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密 (第2/2页)
教导不力,领杖责二十。” 女官哭的梨花带雨:“请皇上开恩……” 赵御上前,一把夺过小本子,撕了个粉碎暴跳如雷:“混账,在这里那轮到你个阉人发号施令。” 小太监赶紧跪下求饶:“皇上饶命,奴才奉了徐渭大人令,督查礼部教习,奴才冤枉啊,奴才要不记下,即刻人头不保啊。” 又是徐渭,朕说句脏话都要管,小皇帝气的嘴唇打着哆嗦,大吼一声:“朕不干了行不行。” 小太监在怀里一摸又掏出一个本子,原来是早有准备啊,他哆哆嗦嗦的念叨:“礼部女官不力,致使皇上昏庸,即刻抄家……” “哇……” 女官嚎嚎大哭,仿佛历尽天下苦难冤屈,直令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抄家灭族,这个徐渭竟然用别人的性命威胁朕,小皇帝的脸色变了数变,终于抵挡不住,他泪眼婆娑,仰天长叹:“天哪……好吧,朕屈服了。” #### 到了午后读书时间,免死金牌太傅兼首辅大臣徐渭亲自坐镇,焚香沐浴,摆开四书五经,圣人读书声朗朗上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前朝诗人李太白的千古绝句,皇上请读。” 赵御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些日子各种名目不断,上早朝,学礼仪,学诗词,读圣贤书,晚上还要礼佛诵经。现在看到徐渭都觉得昏昏欲睡。此时听他背诗,张口就来。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两个臭流氓。” 这诗一出口,小皇帝楞住了,一头冷汗马上就下来了。徐渭也傻了,张着嘴流着口涎都忘记抹。 几个宫女太监把头别过去,使劲的咬着舌头,柔弱的身子骨抖的跟筛糠似的。
师父、师父,师在前,父在后,可见古人对师的敬重大于父母,而圣贤又大于师,圣贤书读成yin词烂句,若落在旁人身上,那就是大祸滔天。 “你……你……你……” 徐渭气的脸色发白,话都有些说不灵光了,他转手一摸,手里多了一把黑色戒尺出来:“请皇上把手伸出来!” “什么,难道你想打朕?”小皇帝心中一惊。 “噗通一声。”徐渭倒是先跪下了。赵御刚松口气,就见徐老头怒目圆睁,一声大喝:“伸出来。”他一声之下气势非常,所有人无不敛声屏息的大气都敢出的跪成一片。 就听徐渭唾沫翻飞,训斥:“今日之事若不惩戒,叫天下读书人情何以堪,皇上请把手伸出来。” 赵御嘴角一撇,多有不屑,心想,若不是朕尚且年幼,哪儿有你放肆的机会。 徐渭估计早知道他不会配合,直接强行抓住他的手臂,摊开手掌,狠狠的一尺落下。 “啪。” 赵御的思维有了短暂的停顿,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朕挨打了!这徐渭竟然敢打朕。赵御眼眶湿湿的,并不是怕疼,作为曾经地球上的先天高手,如今沦落到被人打手心的地步,让他的心里头委屈的跟孩子一样。 “啪。” “是谁教皇上的yin诗。” “啪。” “是谁教皇上的yin诗。” 每一尺下来都是一道血痕,连续几尺下来鲜血顺着衣袖滴了下来。 “这是皇上,不能打啊。”这是徐渭的儿子,皇帝的伴读徐枚,死死拉住父亲不让打了。结果徐渭把手一挥,儿子倒在一旁,他怒喝:“是谁教皇帝的yin诗?” 赵御终于招了:“春哥。” “徐大人……徐大人你看……”小太监扶住徐枚,原来徐渭儿子的额角撞在桌棱上磕了。 “不成器的……”徐渭怒气冲冲的回头,刚骂就句,随即止住了口,脸色带着说不出的怪异。 就见旁边的侍女掩住小口,惊叫出声:“血是金色的。” 只见徐枚被搀扶着坐下,阳光透过窗外照射在他脸上,他额角鲜血流了满面,但就在这满面鲜血之中,竟然有几丝‘金线’闪着光芒。虽说只是几丝,但是分外耀眼。 “这是什么东西。”赵御早忘记了疼痛。 徐渭的橘皮老脸上看不清是怒还是喜,只见他环目四顾,目光灼灼,对着随从说道:“今日枚儿的事若有半句传出,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一个不留。” 他这话说出就是无数条人命,一干人等俱都噤声。 赵御眉心一皱,暗暗的把这些事情记在心里,同时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接下来,徐渭继续下达命令,捉拿一个叫‘春哥’的yin才,并设立临时禁宫大刑,布下一百零八般刑具,所有与皇帝接触过的太监侍女,包括大臣都轮流问话。一时间紫禁城鸡飞狗跳,冤死者不计其数。 不知道那个嘴快,刚到第二日,皇帝被打的消息就举国传遍,而这些yin词烂句正是市井黎民闲来的谈资所在,而yin才‘春哥’更是红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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