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上平顶山 (第4/5页)
上去,把松鼠捂住了,于是他一点一点掀开大衣,发现了小松鼠的脊背,他一把摁住了小松鼠的脊背,左手掀开大衣,寻思着用什么东西关住它。突然,小松鼠回头咬了一口,姬季远手一松,小松鼠跳着、跃着,从窗户木排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姬季远的楞劲上来了,他爬上树,采了一些松果,剥开了,找了一个柳条筐,用半根筷子支起,把剥好的松果,放在里面,赶紧加火去了。火要是断了,再生就麻烦了,四个班有八个炉子啊! 他一圈火加完,发现那个柳条筐在跳着,心中大喜,便找了一块铁丝网,卷成一个笼子,上面开着一扇小门。他慢慢掀起柳条筐,一边用笼子的门,对着中间的缝,一边用右手不停地拨泥,封住两边的缝。 “噗咜!”小松鼠钻进了笼子里,姬季远得意地关上了笼门。 “这是什么?”阿毛的声音传来,原来他们下工了。 “我抓了一个小松鼠。”姬季远回答。 “我看!我看!”阿毛一把抢过笼子,“这归我养了。” “你那个大鸟呢?” “快死了,什么也不吃,光喝水。” “哟!阿毛哪里抓来的松鼠啊?”胡伟走了进来,后面陆陆续续都走进来了。 “去看看你的大鸟吧?”姬季远说。 阿毛把笼子栓了一根绳,挂在了屋顶上,“好嘞!”便走了过去,胡伟、张强他们也走了过来。他们围在大鸟的周边。 大鸟被用一根绳子拴在炉子房的墙上,它面前放了一盘饭、一碗水。水已经没有了,但饭颗粒未动。 “你说这是什么鸟?这鸟长大了,肯定非常大。”张班副说。 “应当是老鹰。”胡伟回答,“但是什么老鹰呢?” “这地方是什么地方?”姬季远突然问道。 “黑龙江啊!”胡伟回答。 “黑龙江是什么地方?”姬季远问,“是满族起源的地方”姬季远自答着,“这鸟估计出壳才一个月,就已经那么大了,又是生长在满族起源的地方。” 姬季远仔细地翻看了大鸟的眼睛,大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仍软软地趴在地上,头伸向前,也趴在地上。 “白色羽毛的头,白色羽毛的尾,全身呈蓝灰色,中间杂有褐色的斑点。”姬季远自言自语地说,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转身往外跑去。
“搞什么鬼啊?神神叨叨的,”张志远不耐烦地说。 一会儿,姬季远端着一盘,剁得细细的熟rou进来,放在大鸟的嘴前,“吃吧!饿了几天了。”他抚摸着大鸟的脖子。 大鸟两眼警惕地看了看众人,但实在耐不住饥饿,伸嘴到盘子里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还不忘警惕地瞧上他们一眼。 “它是海东青!”姬季远说。 “海东清是什么?”胡伟问。 “海东青是满族人崇拜的图腾,也是最凶猛的老鹰,满族的皇族都养这种鹰,用以捕猎,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不想在这里真的碰上了,长大后它的翼展可达到两米多,豺狼虎豹都怕它。” “那是我的鸟,我要把它养大。”阿毛沾沾自喜地说。 “你养不了的,它不属于你。” “那为什么?” “成年的海东青,一天要吃几十斤rou,你没有?再说它庞大的身躯,你养在哪儿啊?又不能拴着它,满族人讲究熬鹰,熬鹰的最高境界就是海东青。” 大鸟几口就把那一小盘rou末吃完了,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他们。 “先养着吧?”姬季远对阿毛说,“从今天起不仅你的rou都要给它吃,你还要想办法去搞。” “我会去偷的。”阿毛认真地说着。 大家呵!呵!笑着向着食堂走去。 今天是星期天,难得的一天放假,老付和张医生筹划着要去打猎,二班三个战士也要跟着去。 他们兴致勃勃地走着,但连只麻雀也没有看见,已经走出去十多公里了,终于发现了两只野鸡,但距离约七、八十米。 “这回你不要乱开枪,你老兵了,手枪射程只有十五米,这你总知道吧?” “知道,从两面包抄过去。”章医生回答 两只野鸡在草地里觅食,一面转来转去,显然雄鸡在挑逗雌鸡,那雄鸡一身羽毛色彩斑斓,雌鸡却只是灰灰的羽毛。章医生在四十米的地方趴下了,再往前他怕暴露目标,他举枪瞄准着。 老付弯着腰从左边慢慢靠近,左边草很长,被当成了最好的遮蔽,只有二十米了,他不敢再靠了,因为前面没有草了。 “砰!”章医生的枪响了,雄鸡给子弹的推力,推出去有一米多,倒地不动了,付指导员一头冲出,向雌鸡冲去,但他挡住了老付的视线。 “他妈的,这小子就是这么猴急。”章医生气得爬起就跑。 “叭!叭!叭!叭!”付指导员一面跑一面射击着,把愣神的雌鸡打翻在地,他跑过去拎起那只血rou模糊的死鸡,中了两枪,那只雄鸡更惨,三八枪的弹洞入口小,出口大,一只鸡恐怕给打掉了三分之一的rou了。 战士们拎着战利品,老付和章医生提着枪,继续往前搜索着。已经快接近那个屯子了。这时,前方约二百米处,趴着一个黄乎乎的背影。 “狍子!”章医生提着枪,紧跑了约五十多米,把枪架在一块石头上,开始瞄准,一百四十多米,三八枪的好射程。 “等等,看清楚了再说。”付指导员说。 “看清楚了,就是一头狍子,那鼓起的是背。”章医生肯定地说。 “等等,那背好像光光的,先不要开枪,靠近看清楚了再说。” 众人再往前摸着,但那只狍子,一点没有走的意思。 耳旁传来了潺潺的溪流声,二十米,十五米,十米,大家都傻眼了,哪里是狍子啊,明明是一位老太太,在小溪边洗衣服。 大家拔脚朝来路逃去,那老太太困惑地看着他们,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逃出了有二百多米,大家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 “你他妈的开枪啊?老子不制止你,你上军事法庭去吧!”付指导员指着章医生,章医生一时无话可答。 “还好没有开枪,打死了老百姓可完了。”一个战士说。 “走吧!今天倒霉,回家了。”章医生扛起了枪,往回走去,他也知道今天差点闯了大祸,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前面真的出来了一个狍子。 刚才那个老太太,前面都是长草,随风晃来晃去,视野很不清楚,但这个狍子周围都是矮草,视野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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