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旧事_第二十八章 梦境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八章 梦境 (第2/2页)

,我问你,那日在下四村,我收伏了阴魂,进屋寻你,看见五个同门,惨死屋内,上前仔细探查,发现那伤口,不是阴魂抓咬的,却是武人剑刺的,是为什么?”

    因深听了,脸色唰地变了,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方道:“弟,你问得真,我也不答假,那五人,不是阴魂所杀,是我杀的。”因浅啪地拍了一下地面,就要腾起,却因受三屠封脉,动不得,只暗暗怒道:“你……你残杀同门,却是为何?”因深道:“弟,莫慌骂我,且听我说。那阴魂厉害,我等斗不过,眼见要死,那时,我只道你坠崖而亡,若我也死了,张家无后,岂不糟糕?就动了个歪心,不待那阴魂动手,我便拔剑,杀了那五人。阴魂见我杀人,也觉奇怪,我就说,我在长断山派,也是个受欺压的,也恨派内武人,正可趁此机会,与他携手,杀尽长断山派武人。若引了武人来,他出去诱敌,敌人少时,他一人解决,敌人若多,我便出来帮衬。阴魂听了,甚是高兴,便未杀我。如此这般,才保住我这条命,等得你来。”因浅听了,越发气得发颤,说道:“那五人,是咱们同门,随你下山寻我,你却害他等性命,这样做派,与三屠之流何异?”因深道:“弟弟,你不知,但凡有一丝机会,斗得阴魂赢,我也不至杀他五个,只是那时我等已败,落在魔手,便是我不杀他等,魔也要杀,我杀魔杀,都是一死,有什么不同?既如此,不如舍他几个,换我一个,五死胜六亡,不是这个道理?”因浅听了,也甚无奈,沉吟半晌,方缓缓道:“正因疑你杀人,我便瞒了神功的事,那神功,你若习得,越发要杀人害命了。”因深笑道:“罢了,不学!不学!你我是兄弟,神功在你,等同在我,左右不出张家,哈哈。”因浅心烦意乱,不再说话,二人歇息。

    却说三屠,得不到神功,回去之后,心子烦乱,夜不能寐,次日一早爬起来,便钻在藏书阁中,心道,因浅这小子嘴硬,便是打杀他,也未必肯讲那神功的关窍,且他素来狡猾,最擅胡变乱改功法,若胡乱编造一门神功与我,我也不知,练了非但无用,更有走火入魔之险,不如在藏书阁中,寻些古籍,找些不需他口述,我手贴他身上,就能得功的妙法。如此想定,就耐下性子,一本本找去。

    正找得紧,书阁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人,三屠大惊,回头看时,却是曲煞,送了口气,怒道:“一声不想的便闯进来,害我惊吓。”曲煞道:“爹,你怕什么?”三屠哼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只在沉思之中,忽受惊扰罢了。”

    曲煞道:“爹,自您功夫成就,便极少来藏书阁,今日怎有兴致?”三屠心道,这小子,是个狼崽儿,又知道我踏断竟台,教他与因浅同死,心里必记恨我,若让他知道我欲得因浅的功夫,必来插上一脚,那神功,我一人独得,才是妥当,若让他得了,必会害我,就道:“没什么,只感慨当年功夫成就之喜,怀念师父栽培之恩,就来此地,追思一番。”又道:“你来寻我,是有何事?”曲煞道:“昨日因深断了您右耳,我给您拾了来,正可接上。”话毕手掌摊开,上面有只断耳。三屠见了,方记起此事,摸摸伤处,仍痛得很,恨恨地道:“那因深,平日里偷拳,打架时耍滑,不如他弟弟磊落,哎,这耳朵,既然掉了,便似花败叶落,怎接得上?”曲煞皱眉道:“爹爹,我想了想,有一个,定可帮你接上。”三屠奇道:“是谁?”曲煞说道:“是那高厌深。”三屠听了,如冷水泼面,脑子一下清明了,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是啊,竟忘了他,哈哈!”曲煞道:“只悔昨日没将他留下,今日再派人找他,来去数日,这耳朵怕要坏了。”三屠道:“儿啊,您别忘了,他那药罐三百,后一百罐,号称鬼门关前捞人,人都捞得回,区区一只断耳,怎么捞不回?”曲煞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有理!有理!”三屠即唤弟子曲吉、曲祥二人过来,命道:“你二人,不要耽搁,马上乘快马至烟尾山,带了厌深来,给我接耳,若误了此事,家法处置!”二人听了,当下不敢怠慢,驾马离派而去。

    此事既安排妥当,三屠便打发曲煞离开,锁了藏书阁,仍自苦寻吸纳因浅神功之法,然遍阅武籍,找来寻去,总无头绪。他也是求功心切,迷了心智,就不曾想想,诸般武功,往外打人的多,向内吸功的少。若是吸功容易,古往今来,各家武人也不必日日苦练,只消抬掌一吸,功就来了,哪有这等好事?三屠苦寻一日,未得其法,心里烦闷,但一日苦寻,与武籍作伴,久而久之,忽然灵光乍现,心道,我怎未想见,因浅那神功,是耳丑所传,既是传功,总不能凭空口传,必有武功秘籍相授。

    想到此处,心里激动,忙出了藏书阁,飞奔至露山和院。

    因深道:“弟弟,你退后些,那厮又来了,只怕不善。”因浅见三屠脸黑眼塌,肩落背弯,一副晦气样,笑道:“哥,他欲得我的功夫,怕是苦思一日,不得要领,很是憋闷,便又来寻咱的麻烦。”

    三屠冲进来,二话不说,伸了手,扯开因浅衣服,便往里探。这一探,果触到一本书,不禁大喜,哈哈一笑,把书抽出来,定睛一看,只见封皮上,五个大字,妙法莲华经。这一下,又皱了眉,忙翻开经书,一页页,仔细看过,确是经文无误,心里好不失落,将经书扔还因浅,喝道:“好端端的,那怀中,怎么暗藏经书?”

    因浅见他搜了书去,心里大慌,正自发急,却想起此书需侧对烛火,方见得功法,平时看来,只一本普通经书,便放了心,见三屠扔还了书,也不急,只若无其事,慢慢收起,说道:“三屠,我张因浅,行走江湖,与你不同。你有杀心,见有敌人,总要杀上一杀,心才舒服。我身携佛经,心有慈悲,便是仇家,只要改过,我便饶了他。”

    三屠愣了愣,也懒跟他拌嘴,只硬生生说道:“张因浅,你传我神功,我便放你兄弟二人下山,并给你百金,以做盘缠,如何?”因浅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道:“我素来简朴,便得了百金,也不会花,若惹来强盗抢夺,却倒麻烦,惹来普通强盗,三拳两脚打发走,也还好说,若惹来厉害的,嘿嘿,一言不合,便封我经脉,却不好受。”显是指射三屠。三屠听了,暗暗发怒,心道,这小子灵泛,念个拖字诀,只待曲对山出关回来,救他二人。罢了,他不肯交出神功,那自取神功之法,我也不会,若留着他,待对山回派,查明了事由,反治我的罪,不如趁早杀了,替英儿报仇。如此想定,便暗运内力,就要动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