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十七章 一上平顶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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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上平顶山 (第2/5页)

了!不要了!是她给我的。”

    胡班头很内疚,因为是他听到杨崇茂话中有话,乘机灌醉了他。全班,两个干部九个战士,一共有三块表,也就是说,杨崇茂手上戴的,是班里战士唯一的一块表。这里的石块,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构成了横一条竖一条的石缝,谁知那表卡在哪条石缝里了。

    胡班头把全班都叫来了,一条石缝、一条石缝地找着。

    “哗!”一场倾盆大雨劈头盖脸地淋在了众人头上,大家只得往棚屋里逃去。胡班长临逃进门,还找了三根树枝,放在那疑是有手表的地带,至于杨崇茂,早就睡着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大家为他找了多久未果,他也不知道大家淋了一身雨水。大家终于知道了,杨崇茂有酒必醉的原因了。

    晚上场部放电影“地道战”,卡车停在场地上,有三十多个人愿意去,上了车。三班的姬季远、阿毛、刘劲峰、张强、范满囤、安小五、张俊文都去了。

    刚下了一场大雨,路上又是泥又是草又是水,车开了不到十公里,就陷住了。但三十多个人,下车推,一人一百多斤,也有两吨的推力,一下把车推出了水洼。卡车又接着开了,谁知这次才开了不到一公里,又陷了。大家赶快下车推,就这样,陷了推、推了走,很多次车都被推滑得调过头来了。大约经历了三十多次,但路才走了不到三十公里,时间已是半夜二点了,而且天也已下起了蒙蒙细雨。

    这时,车走上了一个小山岗上,其实也不是小山岗,也就是地势高一点而已。车又陷了,侯连长指挥大家,一起用力推,并指挥司机踩油门,车又一次横了过来,差一点点就倾翻了。这时,草丛里“扑愣愣”地飞出了一只大鸟,但只飞出了不到五米,便一头扎在了地上,正好在刘劲峰身旁,刘劲峰用手压着,抓着两个翅膀提了起来。

    这是一个幼鸟,它的啄的两旁是黄黄的。这时阿毛走过去,“让我抱着吧!”刘劲峰把鸟递给阿毛“你喜欢,你就拿去吧!”阿毛喜欢得,不顾那鸟满身的泥浆,一把抱在了怀里,还亲昵地抚摸着它。

    说也奇怪,那只幼鸟,才飞几米就一头栽下地来,但它飞时两翼展开居然有七、八十公分长。如长大了,还不知道要有多大呢?

    车又陷了四、五次以后,终于摇摇晃晃地开进了场部,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半了,从六点钟平顶山出发,原打算七点到场部,谁知竟开了九个半小时,三十几个人浑身湿透,又是泥又是草。站在广场上瑟瑟抖着。

    场长赵清山心疼得,他马上让人去烧着了大礼堂的火墙,并让人请来了,嫩江放映队的。不一会儿,在“太阳出来照四方,毛主席的思想暖人心”的歌声中,电影开幕了。电影看完了,大家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上干了。赵场长一直,一语不发地,陪着这三十多个人。这三十多个人也是,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了专场电影。大家实在是筋疲力尽了,有三分之二的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侯连长宣布额外放假一天,因为车到平顶山已是中午了,晚饭在三点半开饭。休息天两顿饭,这是东北部队统一的规定。跟车来的还有栾副场长,大家同他打了招呼,各自回棚屋换衣服,休息一会儿。

    但三班怎么休息呢?手表还在石缝里钻着呢!胡班头带领大家,找啊,找啊!

    “哎!这不是吗?”张俊文高兴的,“额找着咧!”

    原来表掉在石缝里,震下来的泥沙,把它盖住了,这两场雨一下,泥沙冲净了,表倒是露了出来。

    “谢谢你!谢谢你!”杨崇茂其实还是很喜欢这表的,酒后嘛,就不正常啦!

    晚饭开宴了,大块的猪rou还有,当然是东北名菜猪rou炖粉条,土豆丝、萝卜条、还有腐乳。菜不多,但酒管够,菜也管够。大家端着酒碗,围蹲在栾副场长的身边,这副场长一点没有架子,谁敬他酒他都喝,还嘻嘻哈哈地同战士们打闹。

    “栾副场长,我敬您一碗!”邵司务长来敬酒了

    “来吧!干不干!”栾副场长挑衅着。

    “哎!我说栾副场长,您的栾,是不是栾平的栾?”邵司务长故意地问着。

    “你这同志怎么这样问话呢?不会说话?咋的呢?”

    “别!别!那你说你的栾是哪个栾?”

    栾副场长酒也已经不少了。“哎!我想想,哪个栾?”他挠着头,皱紧了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不就是那个上面一个亦字,下面一个木字的栾嘛!”

    “那不就是栾平的栾吗?”邵司务长盯住不放。

    “你为什么非要说栾平的栾,你就不能说说其它什么栾什么的。”

    “没有,你那个栾,只有栾平的栾,其它找不到。”

    “他妈的,找老子麻烦是吧?老子就不是栾平的栾,就是......那个栾。”

    大家在旁边被逗得哈!哈!大笑。栾副场长站起身,作势要把碗里的酒向邵司务长泼去,邵司务长转身逃去。

    “这小子,老子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老子就不姓栾!”

    大家都又看着他大笑,他一下感到失言了。自从“智取威虎山”开演以来,他这件事,没被别人少开玩笑,但一年多过去了,他也实在没能找到,另一个姓栾的来推挡。而且,另一方面,他不喜欢戴领章、帽徽,嫌麻烦,个子又小,长得獐头鼠目,再戴上他那顶大皮帽,也确实是,上台演栾平,根本不用化妆。

    “来!我们喝酒,不要学他,这小子不是个好鸟。”

    “栾副场长,听说您是骑兵出身?”有人问。

    “咋的?老子当年战马一跨,军刀霍霍,那绥化、伊春一带的绺子,哪个不望风而逃,哎!”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要不是这条腿受了伤,现在在骑兵里,至少该当个团长了吧!”他唏嘘地感叹着。

    “栾副场长,您给我们讲个骑兵的故事吧!”姬季远请求道。

    “你们都要听啊?”

    “都要听!”大家齐声回答。

    “好!给你们讲一个。”他浅浅地泯了一口酒,“那一年大概是五三年吧,我那时还是个排副,我们在汤旺河剿匪,我们连奉命去集中,走过一个山头。突然,跳出一大群光着膀子,胸口都贴着符的大汉,手里拿着大刀片子,有的拿着长矛直扑上来,口中都大喊着“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当时我们快到坡顶了,但还没到,马身斜着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一面用刀推挡着,一面转身向山下跑去。我排里有个战士,他的马被长矛捅了一下子,马一头摔了下去,把脖子摔折了,他摔出去好远,幸好我跑过,一探身拉上了我的马。我们在山坡下调整了队形,又朝山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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