼底公主 (第2/2页)
贱民。 不过他的动作停止在半空中,就像一件失去发条扭力的玩具,科勒变戏法似的从马车上拎起一副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张弓搭箭,眨眼功夫锋利的箭尖,便一动不动的指着诺曼底军官大汗漓淋的眉心。 “现在换成谁来教教你应有的礼貌了,嗯?”科勒挑了挑眉毛,戏谑的盯着脸被憋成紫色的对手,嘴角轻蔑的往上勾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挑衅的单词。 “北欧杂种!” “你叫谁北欧杂种,P股顶在脑袋上的日耳曼野人?难道你们丑陋的大鼻子底下的窟窿,是用来放P的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毒蛇一样森森的吐着信子,瞬间点燃科勒竭力压制的心底怒火,他狂吼一声猛地撒手,箭矢离弦而出,不偏不倚的正中诺曼底军官战马的眼睛,那狗仗人势的畜生定格片刻,随即悲鸣着扬起前蹄,将背上的骑士摔下来,自己没头苍蝇似的撞到两边看热闹的人群中,在掀翻无数个人之后,终于狠狠的一头杵到城墙上,脖子传来清晰的碎裂声,摊在地上成了软塌塌的烂泥。 “你惹毛我了,日耳曼蠢熊,上帝也救不了你可怜的小骨架被蛮牛踏成碎片。” 点燃这场无妄之争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娇小身影,惊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在诺曼底人众星捧月的将她围在中间,用欣赏被屠宰前垂死挣扎的山羊一样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扫着我和科勒两个人之后,我隐约猜到来者不同凡响的高贵身份。
“诺曼底公爵的掌上明珠,盖亚尔的惊涛者吉安娜公主?” 盖亚尔城堡坐落在塞纳河流经诺曼底的第一个折弯处,占据着一处险要的河边峭壁,面对月牙形的平静水面,完全石头堆砌的坚固城堡,几乎成了巴黎进攻诺曼底折戟沉沙的伤心之地,任何想要通过简单围城,就想拿下城堡的轻敌者,都已经成为河边绵软的沙子,被湍急的河水日复一日的无情嘲笑着。 这座一夫当关的城堡,是由现任诺曼底公爵理查费时五年修建的,使用大批俘虏的战俘和民夫,消耗不少人命。 当初建筑的初衷,是为了献给自己最爱的发妻,因为她出生在河边,非常喜欢塞纳河蓝绿色的碧波和静谧的优雅气质,城堡面向河流的宽阔阳台,便是为此而专门修建的。 可惜红颜薄命,就在城堡即将完工的前一年,公爵夫人因为难产而死去,留下一个同她一样美丽迷人的红发女孩,然后就在理查公爵歇斯底里的痛苦吼叫声中,永远的合上了眼睛。 那个女孩便是诺曼底公爵的长女,惊涛者吉安娜公主,整个公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掌上明珠,按照维京人的古老传统,女性有权力继承一部分家产,所以献给其母亲的盖亚尔城堡,便成了公主的封地。 传说吉安娜公主出生时,整个诺曼底都笼罩在密布的乌云中,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海上的波涛里似乎隐藏着咆哮的巨龙,掀起滔天的巨浪,使所有船只都没办法出港,就连神父的祈祷也无济于事,公爵以为这是雷神赐予继承家业的健壮男孩,却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姑娘,不过不同寻常的火红头发被认为是天佑的象征。 因为公爵对她母亲深沉的爱,以及没法给予其完整家庭的愧疚,吉安娜从小受尽万般宠爱,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优渥生活,造就她嚣张跋扈的公主脾气,动辄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仆人们整日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 同火红头发一样暴躁的脾气,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难以控制,开始往暴力狂的方向发展,总之用现在的话来说,这个小丫头就是个毛都没长全的残忍变态,最喜欢将自己不喜欢的人丢进豢养着棕熊的圈里,看着对方求生不得时的绝望模样,从血R飞溅中获得畸形的快感。 “你知道我是谁?” 吉安娜公主一头蓬乱的红发,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搭配在她稚气未脱的年轻脸庞上,更显得格格不入,完全没有德意志贵族少女们恬静优雅的气质,只见她将两条胳膊像男人那样,大剌剌的交叠在胸前,歪着脑袋玩味的盯着我和科勒,长满雀斑的小脸蛋上堆满嫌恶的表情,嘴角不屑的耷拉着,仿佛正在畅想我们被丢进熊圈里的狼狈模样。 “想不到就连你们这样的贱民,也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我的名号,上帝啊,这简直就是诺曼底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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