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试花容_第二章 青渊三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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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青渊三煞 (第3/3页)

名侍卫忙上前阻止:“殿下,还是让臣等来。”

    “你们两个么……”三皇兄目光在两名侍卫身上游走了一圈,突然泛起一道寒光,转瞬间已是一把长剑从袖中脱出,直直刺向侍卫的眉心,“知道得也够多了。”

    一剑杀得干净利落,连鲜血都没来得及溅出来,苏禊玉在一旁静静看着,依旧不动声色,片刻之后,才微笑道:“天色不早,殿下还是先回府吧,我来善后。”

    “那有劳丞相了。”三皇兄在他肩头拍了拍,转身打了个哈欠,又在墙上敲出另一条暗道,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苏禊玉都笑得淡然,却莫名带着一丝狡黠,待那道暗门再次合上后,才缓缓将目光移至那道石壁上“二位,可看够了?”

    花非卿心跳漏了一拍,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忙将韩咎往外一推,韩咎一个踉跄,身子顿时昭然于光下:“哎呀,女人果真都是不讲义气的……”抱怨一番后,又转向苏禊玉,“你又是什么人?是想和本尊大战三百回合?”

    苏禊玉没看他一眼,目光依旧盯在石壁上:“旧相识,这算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这下逃不掉了,花非卿悻悻从石壁后走出来,肆意剔了剔指甲:“哦,忘了,我还欠你一杯‘好酒’。”

    “好酒?旧相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韩咎瞅了瞅他们两个,满脸戒备。

    苏禊玉冷笑一声,道:“你身旁那位姑娘名花有主,我可贪不着半分。”

    “什么?”韩咎推了推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告诉我是谁,我去杀了他。”

    “用不着你动手,”花非卿一笑,倚着石壁坐下,心里却无端地一阵烦燥,有些事情不想提及,却又不得不去想,有些事情想得到不能,想作罢却又纠缠不休。最苦,莫过于拿得起,放不下。

    她道:“我想知道你昨夜那杯酒,是为了救我于难,还是为了调虎离山?”

    他眉梢一扬:“你觉得呢?”

    “如果是为了救我,我会怪你为什么没把他一起救下来,如果是为调虎离山,我会为自己翻案,再将你谋权篡位的事昭告天下。”

    “怎么说我都是在自找罪受。”

    “那倒不一定,你可以证明自己与那件事无关,或是—杀了我。”

    “这怎么行?”韩咎率先摆了摆手,“你的命是我的,他若想杀你,好歹也要先经过我的同意。”

    苏禊玉仍是微笑着,顾自回答道:“那还不如我多受些罪。”

    “呵,”花非卿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站起来,“怎么说那杯酒都是我欠你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还上吧。”

    韩咎听他们说了这么多,本来一直摸不着头脑,现在一听到酒,立即就振奋了起来:“哈,女人你也会喝酒?那个什么丞相今夜我要与你好好比上一局,你若是输了,这女人就得彻彻底底地归我。”

    苏禊玉挽起一泓浅笑:“好”。

    月色迷蒙,亭榭之际,杯盏已相断摆好,壶中装的是“翠微”,以梅雨时节的朝露为材,混以青梅煮上三柱香即成,倒入杯中,便惊起一晕翠绿的涟漪。

    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花非卿率先斟了一杯,高举过眉:“这第一杯,权当是昨夜的合卺酒,敬楚慕云。”

    言讫,将酒杯一倾,其中泔洌的佳酿全然倾泻于地。苏禊玉静等那液体湛入尘泥,方才举杯:“敬天地之大美。”

    花非卿亦举杯:“敬人生之狗血!”

    “敬造化钟灵神秀!”

    “敬世界无奇不有!”

    “敬乾元帝!”

    “敬毛太祖!”

    “敬......非卿你是倾世之美”

    花非卿的话被这一句生生噎了下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这个流氓……”

    看得出来,她已有了些醉意,苏禊玉无奈地笑了笑,倒是韩咎先发起了牢sao:“我说你们这些人,喝个酒都要这么煽情——不过,你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还怎么跟我赌?”

    “不过四杯而已,可补可不补,悉听尊便。”

    “我才不会乘人之虚,”韩咎兀自斟满,强饮四大杯,“好了,现在……才算得上公平……”

    说着,声音却渐渐低沉,然后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花非卿一愣,江湖传言‘青渊三煞’韩咎鬼煞,音绝,两男一女,不光武艺旷世,而且各个皆是千杯不倒,怎么现在看来好像是……徒有虚名?

    她想着,将韩咎用过的酒杯拿到面前,嗅了嗅,抬头对苏禊玉道:“这又是你的手笔。”

    “嗯”苏禊玉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放下杯盏,“我答应的赌局,除非万无一失,否则必不会让人占了先机。”

    她淡淡一笑,双眸已有些酣红:“这次不一样,就算是你输了,我也不会是他的。”

    “噢……”苏禊玉展眉,再次饮尽一杯,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频频推杯换盏。清风涟漪,明月落樽底,佳酿流萤含春色,三杯两盏弄红颜,月上柳梢头,她已醉得伏在桌上沉沉睡去,眉心微微皱着,那朵莲花在夜色深处悄然绽放无声。

    苏禊玉看着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不胜酒力,却还要逞强喝了这么多,只怕……不是单纯地想喝酒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非卿,你又是为谁而醉呢?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她往怀中一横,向府中走去。

    一声轻吟自怀中传来,常年随军征战,使她比起常个都要警觉一些,此番她不知何时已经被惊醒了,笑着在他胸前戳了戳:“你动作挺娴熟,一定抱过不少女人。”

    他脚步一顿,俯身在她耳边,声音轻得几乎不可察觉:“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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